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繁星被逼的指尖发颤。
她分明紧张的已开始发抖,面上却还是强装镇定:“你到底想做什么?”
见状,祁墨寒勾了勾嘴角道:“近日夫人的行为实在不同于以往,难道不是欲擒故纵,就想要我这般对你?”
闻言,江繁星猛地伸手推开祁墨寒,将二人的距离拉开。
她稳了稳心神,道:“以往给首辅大人添了许多麻烦,但如今我已死过一回,有些事也已想的通透。”
说着,江繁星垂下了眼眸。
这些时日祁思思的冷嘲热讽,还有安若羽的那些伎俩,全都浮现在了自己的脑海之中。
“倘若爱一个人要爱到失去自我,那忘了一切似乎也能说的通。”
江繁星笑了笑,抬眸对上了祁墨寒深邃的目光。
“首辅大人本就厌我至极,何必委屈自己亲近于我。”
“您大可不必担心我还会纠缠你,把所有情感寄托在他人身上的事,我此生不会再做。”
江繁星目光平静,像是在说着无关紧要的事。
祁墨寒一愣,她的意思是不爱自己了?
他深深蹙眉。
眼前的江繁星不知从何时起像是变了一个人。
这话从如今这个女人口中说出,莫名却让他心中升起烦闷。
良久,祁墨寒缓缓道:“我只提醒你,祁北城不是你想象之中那么简单。”
说完,他便转身离去。
江繁星松了一口气,换好衣裳后便坐在了书桌前。
案前烛光摇曳,她暗自思量着与此事有关的两人。
祁墨寒,表面冷漠自傲,实际上却城府极深,高深莫测。
而祁北城……
祁北城也已与两年前变化太多,不再是记忆之中那个清澈少年。
江繁星叹一口气的。
账本只剩下一半,江繁星认真抄写了一遍,又努力回忆着剩下的一半默写出了下半册。
可偏偏就差最后一小段,砚台上没了墨。
江繁星起身打开书柜,正准备拿墨,却发现了一处暗格!
她先是一愣,打开之后看见了厚厚一沓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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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上面的字迹赫然是自己的!
“郎君,见字如面。”
“两情若在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君若扬路尘,妾若浊水泥,浮沉各异事,会合何时谐。”
书信来往之人,署名“风君”“繁星”!
江繁星久久不能回神。
“繁星”的字迹是自己不假,可是“风君”是谁?
她分辨的出,那不是祁墨寒的字迹,也不是祁北城的。
那会是谁?
是谁在这两年,和自己鸿雁传书!
轻飘飘的一张信纸拿在手中,江繁星却觉似有千斤重。
翌日,晌午。
江繁星刚出房门,便看见了祁墨寒的身影。
“我向陛下上奏,恳请让你今日去探望晋王。”祁墨寒声音淡漠,内容却熨帖。
江繁星一愣,道:“多谢。”
她思绪复杂,本以为他漠视自己两年,没曾想原来自己也不简单。
天牢。
江繁星走到关押晋王的牢房。
“爹爹!”
见到戴着镣铐的晋王,江繁星几乎是一瞬便红了眼眶。
记忆中的父王意气风发,可现在却两鬓斑白,形容潦倒……
短短两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晋王闻声抬眸,瞧见江繁星,眼瞳一震。
却是厉声喝道:“我不是说过,让你不要来看我!”
江繁星一愣,张了张唇瓣:“爹爹……”
晋王眼看着四下无人,焦急开口:“军粮之事到此为止,你不要再同那个人联系!”
“爹爹已经老了,以后莫要胡作非为,没人能帮你顶罪了!”
江繁星彻底愣住,大脑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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