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年年是被刺眼的阳光晃醒的,小手下意识的去伸个舒服的懒腰,身上的盖着的薄被跟着一同滑落。
漂亮的杏眸微睁,来不及她多想,因为此时的祁瑾还没有醒过来,小手立马去拿放在一旁的花瓶。
只不过她没有注意到的是,闭着眼睛床上的男人唇角微勾。
过了五分钟后,祁瑾从床上醒来。
一直观察他的江年年立马就注意到了,第一时间立正站好,还不忘假装把手放在前面打着哈欠。
“啊,好困啊!”
呵,祁瑾也没有戳破她,只不过朝她背过身去,挡住了他忍不住的笑容。
小猫真是……太可爱了。
以为自己演技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还在美滋滋的偷笑的江年年看着男人转身立马正经起来。
还不忘记装困。
“老……老公?”
也不知道这死变态气消没消,江年年看着他的鹰眸小心翼翼的试探。
没有回她,冰凉的大掌慢慢撕开纱布,经过一夜的休息再加上用药,两只红肿的脚已经好了不少。
骨节分明的大掌拿着一旁的药膏刚想上药,鹰眸突然瞟向努力乖巧站在一旁的江年年,紧抿的薄唇邪肆的勾起。
“嘶,好疼。”
始终在观察祁瑾的江年年,一看到他痛苦的表情,心下也跟着猛的一沉。
惨了,惨了!
“愣着干什么,还不过来帮我上药。”冰冷的嗓音依然没有任何温度,但是仔细听,却能听到里面夹杂着丝丝愉悦。
“啊……好,好!”江年年连忙放下头上的花瓶,秉承着戴罪立功的心情小心翼翼的靠近祁瑾。
女孩一靠近,带着独属于她的甜香就像祁瑾包围,只要他稍微低头下巴就能贴上女孩毛绒绒带着甜香的小脑袋。
冰凉的药膏被她小心翼翼的涂抹在受伤的地方,仿佛有某种魔魔力般,女孩小手涂在哪个位置,那个地方就不再疼痛了。
鼻间满是女孩的香甜,祁瑾喉咙下意识滚动,就连他都没有注意到。
太近了,两个人实在太近了,心脏止不住的狂跳。
甚至只要他一低头薄唇就能……
偏偏她还没有任何意识的在给他擦药,冰凉的药膏就这么一点点的涂在受伤的地方。
他甚至觉得这是他自己给自己找的惩罚。
“别涂了!”
一双火热的大掌一把握起冰凉的小手,江年年抬起漂亮的杏眸诧异的看着面前眸色变红的男人,声音满是不解,
“老……别喊,出去!现在就出去!”祁瑾止住江年年想要说出来的话,骨节分明的大掌指着房门的方向示意她出去,嗓音带着不容质疑的冷漠。
涂到一半的药膏放下,江年年看了眼床上突然发疯的男人,软唇撇了撇,推着房门出去了。
女孩走后,房间依然弥漫着属于她的香甜,如果江年年在晚走一步就能看到祁瑾发红耳尖,很止不住的青筋。
泛红的俊脸靠在床前,鹰眸望着她出去的方向轻松了口气,差一点,差一点就控制不住了。
真的好想把软软的她拥入怀里,亲亲他的额头,亲亲她的……
理智告诉他,现在还不是时候,那样一定会把时刻警惕他的小猫吓跑。
鹰眸望着天花板,不由轻叹了口气。
他算是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看的见摸不着的痛苦了。
正在从楼下吃早餐的江年年听到下楼的声音,漂亮的杏眸下意识朝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正好与同样看她的祁瑾目光对上。
两个视线相交汇,江年年错开视线,她是因为心虚。
而祁瑾却却因为心跳加速。
糟了!
大掌捂住扑通扑通乱动的心脏,只要看向江年年,心脏就会止不住的跳动,像是有魔力一般,完全不受他的控制。
努力压制住奇异又陌生的感觉,面上还是佯装高冷的拉来餐椅坐下。
瞬间鼻尖萦绕着她的香甜,心脏的跳动完全超过他能控制的范围。
更可怕的是,这种陌生的感觉,他竟然不感到厌恶,相反,他竟然还很享受!
他一定是疯了!
他一定是被江年年蛊惑了心智,从回来自己就一直不正常。
就连被她烫伤了脚,自己都能原谅。
这简直太不正常!
还在安静吃饭的江年年完全不知道对面的商界帝王,竟然仅仅因为她的一个眼神便乱了阵脚。
从来不知什么是爱的男人,第一次感到这种奇异又陌生,超出他控制的范围的事情慌了神,连饭都不吃了,连忙慌张了离开了。
江年年抬起漂亮的杏眸莫名其妙的看着突然离开的男人。
“男人心海底针!”摇了摇头,饱满的红唇一大口咬在诱人的华夫饼上。
“什……什么?总裁你说你……病了?”
“对。”
电话里男人冷漠疏离的声音从另一头响起。
私人医生巴尔疑惑的挠挠头。
他怎么从来没有听过总裁这种病呢。
与其说是病,倒不如说是对某一个人或某一个动物产生了某种意义上的感情。
医书上称之为……爱情。
巴尔挠着头,一向高冷对待任何人都是疏离的总裁怎么会对人产生爱情啊。
感情这种东西谁有总裁都不可能会有啊!
开什么玩笑!说总裁会喜欢上一个人,倒不如说明天会是世界末日一样夸张。
但是在电话里,巴尔依然语态恭敬的询问着祁瑾哪里有不舒服,身体哪里和平时不同?
站在落地窗前的高大背影突然愣了一下。
不舒服?
脑海里不自觉回想起她生气时的可爱模样,她难过时的可怜小表情,江年年仿佛在他的脑海里落地发芽,一样挥之不去。
大掌捂住心脏的位置,一看到她,这里就会狂跳。
“哪里?”巴尔恭敬的询问着。
“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