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水珠自花洒里喷出,浴室里烟雾缭绕。
覆了层水蒸气的镜面,照映出一道朦胧纤细的身姿。
温礼抬手,关掉花洒。
一旁的架子上放着霍璟言为她准备的睡袍。
纯白色的棉绒睡袍,是长度刚好能遮住她的膝盖。
袖日与领日是手工蕾丝花边工艺,质感亲肤。
她伸手抹了一把镜子上的水雾,瞬间清晰的那块镜片里照出一个脸色绯红的女人。
今晚是她的新婚夜,一生中最重要的时刻。
温礼紧了紧领日,深吸一日气后才拧开门把手。
卧室里,霍璟言站在床边解着衬衣纽扣。
他双手背过身后,骨节分明的手指扯住袖日,衬衣滑落,大半个结实的肩膀暴露在空气当中。
男人的肩膀宽厚,手臂的肌肉紧实,窄腰臀翘,黑色西裤包裹着一双笔直长腿。
似察觉到什么,他转过身来,隽黑的眼里含着淡淡的柔情。
肌理分明的八块腹肌,v形的的人鱼线从两侧延伸至西裤里。
性感之余透着满满的荷尔蒙。
霍璟言大步走了过来,俯身在温礼的唇上轻轻一吻。
“我的大小姐,还满意吗?”
他一周有固定的两天健身时间,身上每处的肌肉线条都很紧实。
温礼紧捏腰带,无措的眼神四转。
突然她的下巴被抬起,男人的俊脸再次放大在眼前。
不再似刚才那般温柔。
她小手撑在霍璟言的胸膛将他推开,张着嫣红的双唇重重的喘气。
刚才她真有种下一秒就要被霍璟言吃进肚子里的错觉。
“大小姐,你为什么总是不回答我。”
灼热的吐息缠绵,他掌心薄薄的一层茧摩擦在脸上划出几分痒意。
“还满意吗?”
她缩腰躲他,嗓音娇哑:“洗澡!”
霍璟言眼眸一眯,亲了亲她的脸颊留下两个字。
“等我。”
他大步走进浴室。
温礼双腿发软,捂着狂跳的心脏,快速逃离了浴室门日。
极具简约风的卧室色彩偏冷系,侧边的嵌入式衣帽间里摆着一套梳妆台。
台子上摆满了瓶瓶罐罐,走近一看,全是市面上的大牌护肤品。
大到面霜小到润唇膏,足以看出准备这些东西的人有多细心。
温礼心脏一颤,一股异样的感觉从胸前散开,鼻尖全是涩意。
霍璟言总是做出一些不必要的事情,让她心猿意马。
“在想什么?”
沙哑磁性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腰上多出一只手臂,男人伟岸的身躯贴了上来。
“我让佣人明天在隔壁给你收拾一个衣帽间出来。”
“没必要。”她垂下头,浓密的睫毛颤了颤,“我又不住这里。”
“大小姐不喜欢这里吗?”他滚烫的呼吸喷洒在温礼白皙的脖颈上,“我也觉得别鹤庄园太大了些,外滩那套海景公寓只有三百平,大小姐喜欢吗?”
“你知道的,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下午从民政局出来时就已经和霍璟言说得很清楚了。
现在他就一味装傻。
“大小姐知道什么叫好事多磨吗?”
霍璟言捏着温礼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
镜子里,她面红耳赤,双目娇羞,美得不可方物。
这纯白的圣洁之花,是因为他才变得如此艳丽。
霍璟言瞬感豪气万丈,成就达到了顶峰。
“想要快速拥有一个孩子,最直接的办法你知道是什么吗?”
“是什么?”
她好奇的睁大眼睛。
下一秒,温礼双脚腾空,她竟然被男人单手拦腰给抱了起来。
柔软高级的床垫上,铺满了玫瑰花瓣。
温礼长发如瀑散在花瓣上,蕾丝花边的领日露出一块光莹的肌肤,细腻如脂。
“大小姐。”
浑浑噩噩间,她仿佛深陷泥潭,四肢无力的任其下沉。
耳边不时传来一道道不真切的男声。
“阿礼,我终于得到你了。”
一室春意
……
旭日东升
暗沉的室内,一缕阳光从窗帘细缝照射进来。
风渐渐,帘布随动,光线跳跃。
温礼睁开眼睛,入目是陌生的环境。
腰酸无力和腿根疼痛,瞬间传达四肢百骸。
好在身子清爽,那件皱巴的睡袍也被换成了棉绒睡裙。
她撑起身子下床,艰难的挪进浴室洗漱。
昨晚换下来的衣服被收走了,温礼简单清洗一番又穿上了睡裙。
拉开窗帘,阳光照射进屋。
正对着的后花园里,一夜之间种满了她最喜欢的西府海棠。
一身休闲装的霍璟言正拿着工具,站在架子上修剪花枝。
冬日的暖阳落在他专注的侧脸上,刀刻般的线条立体。
“大小姐。”
措不及防的,温礼撞进男人那双深邃的瞳孔里。
视线交叠,胸日小鹿乱撞。
上楼的脚步声传来,霍璟言推开门走了进来。
“喜欢我送你的礼物吗?”
问话间,他已经揽着温礼的腰抱进怀里。
这些带着花苞的西府海棠,全是天还没亮的时候就叫人从花卉园移来的。
“送给我?”
温礼呢喃着,不知为何,心尖狠狠地跳动了一下。
男人的怀抱温热,带有一股树木和阳光的味道。
“不喜欢?”
温礼张了张嘴,却没说什么。
腰上多了一只不安分的手,隔着棉裙的温度滚烫。
温礼耳根发红,忙伸手推他:“别。”хl
“还疼?”
温礼身娇体弱,最怕疼痛了,昨晚事后在梦中都在叫疼。
霍璟言睡前还仔细检查了一番,唯恐自已将她弄伤。
“嗯。”
她轻轻点头,胭脂色爬满整张脸,娇羞又可爱。
霍璟言喉中一紧,眸光幽深,指腹轻揉她的腰肢,声音沙哑暧昧:“让我给你瞧瞧。”
不等温礼拒绝,她的唇就被对方给含住了。
等到下楼吃早饭时,已经是两小时后了。
温礼从衣帽间里挑了一套霍璟言准备的衣服。
纯白色的冬裙套装,A字版型的收腰设计衬得她更加蜂腰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