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记录,温时煜直接去了医院的感染科,没有带口罩没有做任何防范措施。
走到风险密集处,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拿出刀子划破了自己的手腕,再将伤口在暴露在空气中。
医生护士发现了他的举止,匆匆阻止,并强烈要给他注射抗体药物做预防和治疗。
这一次事情,再次上了宿城新闻头条。
宋母匆匆赶来医院,并且带了权威的心理医生。
医生说明温时煜的心里问题严峻,但被他反驳。
“我没病,我的问题我自己清楚……我只是想经历我亡妻曾经经历过的一切罢了……”温时煜说的一本正经。
“可是宋先生,你的自虐行为已经构成了病症,必须住院治疗。”医生说道。
温时煜笑笑不说话,他就那样看着自己被包扎严实的手腕,笑得满足。
这下,应该可以让血液感染什么吧?
病房中只剩下宋母和温时煜两人,她抹了一把眼泪,差点就在病床边给自己的儿子下跪了。
“阿煜,你到底想要怎样?你不要吓妈……”宋母的声音都在颤抖。
母亲在温时煜心中,一直都是雷厉风行的职场女性形象,他很少看见母亲哭,亦或者是很少看到她脆弱的一面。
“妈,这份文件给你。”温时煜将一份密宋袋的文件给到她。
宋母拆开一看,竟然是股份转让协议,他将他名下的所有股份全都转到了她名下!
“你这是做什么?!”宋母震惊。
“我知道你一直心系公司,并且我不在公司的这段时间,你一直在想方设法伸手操控公司……现在我给你这个实权,公司的一切你都拿去吧,以后我的人生,你就不要再管了。”温时煜平静说道。
宋母痛哭:“你这是……这是要和我断绝母子关系?!”
“我和你之间,本来也就只有那点血缘牵连的母子情分……从小到大,都是奶奶带大的我,你以后别再说养大我这种话了……”温时煜的嗓音中,听不到一丝丝情绪,“毕竟,要不是你那所谓的推波助澜,我和桑沁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宋母听出来了,他话里话外依旧是在怪她怨她,觉得桑沁的死跟她有推脱不了的干系。
“你真的要对我这么绝情……我是你妈啊……”
温时煜重新闭上眼,再也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他对母亲,绝情?
如若绝情,他又怎么会将公司拱手相让?
……
第二天,病房中发生了一件大事。
温时煜趁着医生护士不在的时候,自己用输液的针管戳瞎了自己的眼睛。
医生给他下达了强制住院的通知书,但他却不愿做那所谓的心理疏导治疗。
宋母动用所有关系大肆寻找可以给到他的眼角膜,但他那一烈性举止早已伤到了眼球,更换眼角膜起不到任何作用。
宋母快要崩溃了,宋氏有人提出想要将这样偏激的温时煜强制性送去精神病医院,但每每有医生给他做鉴定时,他都能理智清楚的说出——
“我只是想把过去三年的人生重新过一遍罢了……这双眼睛,也是我欠我妻子的……”
他知道自己的问题,也清楚自己想沉浸在这个氛围的坚决心态。
这双眼,他早就不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