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江稚月
简介:“你记不记得,斐瑞来这里接我约会的那天,和秦北洲用外文说了话。”“嗯。”“斐瑞当时说的是,如果秦北洲喜欢你,他会替对方把你解决掉。”怕其不信,还特意解释一番,“我选修的二外和那天的语言属于同个语系,多少能听懂一些。”“所以,你住的那栋居民楼着火,不是偶然的意外。”江稚月的红唇不由得微张,思考怎样的反应才最为合适。“他们在合作,你知道吗。”她含糊的应了一声,而后问出疑惑,“既然这样,你还和斐瑞……?”
江稚月珠石般剔透的茶色瞳孔瞬间睁大,反手去推男人没受伤的左手,几欲起身,“秦北洲,你真是疯——”
喋喋不休的唇被吻住,她推搡着男人的胸膛,却拗不过对方的力量,双手抵在身前的缝隙间。
明明周身尽是寒凉的气息,吻却滚烫得似要将她熔化,口涎不受控的顺唇/缝流下。
一惯冷静蛰伏的野兽,发起狠来才是最恐怖的存在。
江稚月几近要被他吻得窒息,口中的氧气如数卷走,意识涣散时只觉有人扶在自己的脊背后方,单手托着脑袋抱了起来。
转而跪//坐在男人腿上。
几缕微潮的发丝凌乱地勾挂在鼻梁,水眸红唇,牛仔裤包裹住的腿匀称修长,刚好能被其修长的大手捏住。
纤瘦的手腕交错着让秦北洲捏在身后,江稚月让其抵着下巴扳正,被迫直视粉紫调的眼睛。
呼吸凌乱的看着好整以暇的男人,只是原本浅粉的薄唇晕开妖冶的红。
“秦北洲,这不像你。”
“这才是我,每一分每一秒都很冷静。”
事实上,在这段关系中,他沉溺的清醒。
厌恶失控,却又失控的爱上她,情不自禁、无法自拔。
江稚月跟他的思维不在同一频道,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想尽快挣脱束缚,于是一口咬住男人的肩颈。
牙尖深深咬进肌肤中,留出一道半圆形齿印,猩红的血点在冷白的肤色上尤为刺眼。
秦北洲默默任她咬着,一声不吭承受着女生的怒气,直至尝到一点腥甜的血味,才收了力道。
江稚月是怕了。
这男人跟没痛觉似的,甚至还抬手温柔地摸着脑后的长发。
只得气不过的轻瞪一眼,嘟囔道,“活该。”
“解气了么。”
秦北洲特意将领口扯到另一侧,露在女生的视野中,嗓音薄冷,“不解气的话可以接着咬。”
“但话我不会收回。”
*
江稚月被秦北洲软硬都吃的态度搞得措手不及,一想到车上发生的事,就心燥得睡不着。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时,幡然恍悟。
她的任务是保护林笙安全,其余的全是次要矛盾。
险些跑题了。
刚想借游乐场那天的事见对方,林笙却率先发来消息,约她在秦家的私人柔道馆见面。
又是柔道馆……
这些人处理问题的方式倒是简单粗暴。
俩人坐在休息室,江稚月接过对方递来的椰汁,听其询问,“月月,你跟秦北洲有来往吗?”
她愣怔片刻,不清楚林笙和斐瑞到底怎么样了,不敢贸然回答。
“我最近一直住在秦焱的别墅,几乎不怎么出门。”
林笙自然认为她这是否定的意思,深深抒了口气,口吻中带着一丝欣慰,“那就好。”
“秦北洲很危险,你尽量不要和他单独接触。”
听其话里有话,江稚月歪了下脑袋,佯装纯良无知,“怎么了?”
林笙瞧她毫无防备的模样,都担心江稚月会神不知鬼不觉的领盒饭。
“你记不记得,斐瑞来这里接我约会的那天,和秦北洲用外文说了话。”
“嗯。”
“斐瑞当时说的是,如果秦北洲喜欢你,他会替对方把你解决掉。”
怕其不信,还特意解释一番,“我选修的二外和那天的语言属于同个语系,多少能听懂一些。”
“所以,你住的那栋居民楼着火,不是偶然的意外。”
江稚月的红唇不由得微张,思考怎样的反应才最为合适。
“他们在合作,你知道吗。”
她含糊的应了一声,而后问出疑惑,“既然这样,你还和斐瑞……?”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林笙伸手打了个响指,眼睛笑得像只小猫贼一样,“没抓住他的把柄,我暂时是不会分手的。”
对方这个反转是江稚月没想到的。
合着这姐没了女主光环,直接就抛弃了傻白甜人设,闷声干大事。
本想着自己保护她,到头来林笙和斐瑞交往竟是在保护自己。
“你不用这样的。”
江稚月握上林笙的手,“他们之间的事肯定关乎秦家,不是我们能左右的,所以你先离开斐瑞吧。”
“诶呀,不用担心我。”
“我有分寸。”
这间柔道馆很少有其他秦家人过来,几乎成了秦晚妮的专用场地,俩人便放心的在里面聊了一会。
没过多久,江稚月看见秦晚妮的消息,说任易烟夫人邀请她到老宅吃下午茶。
刚下出租就见一辆银色超跑和黑色商务陆续停在后方。
秦焱指尖勾着银黑色的钥匙圈,和从商务后排走下的秦北洲对视。
在对方的目光中大步流星地走上前,搂住江稚月的肩,低头亲在女生光洁的额上。
漆黑幽邃的眼睛却微抬着看向不远处的男人,宣示主权。
发觉秦北洲盯着自己的视线,江稚月不自在的抿抿唇,轻推了推旁人。
“还有别人在呢,阿焱。”
“回去再抱。”
“就是给不怀好意的某人看的。”秦焱虽然见秦北洲不爽,但无奈她脸皮薄,只好听话的松开。
手顺女生光洁的肌肤滑落,十指交扣着牵住,“这样总可以了吧,宝贝。”
江稚月点点头,随即跟秦焱一同走进老宅,见从客厅出来迎接的任夫人笑着颔首。
“小焱也来了。”
任易烟刚打完招呼,余光又瞥见远处另一抹笔直挺拔的身影,不禁惊讶。
“北洲也回来了?”
她不是只喊了江稚月一个人吃下午茶吗?
见几人许久未进,坐在沙发上的秦晚妮踩着拖鞋到玄关探出脑袋,“嫂子。”
“诶,哥,,小叔?!”
显然,比起秦焱,她更诧异秦北洲这个一年不回老宅几次的人出现在前廊。
这么巧,还说不是喜欢江稚月。
她那早已看透一切的眼神(ФωФ)
秦北洲平时爱穿酒红色衬衣,今天却一改往常换了身银白色的条纹衬衫。
稍微休闲的款式,领口解了一颗扣子。
淡漠的像雪山山巅上无法迄及的雪莲。
任易烟忍不住多瞧了自家儿子两眼,隐约发觉哪里不对,关心道,
“北洲,你颈下的地方受伤了?”
听闻,当事人还没什么反应,江稚月却十分敏锐‘噌’的转过头。
机警得像只如临大敌的雪狐。
秦北洲将女生的反应尽收眼底,颇觉有趣,少见的开口解释。
“惹怒只猫,被咬了一口。”
坐在一旁的秦焱轻声嗤笑,“这么有闲工夫,倒不如去医院打针疫苗。”
男人对他的话没什么反应,只是视线幽幽的落在江稚月身上。
“家猫,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