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丞袀眸色一暗,胸口似有一股火焰燃烧至大脑。
贺丞袀从口中挤出来两个字:“去找!”
他看着还未离去的人,眼底浮现出一层寒冰。
他又道:“找不到回来,你们也别回来了!”
原本该是喜庆的时刻却沉寂一遍。
贺丞袀站在原地,周身散发着愤怒与失望的气息。
他以为季清舒听话了,他以为季清舒会听话……
却不想,从头到尾她都没有打消过逃跑的心思,她就这般不愿意待在他身边吗?
恼怒与失望在心中交织缠绕,贺丞袀还觉得这些情绪中夹杂着一丝酸痛。
她就这般迫不及待的想要逃离他……
宾客和观望的人群三三两两的散去,有人低声议论。
“阉人娶妻,这不就是个笑话。”
“难怪人家会逃,谁会愿意嫁给一个阉人。”
“听闻,那新娘子是个妓女,阉人配妓女,真是绝妙。”
……
讽刺的话语挤进了贺丞袀的耳中,他瞬间锁定了说话的人。
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他直接让人割断了那几人的舌头。
“既然长了舌头不会说话,那还是不要说胡为妙。”
话落,屋内顿时跪倒一片,众人身子发颤,低垂着头,不敢多语。
“九千岁饶命!九千岁饶命!”
原本吉利的喜堂,此刻竟变成了刑场一般的存在。
“滚吧!”
众人怀着忐忑不安的心快速离开,生怕多待一会儿,舌头就没了。
贺丞袀几乎发动了自己所有的手下,可依旧寻找无果。
“大人,我们寻遍了整个京城,都没有找到夫人的踪迹。”
按理说,季清舒这么大个人绝不可能凭空消失。
可偏偏他们怎么找,就是没有找着。
“废物,要你们有何用!”
贺丞袀面色阴沉,如浓云翻滚,让人不寒而栗。
侍卫跪在地上,不敢说话。
贺丞袀只觉得好像又回到了三年前,三年前季清舒也是和现在一样,凭空消失。
他有些头疼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算了,你们先下去吧。”
心中的暴戾难以克制,贺丞袀不知觉的来到了季清舒在卫府的院落。
他推门而入,就见木桌上放着一封书信。
他连忙上前,打开了那封书信。
上面没有多余的话语,只有一个地址。
贺丞袀拿着信纸的手微微颤抖,他有种预感,季清舒一定就在这个地方。
他二话不说,骑着马直奔书信中提到的地址。
城西梧桐路的一个小院子前。
贺丞袀抬手敲了敲门:“盈袖?盈袖?”
他叫了一遍又一遍,始终无人回应。
贺丞袀耐心告罄,直接推开了院门,没有任何阻拦。
不知怎的,他眉心一跳,心中隐隐不安。
他总觉得接下来会有他无法承受的事情等着他。
他深吸了一口气,抬脚向院内走去。
有声响从最里面的一间屋子传了出来,他闻声走去。
熟悉的嗓音传入他的耳中,他却愣在原地不敢再动。
他太熟悉这声音了。
季清舒只有情动时才会忍不住发出的娇媚的喘息。
下一刻,他像疯了一样冲进了屋,屋内的场景让他目眦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