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就这样放过他们?”
“瞧那男人大腿跟胳膊一个粗细,随时被老天收。”
“还有老嫂子人老色衰,也没个抵押啊。”
四人你一言,他一句,没插上话的小弟就眼神看看这瞧瞧那,觉得有理点个头。
啪,啪,啪,啪。
吴老二双手给四人后脑勺,各扇一巴掌,这才让他们管住絮絮叨叨的嘴巴。
“你们不知道商大横怎么死的吗?吞鱼钩在河里淹死,你们也想吞鱼钩。”
“就他,十个来都不顶能干的。”开车的小弟嘟哝一句,别说他能打曾青,那站着废力的状态连十岁小孩也打不过。
“干,干。你下车,我们先干一架。”吴老二反手给不长眼的小弟一巴掌,拉门下车。
小弟一头黄毛,自知触了老大霉头,这顿打估计少不了,开车门耷拉脑袋到路边,迎接企业文化的教育。
其他三人也下车,站在一边,心里想:今天晚上的酒喝不成了。
“来来来,能打十个,别愣着,出手。”吴老二让黄毛动手,此时黄毛双手好像失去劲道,挂在胳膊上像垂柳枝条来回摆动。
“不服气啊,不敢啊。让你动手,今天教教你什么是街头格斗。”吴老二右手钩住黄毛脖子,左手扇脸。
左一个大嘴巴子,右一个大嘴巴子,力道越来越重,引得路人远远围观。
“干啊,来啊,给你机会不中用啊,拳头捏紧啊。”
黄毛牙咬紧挨好几个大嘴巴子,脸颊通红,依然没敢出手。
吴老二一直鼓励,扇大嘴巴子又踹倒地上,一边踢一边劝诫出手。
黄毛估计被老大真诚感动,地面用手臂挡住踢来一脚,顺势起身朝吴老二的脸砸上一拳。
常年混江湖的吴老二,自然有两把刷子,头一斜避过,反身一拳打在黄毛侧腰。
黄毛肾上腺激素飙升,这拳力量根本没感觉疼痛,也不在乎进攻方式,一把抱住吴老二比屁股还粗两圈的腰,使了招黄牛犁地直接顶过去。
俗话说拳怕少壮,吴老二就会三把式,差点被推翻在地。双腿后蹬,手抱着黄毛腰身,把半个身子压上去。
“啊——”
“你们三个家伙干什么,快拉开。”吴老二有些撑不住,招呼观战三个小弟。
头发乱了,西装皱了,气也喘了,算教训过了。
“后生可畏,后生可畏。那个谁回去把工资领了,滚蛋。”吴老二双手撑着膝盖,老大风格尽失,当场辞退与他斗拳小弟。
“老大,是你让出手的啊!”
“老子让你出手就出手,现在让你滚蛋就滚蛋。”吴老二手一挥,招呼剩下三小弟上面包车,留下黄毛望着渐行渐远的车尾灯。
黄毛自此得到年轻人入世的一个教育,社会上长辈们谆谆教诲要做的事,特别时候不能做。
自打曾青说出商大横时候,吴老二的确心里发慌,他特意托人买到内部消息,得知商大横吞了鱼钩和鱼漂,在河里鱼线缠身淹死。
干他们这行阅人无数,看一眼对方眼神便知道这个人的硬软,威胁家人有没有效,泼油漆能否吓到,上门堵能不能行。
当与曾青对视时候,眼神空洞如同死人,那不是正常人的眼神。
吴老二深知人性跟狗一样,狗改不了吃屎,人一旦变坏会不见棺材不落泪。
骗子只要骗过一次后,有条件会再骗第二次、第三次、第三次。
因为公司给人贷款,来借高息钱的坏账特别多,为此吴老二还特意拜了道士为师,主要学习看相,骗子面相一律不借钱。
为了跟随时代发展,网络上很多卖炒股软件,技术分析指标软件的广告。吴老二会仔细看里面的人脸,面相好不好,脸型怎么样。鼻子,眼睛,眉毛,嘴巴,耳朵怎么个样子。
还在公司还做了个大数据系统,把这些广告中出现的脸汇总,称之为骗子脸型。
大概率骗子会长那个样子,要长差不多的人来在他们公司开口子,撸贷款的申请会被按下。
虽然是搞贷款的,吴老二选人用人不选骗子,巧舌如簧好吹大炮通通被赶走。
恶人心如狗,良人心如神。
话说程远志被押进拘留所,获得15天改造打坐席位,秦老得知这位姑爷在酒吧泡妞被抓,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
多年中医调理,好不容易在不惑年纪顺好气,没想到现在年轻人玩得开,看这孩子毕竟好家世不该是个纨绔子弟,老眼昏花。
贫穷才能出贵子,富贵从来养纨绔。
连亲家上门道歉,说这孩子从小就聪明,没好好管教,本来传承家里的中医传统,不用太高资质也能混不错,非搞个侦探所。
