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沈知澜
简介:三人的关系,早已不复从前,前几日自己晋封,她们二人也只派了婢女过来恭贺。结香还没走出宫门,却见赵常在居然一路小跑着过来了。她神色慌张焦灼,刚踏入殿内,便忍不住痛哭出声,“澜儿,出事了,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沈知澜立刻放下手里的东西,迎了上去,“绮姐姐,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姐姐先别急,把事情说出来,咱们一块想想办法!”她一边领着赵常在往里间走,一面不忘对结香使了个眼色。结香立刻点头会意,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转身便驱散宫人,将西侧殿的门关上了。
“恭喜娘娘,贺喜娘娘!张和豫治水有功,今日皇上在朝堂之上龙颜大悦,重重赏了张和豫,将他提拔为了工部侍郎。这张和豫有功,娘娘举荐更是有功,恐怕皇上此刻正想着该怎么好好赏娘娘呢!”
容妃嘴角浮起淡淡的笑容,轻描淡写地将手中的姚黄牡丹丢在地上,从竹英手里接过帕子,擦了擦手。
“身为嫔妃,为皇上分忧乃是分内之事。打铁还需自身硬,这治理水患一事,终究还是靠张和豫自身的本事,本宫不过是在皇上面前提了一嘴,识人用人之事,终究还是皇上自己决定的,说什么赏不赏的?”
竹英抿唇轻笑:“是是是,娘娘说什么便是什么吧,不过,皇上待会儿要赏赐也是皇上的事情!”
容妃忽地长舒了一口气,“如今咱们悬着的心是该放下了,事情如预期般发展,也总算没有辜负本宫的一番心血。”
无论是提拔荣贵人,还是向皇上举荐治水人才,即便再小心,也是担了风险的。
她虽然与皇上自年少时便相识,可一路走到现在,靠的可不只是运气和当年的情分。
“不过娘娘,今晚荣贵人侍寝,馨常在该心急了吧?”
竹英嗤笑道,
“馨常在如今被皇后撤了绿头牌,一直屈居她之下的沈氏也封了常在,想必她此刻正置于油锅之上,今晚再难入睡了。娘娘,咱们要不要再提点提点她?”
“不必了,等鱼儿彻底上钩再说。这习惯了有人提醒,舒舒服服的按照指示去做,眼下她突然吃了亏,一时之间恐怕不会再相信字条所言了,且等着吧。”
“是,娘娘,奴婢受教了。”
容妃与皇后之间如何相互算计,暂且不提。
且说永和宫内。
自从沈知澜升职为宜常在,无论是吃穿用度还是旁人的态度,都比从前好了太多。
别的不说,至少每日的饭菜里头终于有油水了。
从前做答应时,每日的饭食标准是两道素菜,一碗米饭。
如今成了常在,在原先的基础上多了一道荤菜不说,还另外加了两颗鸡蛋。
这下再也不用自己贴钱丰富伙食了,为了给原主补身子,她娘进宫前给她准备的银子,早就花完了。
现在成功升职,薪水也从每个月的15两,涨成了现在的25两。
换算成人民币,差不多就是5000块钱。
再加上皇上前后两次给她赏了不少东西,底下的宫人们再也不用跟着自己吃糠咽菜了。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
一切看起来似乎都欣欣向荣。
不过,内务府又拨了两个宫女过来伺候,这倒是一件让沈知澜十分头痛的事情。
原先伺候的小禄子和春儿的底细还没摸清楚,现在又多了两个人,等于她身边的风险就更大了。
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沈知澜得知,小禄子平日里几乎不跟旁人接触,除了从前在御花园打扫时的两个旧相识,就再也没跟其他人说过话了。
春儿倒是挺活泼的,相交的宫女甚多,整日叽叽喳喳的,宛若一只小麻雀。
自己被皇帝升职的缘由传遍了后宫,可当日在场的人众多,沈知澜也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小禄子,或是春儿出了问题。
如今身边人只多不少,以后说话做事也只能更加谨慎。
“结香,过来挑些东西给赵常在送去。”
不知道是不是狗皇帝良心发现了,内务府的人旁敲侧击地透露消息给沈知澜,说旁人由答应晋为常在,赏赐仅仅只有她的一半。
想必,皇上对她是格外看重啊。
对于这些人的恭维,沈知澜权当耳旁风。
想要在宫里生存,就得保持一颗清醒的头脑,狗皇帝对自己忽冷忽热的,心思更是难以琢磨。
她如今只是个小小常在,哪里称得上看重不看重的?
不过内务府送过来的东西,都是常在位份能用的上的。赵姐姐也身为常在,自己挑些东西送过去,也好让她的日子好过些。
无宠的妃嫔即便身处高位,也依旧活得不如得势的奴才。
所以说,皇上的宠爱,真是一个让人又爱又恨的东西,还偏就离不了。
“小主,您看这些东西成吗?”结香挑了满满一托盘,有做衣裳的料子,也有时兴的首饰,还有几把做工精致的团扇,看着就令人心生欢喜。
沈知澜点点头,“趁着日头不高,赶紧送去延禧宫吧。”
“是,小主,奴婢这就送去!”
至于馨常在和舒贵人,沈知澜却是不想走动了。
三人的关系,早已不复从前,前几日自己晋封,她们二人也只派了婢女过来恭贺。
结香还没走出宫门,却见赵常在居然一路小跑着过来了。
她神色慌张焦灼,刚踏入殿内,便忍不住痛哭出声,“澜儿,出事了,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沈知澜立刻放下手里的东西,迎了上去,“绮姐姐,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姐姐先别急,把事情说出来,咱们一块想想办法!”
她一边领着赵常在往里间走,一面不忘对结香使了个眼色。
结香立刻点头会意,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转身便驱散宫人,将西侧殿的门关上了。
“澜儿,是我弟弟,我弟弟他出事了!”赵常在深吸一口气,强压住内心的恐慌与失措,紧紧攥住沈知澜的衣袖。
“赵家弟弟不是在书院里头读书吗?好端端的怎么会出事呢?”
赵常在闻言,心中不由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
“是啊,策儿他一直在书院里读书,可今日书院休沐,策儿与几个同窗一同去了书舍,谁知街上正有人纵马伤人!
策儿气不过,便不顾同窗阻拦,上前拦下伤人者,结果tຊ…结果却被打成重伤,还下了大狱!若不及时医治,恐怕策儿的腿就要废了,以后还如何参加科考?”
本朝律法规定,身体有残缺者不可参加科举考试。
“澜儿,姐姐该如何是好?策儿寒窗苦读十几载,如今乡试在即,万万不能功亏一篑啊,否则,我还有何颜面去面对九泉之下的母亲?”
沈知澜抓住了重点,“姐姐,伤人者是什么来历?”
赵绮妍眼里的绝望更甚,“是新上任的工部侍郎,张和豫的小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