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果然看到了江昱珩,他也看向了我,只不过他还是问了袁小黛,“你要去哪?”
“杉姐嘴溃疡了,我去给她买药,”袁小黛说完,江昱珩便大步的过来了。
“你是不是水喝少了?”对我了如指掌的他,直接开口。我是属于上火体质,所以吃饭都会喝粥,平时喝水也多。
不然,我就会上火,要么鼻子流血,要么就嘴里起泡溃疡。
我与江昱珩十年相处,这一点他还是十分清楚的。
只是此刻他这话于我来说是讽刺,让我不由想到他对谢萧说的那句‘太熟了。’
熟到他对我都没有什么兴致,让一个寡妇吸引。
“江总过来有什么事吗?”我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十分冷硬又公式化的反问他。
江昱珩看着我冷冰冰的样子,顿时就拉了脸,他刚要张嘴,却看到了站在我身边的秦墨,而后对我说了句,“你过来这边,我有话对你说。”
虽然不知道他要说什么,于公于私秦墨在旁边都不合适,我随着江昱珩往远处走了几步。
不过并没有走远,我便叫住他,“我工期紧,江总有话快说。”
江昱珩停下步子,清隽的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不悦,“你故意气我,报复我是吧?”
“嗯?”他这话没头没尾,我不太懂。
“乔杉,你闹不想领证,随你,你心理不平衡还想找个男人气我,也由着你,但你别找熟人下手,这样以后大家兄弟都没得做。”江昱珩的话信息量有点大。
我思索了两秒便明白什么,尤其是最后那句让我想到了谢萧。
看来谢萧过来,有人给他通风报信了,只是我没想到江昱珩会误会我跟谢萧。
他自己龌龊,也当别人不正经,我有些气恼,“江昱珩,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吗?”
他似乎也没明白我的意思,好看的丹凤眼微眯,我嘲弄的一笑,“连自己兄弟的老婆都染指。”
江昱珩的脸色瞬间难看,“乔杉,我说过我跟周彤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这个话题我已经不想再掰扯,“你们有没有关系,跟我更没关系。”
“乔杉,你是不是早就对我腻了,所以逮着点事便没完没了?”江昱珩竟然倒打一耙。
“你要是这样想就是了,你不是也说过我们太熟,熟到都没兴趣吗?”我已经不是第一次提这件事。
因为这对我刺的太深。
江昱珩垂着的手微微握成拳头,“你到底想怎样?”
“我想我们分开了就分开了,江总别拿不起放不下,给我发了消息又撤回,我跟谁多聊几句你都跑来质问。”我十分直白。
江昱珩从来没有被我这样怼过,与他在一起的这几年,我都是温和的顺着他,真是乖巧小媳妇的样子。
大概江昱珩也没料到我现在如此尖锐,脸色难看的不行,“乔杉,你是不是觉得我离不开你?”
“没有,江总有钱有又颜,有的是女人前赴后继,你哪会离不开谁?”我嘲弄。
可是我话落,江昱珩忽的往前一步靠近我,“既然你认可我,为什么对我犯下的一点小错揪着不放?”
小错?
他跟周彤那样,他还没觉得自己有错。
此刻我愈发觉得我果断不拖泥带水是对的。
还有他的话让我明白,他敢那样跟周彤暧昧不清,是吃定我对他的感情,觉得我离不开他。
看来我有必要让他知道我的想法了。
“江昱珩,你认为的小错,却是我不能容忍的,你跟我认识这么多年应该清楚,我眼里最揉不得沙子,”我说着往旁边走了一步,拉开与他的距离。
“我的爱情可以不轰轰烈烈,但我的男人绝不许跟别人暧昧不清,哪怕是半分半点都不行,我要就要全部,”我说这话时转头,想看江昱珩的表情。
却在转头的时候对上了不远处秦墨看过来的目光,我距他也不过几步之远。
似乎我的话他也听到了。
我的目光与他只是短暂的交集便收回,看向了江昱珩,他眼底带着我无理取闹的不耐,“乔杉,你该知道现在这个社会早就没有从一而终了,你不要活在幻想的爱情里。”
的确,现在诱惑多,再也没有了从前车马很慢,一生只爱一人的美好。
我淡淡一笑,“如果没有,那我便不要,也不会将就。”
江昱珩被我怼的一句话没说,我看着他:“江昱珩,今天我希望是我们最后一次谈我们的事,我们分手了就各走各道,你江总应该拿得起放得下。”
“呵,”江昱珩笑了,是冷笑,“行,各走各道,我倒要看看你乔杉能找个什么样的男人。”
他说完,转身,愤愤的走了。
看着他这样,忽的发觉他很幼稚,像个小孩,不然也不会分手了还三番两次的找我。
袁小黛买了药回来的时候小声问我,“你跟江总又谈崩了,我看他气的跟吹猪似的。”
她就是搞笑派的,我拿过她买的药,边拆边道:“猪是怎么吹的,你吹一个给我瞧瞧?”
“姐.....”袁小黛捶了我一下,“江总过来是不是要找你复合?要不你再给他个机会?他肯定还是爱你的,不然也不会三番两次.....”
“我来。”突的,秦墨过来,打断了袁小黛。
他大掌一伸,把我手里的药拿过去,拆开。
“袁助理,我的记号笔没了,你去给我拿两支来,黑红各一支,”秦墨拆药盒时对袁小黛出声。
“哦,我这就去,”袁小黛对这个又是男神又是金主爸爸的人,不敢有一点怠慢。
她走了,秦墨也把喷剂拆好,可他并没有递给我,而是对着旁边喷了一下,接着看向我,“张嘴。”
“不用,我自己来,”我知道他要干什么,拒绝,并伸手去拿喷剂。
秦墨却是手臂一抬躲开,我蹦着够也没够着。
我这个小女人终是又输给了眼前的大男人。
“你嘴里的伤你能看到?”他问。
我一时被问住,他又说了句,“我给你喷个药,也是希望你快点好,不影响工作,乔经理没必要矫情吧。”
他这话说的好像如果不让他喷,是我对他有什么似的。
我只好把嘴一张,由他喷了药。
冰凉凉的感觉在喷剂喷到嘴里的时候让我身子颤了颤,下一秒秦墨的大掌扣住我的肩膀,把我也往他胸前带了带。
我因为仰头,眼睛直视着天空,太阳的光有些刺眼,我微微闭上,任由秦墨揽着我,给我一下又一下喷着药剂。
闭着眼的虚空世界里,我仿若感觉自己像是飘了起来似的......
这时我也想到了我虽然看不到自己嘴里的伤,可我可以照镜子看啊。
只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