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旧的小区没有电梯,在狭窄楼道错身而过的间隙,她忍不住率先开口。
“你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就别再纠缠落尘了。”
终于忍不住了。
其实还是这样好,打开天窗说亮话。
大家都是老熟人了,何必拐弯抹角费那么多心思呢。
我停住脚步,没回头,“我和他早就结束了,也没想和他再见面。”
“是你一直在制造我们偶遇,多此一举。”
她叹气,“你真能忘了他吗,青溪,他好不容易才从当年的事情中走出来,有了现在的成绩。”
“我让你们遇见,是让你看清他对你的态度。”
我回问:“那现在看完了,你不是应该满意了吗,他恨我恨的要死,你还来跟我说什么呢?”
她往上走了几阶,细跟的皮鞋在水泥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犹嫌不够,又开始诛心:“你对他来说是过去的污点,他只要看到你就会想起他曾经的失败,想想他原来是怎么对你的,你要是真为他好,放过他吧。”
我放过他,我何时纠缠过他。
她以什么身份,什么立场来这样要求我呢。
泥人也有三分脾气,我冷笑,“当年的事你猜到了吧。”
她果然顿住脚,“你想说什么?”
“你怕他知道吧,怕他知道后觉得对不起我,又想要重新和我在一起。”
“他不会,”她那张自视甚高的脸总算裂开,慌张地趴着扶手向下看,“知道了又怎么样,他怎么会要一个被人玩烂了的女人。”
我欣赏着她那张狼狈的脸,“是吗,那不如我去试试?”
“叶青溪!”
我收了脸上的玩味,正色道:“别再来试探我,挑衅我,要求我。”
“我不是当年那个软柿子了,再有下次,别怪我不客气。”
18
齐煜最近很忙,我倒也风平浪静了几天。
之前没有实感,如今住在齐煜的别墅里,我才发现他这个资本家能有多忙。
他常常出差,也不会告诉我他的行程,往往回到别墅都是我已经熟睡的后半夜。
我乐得他不在家,一个人住得自在。
他可能快要腻了我。
找我疏解欲望的频次也大不如前。
从前都是让人提前把我接来让我早早等着,现今我住在他的地盘,他反倒是没有多折腾。
也有几次半夜把我翻过来的时候,见我不耐,笑骂了几句娇气之后也没再作什么花样。
从前磨起人来没完没了,不整地我下不来床绝不罢休。
现在还会给我留点余地,想来也是对我没太大兴趣。
总体和我预计的差不多。
男人嘛,你要离开他不甘心,等你老老实实在家等他了,他又觉得没劲。
照这样发展下去,我离解放也不远了。
要不然平白无故这么大变化,总不至于是他不行了吧。
我每天保镖车接车送,上班轻松,倒也过上了段安稳日子。
我甚至计划好了之后要去大理旅居,一个人走走停停,可以不用再应对这些纷争。
一切都稳步推进。
最近空闲,我常去教授家坐坐。
天气转凉,每年限定的梅雨天气,他老人家的腰伤都不太好抗。
这天他让我替他去药房抓药,我按着他给的地址找过去,却发现是家餐厅。
难道这老中医在里面吃饭?
教授的消息适时发来,说是在里面的包厢。
出于对教授的信任,我没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