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轰然一声炸开。
我骤然用力的甩开他的手,脸色难看:“骆屿尘!你给我再说一遍!”
“难道不是吗?”骆屿尘的情绪也达到沸点,厉声反问我。
我悲愤交集,心上的裂痕再次加深。
“既然这样,以后我们就不用……”
我话音未落,十年后的骆屿尘却直接进了骆屿尘的身体。
骆屿尘的神色染上一抹愧色,连忙跟我道歉:“岁岁,你别放在心上,他一时气急。”
“他太年轻,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情绪,你……”
我对上他那双沧桑的眼,泪水在眼里打转。
最后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径直回了房间。
关上门的那瞬,泪水夺眶而出。
明明被骚扰的人是我,受害人是我!
明明我没有做错任何事。
为什么所有的错都是我的?
太多委屈,我恨不得一口气哭完,连妈妈什么时候进来都不知道。
她手足无措,慌忙来擦我的眼泪:“怎么了,岁岁?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我一边忍住哽咽,一边斟酌着该怎么和她说。
“先生……”
不想才开口,妈妈就笑着接上话:“先生是个好人,这么多年都很照顾我们,连你身上的裙子都是先生给的!”
我的心瞬间坠入谷底:“妈,你说什么?这裙子是他的?”
“对啊,先生特地送给你的。”妈妈点头。
我只觉得一阵反胃,连忙将裙子换下来,用剪刀剪碎!
妈妈虽然不知道我为什么对骆父有那么大的成见,但她只当我是青春期发脾气。
翌日。
我照旧去上学,哪怕即将被保送,我也不会掉以轻心。
结果刚到座位坐下,校服就被后桌狠狠扯了一下。
“你怎么卖的啊,我也买你一晚试试。”
我回头,就看见后桌的男同学正一脸淫笑的看着我。
十年后的骆屿尘身子都在抖,飘了过去似乎想揍他。
我拿起桌上的水杯朝他脸泼去!
他的校服瞬间湿透,气急败坏提起拳头站起来:“死书呆子,老子他妈给你脸了是吧!”
我捏紧手指,压着声音问他:“是谁传的黄谣?”
那男生笑得轻蔑,脸上的青春痘挤在一起:“敢做就要敢当,做了老头的情人还要立贞节牌坊啊?”
每个角落都有讥笑声传来,声声刺耳。
我忍着胸腔里翻涌的情绪,用力拍了拍桌子:“谁再传谣,我就要报警了。”
“我说的。”骆屿尘的声音骤然从身后传来。
他靠在椅子上,微微扬着下颌冷睨我:“难道你没有吗?”
一句话。
轻而易举击溃我伪装的坚强。
偏偏骆屿尘还不依不挠:“要我将你的做的那些肮脏的事当众说出来吗?”
曾经朝夕相处的人竟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我。
心像掉入了无尽的深渊,一点点往下沉。
“都站在这干什么?还读不读书?”班主任在这时走了进来。
他脸色不虞的看向我:“还有你,姜岁岁!”
“你最近行为不端,学校决定取消你的保送名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