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惯性,褚欢被撞退好几步,幸亏后面有时铮护着,不然以那丫头八十马力的速度,她今天就成了垫底的人肉垫。
褚欢简直无语了,这丫头整天都是疯疯癫癫,自以为仙。
明明疯成了二百五,还在那里挥手:嗨!我是可爱的小仙女。
褚欢把宁萌推后一步,抬手摸了摸那丫头圆嘟嘟的包子脸:“放着宁家公主不做,跑来这里拉磨,干嘛呢!微服私访,体察民情来了啊。”
抬起下巴左右看了看:“嗯!看来宁家的伙食不错,把你养的都有点横向发展了啊。”
宁萌翻了个白眼,口吐芬芳:“你懂个屁,我这是出来考察男情,准备爱情tຊ事业双管齐下,看准目标,一举拿下,然后给他来个嗯嗯啊啊,先jian后杀。”
褚欢:……
这丫头疯起来简直没眼看。
时铮:……
余锋……
这丫头癫起来貌似更彪悍。
宁萌抬头看到对面的时铮,拿手戳戳褚欢,小声嘀咕:“你也不给介绍一下,就不怕我一激动认错了妹夫。”
褚欢:……
王八的龟儿子的,她现在就想把她打包寄回家。
褚欢刚抬手指了指时铮,还没开口,就被宁萌抢答,举起肉嘟嘟的小肥爪:“嗨!欢妹夫,我是你未来媳妇的闺蜜,可爱呆萌的宁萌小姐姐。”
褚欢嘴角直抽抽。
时铮:……
余锋:……
这丫头脑子也有点不正常,不该叫宁萌,应该叫蠢萌。
宁萌没去管三人怎么想,当她看到余锋的时候,眼睛放着狼一样的绿光,小碎步蹭蹭跑过去挥手嗲嗲的打招呼:“嗨!帅哥你好呀。”
余锋看着热情过头的宁萌,浑身一抖,结巴着问:“干,干嘛?”
宁萌嘿嘿一笑:“不干马。”
“干驴。”
余锋满脸问号,一阵懵逼??
宁萌心虚摸了摸鼻子:“八好意思,用词不当,狗屁乱放,口误,口误,我想说干你。”
说完一愣,突然想到了什么,宁萌一把捂住嘴。
宁萌:……
靠!
出息。
看到帅哥走不动,嘴一秃噜把心里话说出来。
余锋吓得一趔趄。
褚欢捂脸。
靠!
这家伙,丢脸丢到她姨姥姥家去了。
时铮憋笑憋的肩膀直抖。
看来余锋那孙子遇到命中克星了,有点意思,他是不是得想法拱点火,把这俩家伙拱到一块相互伤害去,省得再去祸害别人。
宁萌看着余锋抛着眉眼继续出招:“别那么小气,加个微信呗,咱俩聊聊。”
余锋试探着问:“聊什么?公事?私事?还是国家大事?”
宁萌口出疯言:“没啥大事,就是晚上睡不着的时候,萌姐我牺牲色相,咱俩彼此聊个骚而已。”
褚欢觉得再待下去,全机场的人都得进疯人院。
伸手一把拉着宁萌,气吼吼的往外走,宁萌被拉的一趔趄,扭着头朝着余锋大喊:“嗷呜呜!尔康拿上我的行李箱,那可是我的全部家当。”
褚欢粗鲁的拉着宁萌,这头犟驴还一边走一边回头看,不知道是担心她的行李箱,还是担心那俩爷们没跟上。
褚欢拉着她走到车旁,哐一下拉开车门,咚一声把宁萌摔车里,随后自己抬脚慢悠悠坐进去。
宁萌:呜呜呜!区别对待,已没真爱。
现在好想给自己唱一首歌:是不是伤心总是难免的,我又何必一往情深。
余锋和时铮对视一眼,随手把行李箱放进后备箱,抬脚坐进驾驶室,时铮进了副驾驶。
宁萌嬉皮笑脸的看着褚欢:“嘛呢!咱俩谁跟谁,恨不得穿一条裤子,别生气了,昂,气大伤身,到时候你伤身,我伤心。来来来,给爷笑一个。”
褚欢双手抱胸,冷冷的看着宁萌不说话。
艾玛!这是跟姐玩起高冷范了吗?我还就不信你的邪。
没过几秒,只见她半眯着眼睛,捏着褚欢下巴,煞有其事的念叨:“哎吆吆!厉害了我的姐!欢欢呐,我最近闲来无事,高山修炼,夜观天象,然后掐指一算才发现,咱们的欢欢小美妞,将来一定会是一个大富大贵之人呢。”
褚欢气笑:“最近这是去哪座山上修炼去了?”
