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沈听月
简介:忽然明白办公室的小伙伴们追星碰上同担的激动心情,她瞬间想把自己拥有的都分傅砚初一半。对面的人莞尔,“好。”……凌晨一点半,沈听月在床上翻了几十个来回后坐了起来。身体元气没恢复,但精神十分的好,根本睡不着。推开门站在露台时,沈听月愣住,隔壁用一个童趣卡通树门隔开的软皮沙发中,傅砚初正在电脑前处理工作,听见她的声音,在键盘上敲击的动作微停,“怎么还没睡?”肩膀不自觉放松,沈听月忽然有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出现。
“张开嘴巴。”
傅砚初低低笑了一声,沈听月在难为情和担心中果断选择了后者。
她红着耳尖小声道:“我是认真的。”
他闲散地倚在床边,后背放松地往后靠,依言照做,菲薄的唇微张,夹杂着淡淡的薄荷清香。
“还差一点点。”她俯身按开房间内的吊顶大灯,手轻轻碰了碰他的脸侧,“需要伸出舌头。”
“我身体没事。”傅砚初宽大的掌心在她后背轻拍,唇边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上扬,“沈医生今天偷偷行医,就不怕被抓走了吗?”
“那也比不上你身体更重要。”
傅砚初点点头,“傅太太原来这么重视我。”
本来就是一句玩笑,沈听月被打趣的脸色通红。
直到亲眼检查完毕,沈听月才长吁一口气,边拿测温计边说,“晚上一定要早点休息,千万不能再熬夜了。”
傅砚初扫了眼屏幕上的时间,傍晚六点。
睡了近五个小时,他不确定自己晚上还睡不睡得着。
晚餐延续了清淡风味,摆盘丰富,大多是清火润肺的菜,沈听月忽然有些想念番茄浓汁面。
细细沙沙的番茄配着口蘑和浸满汤汁的大虾,简直是味蕾盛宴。
傅砚初给她装了一碗野山菌乌鸡汤,鸡腿特意去了皮放进碗里。
“炖的很软烂,尝尝看。”
沈听月接过,想礼尚往来地帮他也夹一只,结果汤盅里没有了。
“那你呢?”
傅砚初眉峰轻轻挑起,“这是单独给你的,对战胜感冒小朋友的奖励。”
沈听月忍不住扬起唇,忽然问,“你喜欢什么口味的蛋糕?”
昨天和他一起去墓园,她发现傅砚初面对甜品还是挺挑剔的,他只礼貌地尝了几口,除了上次的冰淇淋吃了大半,平常几乎没看见他用过甜品。
可她唯一拿得出手的绝技就是做蛋糕。
“都可以。”他弯唇问:“怎么了?”
“想做甜品送你,感谢你照顾我一整晚。”
不过她摇了摇头,“不许说都可以,我读书的时候二选一都能猜错,不给画范围做出来刚好是你不喜欢的味道怎么办?”
傅砚初停下筷子,托着下巴看她,“你最拿手的是什么?”
沈听月小口地咬着乌鸡腿,粉色的唇瓣晶亮莹润,“伯爵红茶香橙蛋糕。”
“但是有些人不喜欢蛋糕里的香橙,会觉得吃起来很奇怪。”
比起芒果提子这种蛋糕界的宠儿,橙子可以说是查无此橙。
她也就偶尔自己想吃才会做一个慢慢品尝。
傅砚初掠过她口中的那个‘有些人’,应声道:“我挺喜欢的。”
沈听月来了兴趣:“是吧,其实味道很清新的,你之前是不是也尝过?”
“没有,不过我喜欢橙子,连带着所有周边都会喜欢。”
“比如橙汁,相同口味的糖,柑橘调的香水和须后水日常都有。”
“我也很喜欢!”沈听月兴致勃勃地分享,“你还记得上次主卧用的沐浴露吗?它是我特意拜托一位调香师调的柑橘花香海洋调,要是喜欢我让她帮忙多寄一些。”
她眨了眨眼笑道:“给你的。”
忽然明白办公室的小伙伴们追星碰上同担的激动心情,她瞬间想把自己拥有的都分傅砚初一半。
对面的人莞尔,“好。”
……
凌晨一点半,沈听月在床上翻了几十个来回后坐了起来。
身体元气没恢复,但精神十分的好,根本睡不着。
推开门站在露台时,沈听月愣住,隔壁用一个童趣卡通树门隔开的软皮沙发中,傅砚初正在电脑前处理工作,听见她的声音,在键盘上敲击的动作微停,“怎么还没睡?”
肩膀不自觉放松,沈听月忽然有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出现。
她该不会习惯了傅砚初睡在自己身边吧?
就像之前看过的一篇测试材料,如果让人或者宠物一起陪伴入睡,均匀的呼吸会变成隐形的白噪音,延缓焦虑和紧张的情绪。
沈听月实话实说,“……失眠。”
卡通树门被人打开,傅砚初朝她走来,手边没有测温计,用最朴素地方法探上她前额,发现温度正常后,揉了一下她的长发,“又做噩梦了?”
他怎么知道?
傅砚初对玄学也有涉猎吗?他……会入梦?
小姑娘睁着探究的眼神,看他的目光越来越奇怪,如果没解读错,应该还有被说中后的隐隐惊讶,就像在算命小摊前,被人捏着手心问最近是不是水逆?
傅砚初抬眸对上她的视线,脸上的轮廓在灯下清晰可见。
修长的手指在她头发上轻柔地拢住,“昨晚你睡觉的时候,有说梦话。”
如果现在换一个人,沈听月估计要拼命回忆自己有没有出糗,但对面是他,她坦然放松地让自己心惊。
拜傅砚初良好的家教影响,不管碰上什么事,他都不会嘲笑和暗讽,只会耐心分析并且点拨,有一种让人稳定和安心的力量。
就连和下面的人说话,他也经常用请或者麻烦一类的礼貌用词。
傅砚初不是刻板印象中高不可攀的精英男士,和其他人不一样,天生的温润慈悯和杀伐果断的利落在他身上融合的毫不突兀。
她身边朋友不多,对于好人坏人的评判案例甚至少的可怜,但她就是能莫名地相信他。
一如当年所有人反对学美术,傅砚初则给了她选学校和未来工作的建议。
“好吧……”沈听月拨弄着落在前额的几捋发丝,“其实昨天你走后我去了趟讯丰。”
那种让人难堪和生气的话,今天从嘴里说出来时多了几分平静,“宋闻璟说我没有家了,必须依附讯丰才能活下去,然后我扇了他一巴掌。”
沈听月牵了牵唇,努力让自己听起来不那么在意,“我是不是挺凶的?”
话刚落下,她被带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有时候不用这么懂事的着急反思。”
他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对方能让你生气就注定不会无辜,哪怕是我,如果以后做了什么让你不开心的事,你也同样可以选择对我发火。”
沈听月眼尾泛着潮润,情绪被人轻轻接住,她轻声反驳:“你怎么可能会?”
傅砚初浅笑了一声,“我不是万能的,我也会犯错。”
也有人性最复杂阴暗的一面。
比如拆散你和宋闻璟。
比如想让你永远留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