作者:御安
简介:她看向杨管家,朗声问道:“你去告诉贺总,地皮的事情以后再谈不急,可明天早上十点,建议他去城南那套临水的房子那里去看看。”什么城南什么临水的房子?杨管家不明所以,疑惑地看向孟晚星。“照我说的,原话告诉贺总就行。”她神秘一笑:“如果他不听,就跟他说——”“侍奉狐妖,必有代价。贺云山的面相看起来,子女宫薄弱,若不按我说的做,今生好不容易得的两个儿子,到明天中午之前,全都会化作乌有。”
毕竟之前也被她“偷袭”过,裴御安一回生二回熟,这次被她从后面抱着,倒没做出什么应激的反应。
只不过,他怦怦跳的心,还是出卖了他的淡定伪装。
孟晚星满足地在他身上蹭着。
男人生的宽肩窄腰,从背后抱住的时候,正好可以用两手环住,整个人趴在他背上,既舒服又有安全感。
这么补的男人,是她罩着的,那以后只能给她蹭才行!
孟晚星想到前一晚,那只狐妖竟然敢肖想裴御安,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对了!”
她半个身子还倚在裴御安背上,手在被子里掏掏掏。
“给你看个宝贝!”
裴御安不明所以回过头,见孟晚星手里托着一个火红的毛球,献宝一样地给他看。
他接过毛球:“这是什么?”
孟晚星介绍道:“只是我昨天用狐妖的四条尾巴炼成的法器,给你防身用的。你要随身携带,以后万一有哪个不长眼的丑东西敢觊觎你,这东西可以帮你抵挡一阵。”
一听说要随身携带,裴御安把毛球还给孟晚星。
“这是你们小姑娘喜欢的,我才不要。”
孟晚星还不死心:“这不是挺好的嘛,大红色多喜庆啊!再说了,这东西也不大,可以做个钥匙扣……”
裴御安:“我有司机和管家,从不用钥匙。”
孟晚星:“……”
她耍赖一般,把毛球硬生生塞给裴御安:“你带也得带,不带也得带!为了炼化这个法器,我熬了大半夜,把灵力耗得一滴都不剩了!”
小姑娘气呼呼的,连鼓的跟毛球一样圆。
她是为了做这个法器,才把灵力耗尽的?
裴御安这次没有把毛球重新丢还给孟晚星,而是握在自己手里,手指无意识地摩擦着毛球。
见他态度松动,孟晚星加把力,继续推销自己的宝贝。
“狐妖的四条尾巴可没有那么好炼化的。我也想过给你做个帅气的宝物防身,但你也知道啦,我最近身体不适,灵力有限,这次只能考虑功效,暂时不能考虑外观了。”
她伸出手,跟着摸了摸毛球:“你凑合用用吧。”
裴御安没有说话,良久,他问道:“你是为了给我做防身的宝物,所以才不顾危险,去贺家降妖的吗?”
孟晚星眨眨眼。
这人在说什么胡话?
她下一秒就想摇头说不,可裴御岸完全陷入了自己的思绪里,郑重其事地将毛球放进上衣的口袋里。
“不用考虑外观了,这个就很好。”
他整个人的气势都变得柔和起来,面部表情也放松了不少,连带着周身紫气的味道都更加醇厚迷人了。
孟晚星沉醉地吸了一口,被迷得晕头转向,整个人跟没骨头一样,又倒在裴御安身上。
算了,收下就行了,不解释了!
她身上软绵绵,脑子也晕乎乎,趴在人家身上完全不愿意起来。
直到一抬眼,发现师傅的牌位不见了!
孟晚星咋咋呼呼坐起来:“我师傅呢!”
裴御安把她一把又捞回来:“我让杨管家给你收起来了。你师父这么尊贵的身份,应该有个单独的房间,跟你待一起委屈他了。”
孟晚星糊里糊涂又靠回来,她总觉得裴御安这话里有话,但她没证据。
两人依偎在一处,淡淡的紫气在房间内弥漫开来,将二人笼罩在其中。
杨管家敲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他强忍着撤退的冲动,硬着头皮承受裴爷略带杀气的眼神,心中把王武骂了一万遍。
好家伙,你自己不过来,倒让我来触裴爷的霉头!
你小子贼精啊!
他颤颤巍巍地汇报:“少爷,王武刚刚打电话过来,说贺云山正在公司等着您,说见不到您,今天就不走了。”
裴御安没有动,保持着被孟晚星抱住的姿势,冷笑一声:“他不想走,让他继续等着就是。这点小事,王武还要我来处理,他是不是不想干了?”
杨管家抖得更厉害了:“王武还说,贺云山带了新南那块地的合同,说是来跟您谈合作的。”
新南那块地?
这块地皮就是贺云山从裴家手里抢走的生意。当时,贺云山一是仗着有狐妖撑腰,二是想试探一下裴家,虎口夺牙,通过恶意竞争的方式,把地皮抢了去。
那段时间,裴御安正忙着上山找孟晚星,懒得管这些小事情罢了。
他当时不在乎这块地,现在自然也不想浪费时间去理会贺云山。
“告诉贺云山,合作就不必了。如果他愿意将这块地拱手相让,明天早上10点,在我的办公室等着。”
一块地的价值背后可是上亿的生意!谁会拿这么贵的东西做人情!
裴御安故意这么说,只不过是想让贺云山知难而退,少在他跟前现眼。
谁知,十分钟后,杨管家又过来汇报。
“少爷,贺总同意了……”
这都能同意?
裴御安有些惊讶了。
他还想说什么,却被孟晚星拉了拉衣袖。
她看向杨管家,朗声问道:“你去告诉贺总,地皮的事情以后再谈不急,可明天早上十点,建议他去城南那套临水的房子那里去看看。”
什么城南什么临水的房子?
杨管家不明所以,疑惑地看向孟晚星。
“照我说的,原话告诉贺总就行。”
她神秘一笑:“如果他不听,就跟他说——”
“侍奉狐妖,必有代价。贺云山的面相看起来,子女宫薄弱,若不按我说的做,今生好不容易得的两个儿子,到明天中午之前,全都会化作乌有。”
杨管家一头雾水地离开了,裴御安坐在桌边,手里拿着一根笔,随意地转着。
“这又是你算出来的?”
孟晚星摇摇头:“根本不用算。我虽然在相术一行学业不精,但这种最基础的东西,一眼就能看出来。”
裴御安轻笑一声:“那恐怕你这次算的不准。”
孟晚星:“哦?”
裴御安回答:“贺云山只有一个儿子,是他第二任夫人生的。当年,第一任贺夫人无子,倒是被一个在洗浴中心的按摩女占了先机,把儿子生下来之后,上位成功。”
他一手撑着头,眼中含笑地问道:“所以,你说他有两个儿子,一听就是假的。”
孟晚星笑了。
她坐到裴御安面前,学着他的样子,用手撑着脑袋,歪着头看向他。
“那我们打个赌?”
裴御安眼角微挑:“赌什么?”
“赌——”
孟晚星凑近他,谈吐间,呼吸都带着一股巧克力的甜味。
裴御安忍不住往后躲了躲。
孟晚星有一双杏眼,眼尾微微上翘,平常看起来灵气满满,但每当她故意眯起眼睛的时候,微挑的眼角媚态天成,就像一只小猫一样,慵懒又狡黠。
小猫一只手搭在裴御安肩上,朱唇轻启。
“赌,不喝中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