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若宁狠狠地吸了一口手臂上的血,整个人扑到萧南的怀里,含着血的小嘴殷红,像一朵开得极灿烂的花,她猛地堵住萧南冰冷的唇,血腥味随着女人的小舌一同送入他的唇间,只一瞬间,他便腾身而起,嘭的一下子撞到了马车的横梁。
马车狠狠地抖了一下,接下来就听到公主的笑声,如若癫狂。
车外驾车的侍卫心中惧意更甚,只想着这萧侍卫究竟是在马车里受到了怎样的虐待,真是让人胆寒。
但他不敢回头,只能眼观鼻鼻观口的架着马车,一点不敢懈怠。
顾若宁笑够了,便又将萧南拉回来,他俊美的脸上难得的露出一副懊恼的神态,嘴巴上红红的,是她的血。
萧南倒是没再跪回去了,只见他叹了一口气,从身上拿出一块手帕,那手帕她认得,是她很小的时候就丢失的了。
顾若宁眼睛一亮,像是抓到了萧南什么把柄一般:“这是什么?这手帕怎么会在你这里。”
顾若宁笑的狡黠,眼中透出一股子兴奋。
“只是路上捡的。”萧南的脸上并无半点波澜。
“路上随便捡的一个手帕,竟日日带在身边?”顾若宁又想将手缠绕到他的脖颈上,却被他轻轻拉下来。
刚想生气,就见她拿出一个小瓷瓶,为她上起药来。
他耳朵红红的,手上的茧子磨在她的伤口上,有些疼。
但是顾若宁心中好似有火在燃烧,看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抚在她白嫩的手臂上,她突然觉得一点都不疼了,只想要他摸得多一点,更多一点。
她微微缩了缩手臂,萧南怕她疼,思考了一瞬,便小心翼翼的吹了吹她的伤口处,将手帕包在她的手臂上。
那一阵风,似乎不是吹在了她的手臂上,更像是吹进了她的心里:想要他,好想要他,现在就想要他。
顾若宁用那只没受伤的手捏住萧南的下巴,想继续刚刚的吻,他竟是又微微侧头,闪身躲开,又跪回了原地去。
萧南!你就这么讨厌我?既然讨厌我,为什么又要留着一条我不要的手帕,为什么又要在我死的时候挡在我身前?
顾若宁心中怒火翻腾,落空的手狠狠的抓到自己手臂上,刚刚被包扎好的手臂霎时便又渗出血来。
“公主何至于伤害自己。”萧南快速上前阻止她的动作。
“萧南,你听好了,今后你每拒绝我一次,我便在身上留下一道伤,直到我身上的每一处伤口都和你有关,你这臣子,便是这样做的吗?”
萧南微微叹息,将顾若宁手臂上的手帕摘下收回怀里,在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料,又将顾若宁的伤口包扎好。
他没有再跪回去,直直的坐在软轿上,坐在顾若宁身边,仿佛一座雕像。他从未坐过这样软的轿子,但这会的感觉,却是比把他吊在树上三天三夜还要难熬。
顾若宁软软的贴在他身上,听着他的心跳一点点变快,变乱,感受到他身上的温度越来越烫,却觉得,从来没有那一刻,比现在还要让她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