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季忆立即放开了她的手腕,转而握拳直接打在了助理的脸上,助理仰头倒在了地上。
季忆垂头看着自己手背上的脂粉,脸上难掩恶寒嫌弃。
这时,贺铮推门走了进了。
季忆看看助理身上的两块布,立即走到贺铮面前捂住了贺铮的眼睛。
然而这次,贺铮却立刻把季忆的手抓了下来:“季忆,你在干什么?”精致的凤眼此时满是戒备森严的气息。
此刻,贺铮担心自己稍不留神就会给了季忆离开自己的机会。
这哪里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季忆着急的握住贺铮的小臂,把贺铮转向背对助理的一面。
只要能看到季忆贺铮就会安心许多
所以这次贺铮很配合,季忆松了一口气:“贺铮,我们出去说吧!”
然而那倒在地上的助理,却先出了声:“慕总,你可要给我做主啊!我刚才为您充好咖啡后,进来就看到这女人竟然在您的办公室吃东西。
我担心她窃取公司机密,就让她离开。没想到她竟然一把把我推在了地上。”
助理刚才倒在地上的时候,砸到了头,完全没有看到,也没有听到刚才季忆和贺铮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贺铮想转过身去,可季忆不让。
贺铮无奈从季忆的手中拿过自己的手机,
“找个人来我办公室。”贺铮话落,立即挂断了电话。
“说吧,怎么回事?”贺铮把手机放进自己的口袋中,语气中难掩锋芒。
后面的助理还在不断的挑唆,季忆不想和那助理争谁的声音大,于是季忆向贺铮招了招手:“你过来一点。”
这一幕恰巧被刚上来的山宫看到,一时间山宫想到了一个耳熟能详的事件——“咬耳朵。”
这个咬耳朵不是粉红色的那种,山宫说的咬耳朵是黑色的。
“少爷,不要!”山宫生怕,贺铮真的凑过去,然后被…咬掉耳朵。
毕竟季忆在山宫黑心毒妇的形象,不是一半会能改变的。
贺铮没有理他继续往季忆的方向靠近,其实事情并不复杂,季忆简单几句话就把事情交代清楚了。
季忆转过头看向了后面的山宫。
“山宫,快把里边那人弄出去。”季忆皱着眉,向办公室里面指到。
见山宫没有动作,季忆着急了:“快点去啊。”想起屋里那个穿着几块布的女人季忆就来气,也不知道贺铮之前有没有注意那个女人的衣着。
贺铮给了山宫一个眼神,山宫立即进去了。
看季忆的架势,山宫还以为里面会有什么洪水猛兽。
“这跟平时的那些女人有什么不一样。”山宫拿着自己专业的捆束带把那女人带出来的时候,忍不住嘟囔着。
然而季忆听到耳中,却刺耳的厉害。
季忆伸手把贺铮脸掰过来:“你身边的女人经常穿的…这么凉快吗?”
贺铮微微想了想:“没注意过。”
没注意过?一群穿着几块布的女人,伴着黑气在季忆的心头萦绕,季忆烦躁极了。
“贺铮,把刚才那个人开了吧。”由内向外散发黑气的季忆对贺铮命令道,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多么霸道。
贺铮看季忆看的出了神,季忆理所应当样子,给贺铮一种“错觉”——好像他们本就是一体。
想到这里贺铮强行让自己从这泡沫一般的美梦中清醒过来。但
如果他在放纵一些就会想到,季忆刚才的一系列动作,都明明白白的表示季忆醋了,她讨厌自己身边的那些莺莺燕燕。
“贺铮。”季忆语气不悦,以为他不想开除刚才那个穿着两块布的女人。
“嗯,知道了。”见贺铮现在才应下来,季忆决定明天一定要清查一下公司,看看还有没有觊觎贺铮的人。
她绝对不会放过一个!
中午,贺铮带季忆回到了祁园。
此时餐桌上,一片黄橙橙的看起来喜人的不得了。然而昨天嚷嚷着吃螃蟹的季忆却双手拿着刀叉,完全没有高兴的样子。
她还在因为上午那个助理感到不爽。
贺铮招呼宁姨,为季忆处理螃蟹。
季忆闻言,把手中的刀叉一掷:“贺铮,你为什么不帮我弄。”这么快就对她没有耐心了吗?是不是再过几天他连家也不回了,彻底不管她了。
……
季忆越想越多,弯月眼中不知不觉又闪了泪光。
想指责贺铮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明明前世的贺铮比她委屈了不知道多少倍,可季忆却还是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贺铮见此,立即挥手让宁姨下去,自己动手帮季忆处理各种螃蟹。
季忆疲惫的趴在桌子上,忽然又觉得自己太过小心眼了。
贺铮那么优秀,身边怎么可能没有些莺莺燕燕。可是自己不能是贺铮的唯一吗?但她不已经是贺铮的妻子了吗?
……
不知不觉季忆把自己饶进了死胡同,连贺铮什么时候处理好的蟹肉,放到了自己的身边都不知道。
直到季忆往下一趴,手肘碰到了那个满是蟹肉的盘子,才回过神来。
季忆立即拿起刀叉伸向了蟹肉。
贺铮看着季忆吃了自己处理的东西,有些迷茫。贺铮以为季忆不会碰自己动过的东西,可是现在……
贺铮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懂季忆了。
贺铮想了想,放下手中的刀叉,走向季忆,想知道她到底在怎么了:“季忆,跟我在一起就那么委屈吗?”结婚之后,短短几天她已经掉过好多次眼泪了。
季忆没有多想,只是想到今天上午那个烦人的助理,立即点了点头:“嗯,可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