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煦看上去很关心你,你们关系很好?”
冷不丁的,原本安静非常的车内,男人低冷的嗓音缓缓响起。
慕云轻抿了抿嘴,然后摇头。
她能看出来陆煦想帮她,但是她和陆煦也仅仅只是普通朋友。
薄九辞没再出声。
这里距离老宅,最起码要开半小时的车,还不算堵车的时间,所以慕云轻靠着车窗,闭上了眼睛。
主要是她喝了点酒,有点微醺,渐渐地就睡了过去。
直到她被男人从车里抱了出来,慕云轻才醒过来,在看到面前的景象后,立刻扑腾起小腿。
这里是澜岸的地库,根本就不是老宅。
她认识这里,之前老爷子让薄景宸给他送东西,当时她是和薄景宸一块儿来的。
薄九辞明明说要送她回tຊ老宅,所以她才没有拒绝和他走。
结果,他居然把她带到他家来。
慕云轻怒瞪着他,拼命地想挣脱他的束缚,可是她哪里是薄九辞的对手,就这样被他一路抱着,来到了他家。
她对这里并不觉得陌生,毕竟来过。
只是,上次来的时候,她的身边还有薄景宸。
慕云轻本以为她和薄九辞已经分道扬镳,不过是两条平行线不小心相交了一下下,可她没想到薄九辞居然不依不饶。
被他放下来的时候,慕云轻瞪着他,转身就要走。
然而,男人直接把她压在沙发上,重重地吻住她。
慕云轻闻到他身上还有女人的香水味,她觉得脏。
抬起手,一巴掌就甩在了他的脸上。
她能明显感觉到面前的男人愣住了。
幽邃的眼眸变得狠厉了几分,慕云轻突然觉得有些心慌,好像觉得自己踢到了铁板上。
果不其然,薄九辞的脸色阴沉至极,抬手把她的下巴用力地掐住,双腿被挤开……
她压根就没有反抗的力气。
“我说过,惹了我就别想跑。”
耳边幽幽回荡着这句话,像是撒旦来索命的。
……
半山腰上。
薄家老宅的前厅,灯火通明。
薄景宸赶来的时候,气喘吁吁。
脚步刚踏进来,薄老爷子就指着他叫骂出声:“你这个混球!我们薄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不要脸的!”
薄景宸吓得两腿发软,赶紧往地上一跪。
薄老爷子是一家之主,年轻的时候叱咤风云,手段狠厉,到现在都把握着薄家的命脉,薄家所有人都不敢在他面前叫嚣。
“爷爷,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啊……”
薄景宸瑟瑟发抖,心里怀疑是慕云轻在老爷子面前说了坏话,他张望起来,“慕云轻呢?是不是她回来了?”
“你还在这里装疯卖傻!你背着轻轻做了什么丑事,你当我不知道?”
就在这个时候,沈雁荷也急匆匆地赶来,瞧着儿子跪在地上,急急忙忙地申冤:
“爸!景宸也是年纪轻不懂事,除了轻轻也没见过什么女人,被慕依依给忽悠了。我也问清楚了,也不过就忍不住了几次。”
“他性子单纯,和别人不一样,不像小五,周围一大圈的女人,今天和这个睡觉,明天和那个睡觉,前几天还跟一个女明星上了新闻……”
“比起其他男人啊,景宸已经不错了,而且他心里也有轻轻,只要轻轻能原谅景宸,景宸一定会和慕依依划清界限,以后好好对待轻轻的。”
她口中的小五,是薄家的第五个孙子薄景扬,是三房家的次子,出了名的花花公子。
本以为说这番话是帮儿子一把,没想到薄老爷子捂着胸口,脸色发青,差点喘不上气。
林管家赶紧给他喂了一颗救心丸。
佣人突然来报:“老爷子,慕家人来了!”
“他们怎么来了?”沈雁荷瞪大眼睛。
薄景宸耸了耸肩,也是一脸纳闷。
“是我让他们来的。”薄老爷子摆了一下手,“让他们进来。”
很快,慕君泽和刘美诗就搀扶着慕依依走进了前厅。
沈雁荷见状,气得龇牙咧嘴,平日高贵的贵妇形象荡然无存,她尖锐地吼道:“你们来干什么?慕依依,你就这么贱!自甘堕落沦为小三,还好意思踏进我们薄家的大门。”
“薄太太,你是怎么说话的?且不说我们是被薄老爷子请来的。若不是他这次邀请我们过来,我女儿都被你儿子弄大了肚子,我们也正打算找个时间上门来讨个说法!”
刘美诗挺直胸膛。
“你……”
沈雁荷没想到慕家人这么厚脸皮。
“什么?”
薄老爷子陡然愣住,伸手颤颤巍巍地指向跪在薄景宸身边的慕依依,“她……有了身孕?”
“薄叔,依依已经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了,而且胎位有些不稳,所以我们才没敢带她来见您,生怕影响到孩子。”
薄老爷子看向慕君泽,露出了极度失望的表情,“老慕是怎么生出你这么一个儿子来的?轻轻也是你的亲生女儿,你就这样纵容慕依依抢走自己姐姐的男朋友?”
“薄叔,依依和景宸是自由相爱的,轻轻也愿意退出,我没有逼她的。“慕君泽瑟瑟发抖。
薄老爷子拄着拐杖走过去。
“啪!”
一巴掌直接甩在了慕君泽的脸上,“我这是在替老慕教训你!家门不幸!慕家就毁在你的手里了!”
他又指向刘美诗,愤愤道:“当初我就是看你被这狐狸精迷得神魂颠倒,早早就在外面和她苟且生了慕依依,轻轻的娘去世后,你就迫不及待带她们登堂入室,我当时就知道轻轻以后怕是没好日子过,这才常常将她养在我膝下,我把轻轻当成自己的宝贝孙女对待,你就是这样对她的?”
慕依依满脸的不甘心。
凭什么她和慕云轻都是父亲的亲生女儿,都是爷爷的亲生孙女,可偏偏这个老头子只喜欢慕云轻一个人!
她暗暗攥紧手心,阴阳怪气地大声道:“薄爷爷,我肚子里的孩子是您的嫡长曾孙,请您允许我和景宸结婚,您也不忍心让它被搅成一滩肉泥吧?”
“若您真的狠心,我到时候就把这孩子送到薄家来,让您亲手安葬它。”
说着,她理直气壮地看向薄老爷子。
薄家重视子嗣,她是很清楚的。
果不其然,薄老爷子真的被气到了,他瞪直了眼睛,似乎是想说些什么,但下一秒就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
澜岸。
主卧的大床上,两抹身影纠缠着,借着月光倒映在墙壁上。
姿态万千。
男人张开薄唇,牙齿重重地咬在她的身前,惩罚般地质问她:
“再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