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他竟然会选择找到代理律师立下一份遗嘱,并且如今看来,这份遗嘱的继承人......亦或者说是受益人就是她。
可是,她都已经提出要和他分开了,他为什么还要将遗嘱继承人立为她?
「那么卢小姐,没有其他疑问了的话,我就代表池知璟先生宣读这份遗嘱了。」
蔡律师的话打断了卢韵宜的思考,没有人想到,如今这般的局面就仿佛池知璟真的已经......
「好的,麻烦您了蔡律师。」
卢韵宜眨了眨微红的双眸点了点头,双手不自觉的捏紧,泛白。
「立遗嘱人:池知璟,性别:男,1996年11月06日出生,公民身份号码为8XXXXX,住澳港市XXXX。」
「本人池知璟立本遗嘱时神志清醒,具有完全民事行为能力,若本人因意外或疾病身故后,本人财产做如下处理:......」
蔡律师以及他的一众同事开始对池知璟名下的所有动产和不动产进行了阐述,说到最后,卢韵宜甚至都怕他们念干了嘴,双眸都微微有些睁大。
「......前述遗嘱内容系本人真实意思表示,望按照本人的遗愿执行。立遗嘱人:池知璟。2024年6月21日。」
蔡律师合上了手中厚厚的文件夹,摆在桌上的还有各种公证材料。
这一切的一切都无一不在证明着池知璟的遗嘱是真的。
「池先生的事我们深表遗憾,不过我们也是按要求做事,不曾想过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故。」
蔡律师公事公办的说着,虽说遗憾,但并没有什么悲伤的情绪。
送走蔡律师等人后,卢韵宜独自坐在池知璟的病床边发呆。
她的目光有些涣散空洞,当视线不知觉的移动到那张熟悉的侧脸上时,卢韵宜似乎是再也忍不住,忽然大哭了起来。
池知璟,你怎么会这么傻?!
他傻到甚至在和她吵架分开的时候都已经为她谋划好了一切的退路,无论是他生前亦或是死后,他那句:‘至少保证你一辈子生活不愁’的承诺都会一直作数。
可如今的他却昏迷在这病床上,迟迟没有苏醒的迹象......
池知璟,我该怎么办?
他醒了
池知璟昏迷的近一个星期里,卢韵宜都四处想办法请人来治疗。
她做不到这般看着他日渐垂危,短短几天的时间,卢韵宜便瘦下去了一大圈。
卢母看在眼中,心里也是十分不忍。
「小宜,你要先照顾好自己才能说再去照顾别人......」
卢母苦口婆心的劝说着,可卢韵宜也只是应下,该如何依旧如何。
祁琅站在病房门外,犹豫了片刻后还是敲门走了进来。
「小宜,我......想和你聊聊。」
卢韵宜暂时被祁琅带出了病房,二人一道来到了医院楼下的一处安静无人的休息花圃内。
「阿琅......我......」
卢韵宜望着面前依旧有着温润气少年模样的祁琅,几番开口,却依旧是欲言又止。
「小宜,我知道,不必多说。」
微风拂过带着花草清香的风中,金黄的阳光照在他们的脸上,祁琅启唇平缓的开口,嘴角上扬似乎在努力装作轻松模样。
「对不起阿琅,我,或许从头到尾都不曾真正的放下过他,这对你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