“老秦,日子是耽误了,往后延延吧。”
“再议,再议。”
这样秦艽结婚的日子,没有续定,给予这位准姑爷提出保留意见。
这对在上市公司做掌门人的程家老父可谓打击,公司每个季度和年度最怕会计事务所,在审计报告上批:保留意见。
妥妥的造假啊,程家老父骨子里的对保留意见的恐惧,想说日子黄道吉日,花些钱保释出来吧。
“再议,再议。”
秦老不管怎么程家老父说什么,女儿婚事上不能含糊,先拖着看看人品。
在看守所的程远志,被老父亲嫌弃,打了低保的钱。
豆腐、米饭、萝卜干要吃半个月,十多人的大通铺程远志睡靠近茅坑位置,进来有人打听说是酒吧搞过来的。
那一个号里人就猜想,酒吧进来要么吸毒,注射违禁药品;要么嫖娼被抓。
吸毒要换地方,留在这里多半嫖了。这些待在号里的人,个个没少去玩过,却打心底看不起因为女人事情进来的人。
平常尿时候高一些,在墙上滋的“水”飞溅到程远志脸上。
“哎,哎。尿溅床上来了。”程远志对茅坑撒尿人喊,那人把家伙什对墙老高正滋着。
“对不住,对不住,兄弟。给你擦擦,真不好意思。”进了号子中,名字不好记有编号,32号赶紧甩了甩,手上还沾着新鲜带黄的“水珠”,要过去擦拭。
“别动。”程远志看32号那双挂着水晶珠的手,从铺面跳起来,这糊在脸上得多腥臊啊。
“14号,你别不识抬举。”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看向这边,一时间不知道还以为帮32号摇旗呢。
“没事,不用了。”
“你说不用就不用啊,刚刚是脸被尿滋了,伸过来。”32号把还冒热气的手抬起,一定给擦擦才完事。
“真不用了,大哥。”
“谁他妈你大哥,快伸过来。”32号一个纵步踏上去,手往程远志脸上伸,势必要糊脸。
是可忍孰不可忍,程远志抬起一脚正蹬踢中前胸,拳头也抡上去。
那个32号本来只是打掩护的,战力不禁tຊ一脚两拳打得满地找牙,他的任务就是引14号出手。
监狱其他人一拥而上,程远志再能打,也挡不住这么多人围攻,双手双脚被困住,只见眼前数道脚影踢来,全身正面躺接受高强度打击SPA。
“嘀——”
“住手。”
警棍释放的高压电弧,让众人享受了见太奶的感觉,两眼冒金光,十指发僵躺倒地上。
号里所有人包括被群殴的程远志,公平公正的每人体验两秒,都老老实实抱头蹲在墙边。
所有参与的人记过罚款,每个人的小账本上划扣,没生活费要申请电话联系家里人打款。
程家老父被气个半死,给儿子账户只打款一包泡面钱,不饿死就行。
经过这次事件后,大家都老实了些,可程远志账本上钱太少,只能干点“兼职”赚点外快。
轮流打扫卫生,顶班打扫。给号里其他人洗衣服、洗内裤,挣点饭钱。
石南虽然把程远志搞进去了,却没法查到风月宝鉴所在。虽然希望渺茫,还是准备去看守所谈谈。
“程远志,曾青已经出院了,癌症中期。”石南把情况说了,见对方很不屑,继而说:“曾青自己说,风月宝鉴被他中间切割,重新焊接仿品。”
“意思是风月宝鉴他故意让人拿走,而去拿走那面是他的布局。”
“这面铜镜有超自然能力,未知的力量使用会导致未知的危险,希望你知道其中利害。”
“石南啊石南。”程远志有带笑意看着说,提出利害什么压根没太关心,“你认为风月宝鉴在我那里,去找去搜嘛。”
“程远志,你应该想想自己的处境,曾青得癌症只能耗死,是不是因为看了铜镜正面的影响,可能性非常大。”
“别扯有的没的”,程远志懒得搭理,反而警告,“秦艽是订过婚的,你不想坏她名声,这段时间就别去招惹她。”
石南心想程远志怎么突然心性大变,做侦探的细腻都丢了,现在行事作风粗理粗糙。
聊到这种地步,多问下去也只能得到废话一堆,就此作罢。
程远志说有一点没有错,秦艽是他未婚妻,就算还没拿证办婚宴石南也要保持距离,免得坏了名声。
秦艽不能联系,秦老还是可以的。
把关于风月宝鉴事情说了,虽然听着有些封建迷信,秦老作为前辈,也听过很多民间故事,这件事情也放在心上。
心想:大清都亡多少年了,有那么玄乎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