宁萌张口就来:“舞台山。”
呵!
大爷的!
褚欢翻了个白眼:“那么就请宁半仙给我算一卦,看看我的富贵从何而来。”
宁萌麻利的闭上眼,伸出小手像模像样掐起来,嘴里神神道道,念念有词。
几秒后突然睁开眼,夸张的看着褚欢:“欢欢啊!我告诉你不得了啊,将来啊!你不是有一个富豪老爹,就是有一个总裁老公,而且他们一定会拿钱堆起来把你宠成一个小废物。”
听到父亲这个称呼的时候,褚欢愣了一下,其实别人不知道的是,父亲这个角色在褚欢心里一直都是一根刺,扎在了肉里,很疼,却拔不掉。
也只是短短的一瞬,褚欢掩饰的很好,却被时铮注意到了。
前面的时铮和余锋对视一眼,面露惊讶,后面的褚欢没憋住噗呲一声。
“哈哈哈!笑死我了,宁小萌,你真行,宁家祖坟显神灵,出了你这个祸害,真是你家十八代的悲哀。”
宁萌笑的花枝乱颤:“欢欢,我不管,我要抱大腿,我要跟你一起一夜暴富。”
褚欢抬手赏给了她一个暴栗:“爆你个脑中风,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去挣钱,带你干嘛,是拿着破碗去讨米,还是带你去迪拜捡破烂。”
宁萌眼珠子转圈,一拍大腿咋呼到:“那还不简单,我跟你说一个快速生财之道,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你给老宁送封信,就告诉他我被绑架了,让他拿五百万来赎人,不然就撕票,老宁同志绝对麻溜的把钱送过来,回头拿到赎金咱俩平分,一人一半。”
褚欢:……
靠!
你个二百半。
“我不管,我就跟你混。”
继续耍赖到底:“欢欢,你就可怜可怜我吧,我这是三天没吃饭,五天没喝水,眼花头晕没精神……”
褚欢抬手制止:“停”
真是越说越乱。
宁萌在嘴上做了一个拉链动作,又拿小脑袋蹭了蹭褚欢:“嘿嘿嘿!接下来怎么安排?”
“给你接风洗尘,让你吃饱喝足继续祸害人。”
“欢欢你真好。你是我的心,你是我的肝,你是我的四分之三。”
褚欢彻底死心,闭着眼睛睡觉,眼不见为净。
余锋笑的直打颤。
宁萌对着余锋座位踹了一脚:“安全驾驶,注意安全,小心啃了人家的车屁股。”
余锋切了一声:“放心,哥的技术一流,不管你是黑车,白车和黄车,你想怎么开,咱就怎么开,包你舒服包,你满意。”
宁萌气的哼了一下,坏心眼的把双腿搭在余锋的肩膀的,抖着小脚:“余锋啊!天大地大,吃饭为大昂。”
余锋左右看看在他面前晃悠的猪蹄子,气的脚直踹,牧马人飞一般的往前冲了过去。
一行人一起又直接去青竹小筑。
因为是提前说好的,所以一进入就被带进了原来的房间去。
四人坐下大眼瞪小眼,余锋为了打破尴尬,颤巍巍都踢了一下时铮,拿口型说:“要不整点,这丫头太疯,直接给她干挺那得了,省得大家都不得安生。”
时铮看了下余锋,又看了看宁萌,他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一下解决两个电灯泡。
时铮眼神回复:“你负责忽悠?我负责放风?一人管好一个。”
“靠,时铮你个腊月的桃子,坏透了,我负责小欢欢。”
时铮眼神凌厉,冷嗖嗖的看着余锋:“这是地球上没吸引力留不住你了?想上天去数星星?要不要我给你搬个梯子送你一程。”
宁萌目光在俩男人之间来回切换,最后双手哐当一声拍在桌子上:“你俩啥意思?好基友?当作我俩的面眉来眼去,暗送秋波?惹急我,拿白酒干挺你俩。”
余锋抬眼斜了一下时铮啪的一声拍桌子:“谁怕谁啊,哪个不喝是孙子。”
宁小萌:“我要喝晕我喊你二大爷。”
余锋:“好,君子一言。”
宁萌:“靠!死马难追。”
褚欢瞅了一圈:……
王八犊子,这空气里怎么有股阴谋诡计的味道。
袖子一撸,拿起汤碗摇了摇,啪的一声扣在桌上:“来啊!我坐庄,时铮你押大押小。”
一桌菜,一瓶酒,四个人。
