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妤晚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得很难看，在那几人准备离开的时候快步上前。
“刚刚说了什么？”
“把那些话再说一遍！”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敢再重复刚刚的话。
“你们是季氏的艺人？谁手底下的？”
季氏的娱乐公司本就是姜妤晚为了裴盛礼而特意办的。
除了最初裴盛礼在的那两年，后来姜妤晚几乎不过问娱乐公司的大小事务，只会偶尔在年会或者重大活动上露面。
但姜妤晚向来都是和和气气的，像此刻这样脸色阴沉，语气不善的时候是很少的。
被姜妤晚拦下来后，那几位女艺人都纷纷低垂着头，默不作声。
“徐立！”
姜妤晚扫视了一眼面前的几人。
“明天开始，和这几个艺人解约，不管多少违约金都给。”
那几个艺人脸色立刻变得白了许多，对视一眼后，眼中都满是惊慌。
“季总，我们错了……”
刚刚还在对别人指指点点的人，现在立刻变了脸色。
“我们真的知道错了，只是无心说了两句。”
姜妤晚冷哼一声：“无心？我不认为，连自己的嘴都管不好的人，能在剧组或者其他地方管好自己。”
“我季氏的艺人，不能有这种喜欢对别人指指点点的毛病！”
他声音中都带着微微的怒意，那几个艺人脸色变得愈发难看。
她们也没有想到，只是几句话就能让姜妤晚要和她们解约，现在都已经得不成样子。
裴盛礼站在原地，看着这场闹剧。
或许是因为心境变了。
或许是因为这两年在薄飞沉身边，真正的被爱被呵护过。
现在看着姜妤晚为她‘出头’的样子，她竟然觉得有些幼稚和可笑。
裴盛礼转过身，朝着秀场走去。
姜妤晚还在原地和那几个艺人说着以什么，走出一段距离后，依旧能够听到那几个艺人低头道歉和哀求的声音。
“季总，已经和这位的经纪人说了，明天就处理。”
姜妤晚点点头，看向不远处，刚刚裴盛礼站的地方，已经没有人了。
他立刻转身，直到看到裴盛礼还坐在原来的位置上，他才猛然松了一口气。
这两年实在是太痛苦，失去她的每一天，姜妤晚的心就像是被人掏空了一大块。
无论什么时候，心口都像是被无形的石头压住，喘不过气的同时痛不欲生。
和她重逢以来的这段时间，他甚至不敢闭眼，生怕这一切只是一场随时会醒的美梦。
害怕梦醒了，她又变成了那块冷冷的墓碑，无声无息。
姜妤晚迈步走到自己的座位上，裴盛礼转过头看了他一眼，又淡淡的收回目光。
姜妤晚的心对上她平静无波的眼神，骤然痛了一下。
“盛礼。”
“抱歉，是我没有管好底下的人，她们……”
他在为了刚刚那些艺人的话道歉，裴盛礼却忽然笑了笑。
“姜妤晚，你现在这样，只会让我觉得，你做的所有事都是一个笑话。”
她看了一眼台上的模特，心里想着这条裙子还不错。
声音却轻的像是带刺的刀，划过姜妤晚的心。
“你现在这是在维护我吗，是因为心疼我？”
她淡淡的勾唇：“可是两年前，是你自己亲手将我放在这种让人议论指责的位置上的啊。”
“现在这样去为难别人，又是何必呢？”
“你还曾经想把我当成商品卖掉，不是吗？”
姜妤晚艰难的张了张唇，却什么话也说不出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