宁萌看着杯里倒满的老白干,甩了一下小脑袋,端起酒杯开始吹:“俗话说得好,相识就是缘份,喝酒看出真心,感情浅,咱就舔一舔,感情深,咱就一口闷。”
说完端起酒杯,呲溜一声,啪的放下空杯,挑眉看着其他三个人,口出狂言:“怎么样?嗯!牛皮不用吹,泰山不用垒,萌姐喝酒不喝水,余锋,满上。”
褚欢拍了拍她的手:“慢点喝,小心一会醉了。”
宁萌小手一挥:“靠,不敢喝就一边玩泥巴去,别在这里给姐掉链子,余锋,满上再战。”
褚欢气蒙,拿起白酒当白水,一仰头喝掉开口就骂:“奶奶个腿,我今天看看到底是谁先干挺谁。”
英雄不过三秒,打了个酒嗝,眼神迷离:“时铮,嗝,你怎么给我水里兑酒啊。”
小手在时铮胸口摸了摸:“嘿嘿!我还没吃到豆腐呢。”
时铮忙着给她喂饭,像侍候祖宗一样侍候着她。
宁萌跟余锋那是撸起袖子加油干:“五五啊六六,哥俩好啊八匹马,哈哈!靠!谁喝晕了谁王八。”
喝到黄花菜都凉啦,俩女侠那是哭爹喊娘,左摇右晃。
时铮抱起褚欢,余锋扛起宁萌,四个人只剩下了四条腿。
一出店门,小风冷嗖嗖的吹,褚欢在时铮怀里挣扎着非要自己走。
宁萌手脚并用的踢着余tຊ锋:“放我下来,你这个土匪。”
褚欢拉起宁萌对着时铮瞪眼:“再跟着我们,欢姐直接给你来一个无敌鸳鸯腿,哼!”
然后拉起宁萌,大着舌头,演起了姐妹情深:“萌啊!世上男人千千万,嗝!嘿嘿嘿!这个不行咱再换,走走走,欢姐给你包养小白脸,小鲜肉,小狼狗,还有,长……长腿……欧欧他爸。”
俩女孩手拉手,肩并肩,左右摇摆,一直在原地转着圈圈。
走着走着,突然发现了什么,俩人眼神一对,撒丫子就跑,然后,一人抱着一根电线杆。
宁萌嘴里嗷嗷:“小鲜肉,小狼狗,长腿……欧巴,姐姐过来宠幸你们了。”
褚欢抱着电线杆,抬眼望着天:“时铮,我告诉你,站在凳子上我也比你高。”
“欢欢”
”嗯”
“嗝!我想唱歌。”
“好,我给你鼓掌。”
褚欢说完小手啪叽啪叽拍着电线杆伴奏。
宁萌一手搂着电线杆,一手翘着兰花指,摇头晃脑,甩胯扭腰,开始鬼哭狼嚎:“嗷嗷嗷嗷耶!我爱你在心口难开……”
褚欢抱住电线杆,抬起一只脚翘起来准备往上爬:“大河向东流,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啊,嘿呀嘿呀嘿,嘿……嘿什么来着,靠……吗咿呀嘿嘿。”
余锋:“怎么办?还以为喝多了会安静,没想到更任性,这要是再闹下去,非得去警局喝稀饭不可。”
时铮:“一人一个,自己想办法解决。”
时铮走向褚欢:“乖女孩,我们回家。”
褚欢看着时铮伸出手:
“回家?”
拍拍电线杆:“我亲戚怎么办?我得带他回去呀!”
“一会老公给你带回去。”
“嗯嗯”
“抱抱。”
时铮打横来了个公主抱,褚欢小脑袋靠在男人的胸前,听着男人的心跳,往怀里蹭了蹭。
“时铮”
“嗯”
褚欢沉默了一会,抬手搂住他脖子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呜呜呜!我没有家了,我想我妈妈,我也想我爸爸,是不是欢欢不乖,所以他们才会不要我。”
“呜呜呜,小时候大家都骂我野孩子,他们还都欺负我,妈妈受不了才会自杀的。”
“我想妈妈了的时候,都是偷偷看照片,怕外婆知道了会难过,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我爸爸是谁,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把我和妈妈丢下,我就想找到他问问为什么啊!呜呜呜!”
看着哭泣的女孩,时铮心里疼的难受,他太知道那种感觉,这个平常不着调的女孩,内心其实比谁都脆弱,她只是习惯了伪装自己。
下巴抵在女孩头顶轻声说道:“放心吧,老公一定帮你把他找回来,乖!我们回家,老公给你一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