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树看着妹妹的样子知道面前都是鬼,他又怕又想的说,“妹…妹妹,要不让我也看看……”
阮仙仙看了眼怕的不行的五哥哥,犹豫了三秒,随后在空中画了几笔,形成一个金黄色的符,打入阮树体内。
“啊!鬼,鬼啊!”阮树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死死抱着妹妹的小身板。
阮仙仙摸了摸入阮树的头,安慰道,“五哥哥别怕,有我在她们不会伤害你的。”
扭头,阮仙仙看向了齐栩,“齐栩你要不要看。”
齐栩淡定的说出了自己从小到大最大的秘密,“乖宝我可以看到鬼。”
阮树再次惊,“齐栩,你可以看到鬼!”
李婆子嘴里还在说没个停,“我就是死了,这个贱人也别想好过!死丫头,难tຊ不成你还想……”
“吵死了!”阮仙仙隔空一巴掌过去,直接把李婆子的魂体打在墙上,随后丢了张禁言符过去,李婆子顿时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李家两个媳妇在旁边看的不敢再做声,生怕自己也被打。
“妹妹,你好牛!隔空打鬼!”阮树怕归怕,可看着心里又好兴奋,忍不住喊了起来。
齐栩捏了捏牵着的小肉手,也跟着说了句,“乖宝真厉害,比那些道士厉害多了。”
齐栩这里说的道士是指家里以前请的那些道士,请了好几拨都没用,后来还是有个老和尚主动找上门来,才解决了他家的事情。
“那当然,我可厉害了!”某小奶音昂起脖子骄傲的开口。
“小娃娃,是她们三人害死了我,还害死了我的两个女儿,我找她们索命,我有什么错!”陈兰哭着喊着,眼里流出了血泪。
阮仙仙只感觉自己的小身子又被五哥哥抱的更紧了,而五哥哥全身都在抖,脑袋埋在了自己的小肚子上。
阮仙仙严肃道,“她们害死了你和你的女儿,死后自有地府惩治她们,你不该对她们出手,这样不仅害了你自己,还害了你的两个女儿。
你的死期原本是一年后生下儿子,难产而亡,虽然你提前被她们害死了,地府不收,可你生前心底善良,与人为善,你的魂体完全可以在地府周围飘荡一年再去地府投胎。
以及你的两个女儿,她们这一世的寿命只有两岁和四岁,她们本来可以正常去地府投胎,但却跟着你在这里,如果她们还杀了人,那她们将会和你一样魂飞魄散!”
陈兰听得突然癫狂的笑了起来,“小娃娃要是能去投胎,你当我不想投胎吗?你当我想待在这个破李家?”
说着陈兰死死的瞪上了李婆子,“这死老太婆请什么神婆在我和我两个女儿身上都贴了符,我们根本出不了李家,我知道,我们娘三马上就要魂飞魄散了,但我也不会放过他们李家人,我要让他们断子绝孙!”
阮仙仙是个善恶分明,公平公正,干脆利落的小公主。
她一看到陈兰母女就知道三人生前遭了不少罪,又都是被人害死的,死后也不好过,被困在这里这么多年。
也算是给陈兰出口气,所以听到陈兰的话她又是一巴掌过去。
这一下打的李婆子的魂体肉眼可见透明了几分,“你说,你为什么要把她们三个困在李家?”
被打了两巴掌,李婆子明显没有了刚开始的嚣张,现在说起话来都有几分虚,“我不是想把她们困在李家,我是怕她们来报复我,那个神婆说这是驱鬼符,往她们身上贴了,她们就回不来了。”
“你们两个带我去她们埋的地方。”阮仙仙指着角落里抱团的李家两个媳妇。
两鬼瑟瑟发抖的飘了起来,带着三人去了后山。
母女三人身上贴的哪是什么驱鬼符,分明就是锁魂符,贴在死人身上后,会使其魂魄束缚在一定的范围内不可离开,直到魂飞魄散!
几秒钟之间,阮仙仙手上出了一道蓝火,她往坟墓上一丢,贴在尸体里的符一下子就烧为灰烬。
突然一道阴风吹过,阮树吓的又抱紧了怀里的妹妹。
齐栩想了下,这人胆子太小了,以后这种事不能再叫他出来了。
“出来了!我们出来了!”陈兰满脸欢喜,这么看着整个鬼都没有那么恐怖了。
“嗯,符已破,你们出来了。”阮仙仙点头。
又正色道,“陈兰,你害死了三个人,你即将魂灰魄散。
但你的两个女儿都没害过人,只是被困在了李家,待会会有鬼差带她们下地狱去投胎,至于害死你的那三人都将下十八层地狱,来世沦为畜生道。”
陈兰抹了把血泪,如今大仇已报,她也算了了心愿,自己魂飞魄散也无所谓,只愿两个女儿来世能投个好人家。
铁链声由远而近,阮仙仙的小耳朵动了动,是鬼差来了,她该走了。
走前,阮仙仙又给面前的几只鬼打了道符。
随后画了个顺移符,带着齐栩和阮树瞬间就回到了李家,查看了李强的情况,只是被陈兰吸了太多阳气,之后会大病一场,熬过去了就没事,熬不过去也是一个‘傻’字。
看了眼李婆子的魂体,李婆子正恶狠狠的瞪着阮仙仙,那眼神就跟要杀了她一样。
“你别这样看我,李家如今的样子都是你造的孽,冤有头债有主,陈兰想报仇索命理所当然。”
话落,阮仙仙给李家甩了两道符驱散满院子的阴气,不然李家很容易被那些孤魂野鬼惦记上,到时候整个村子都会受影响。
又对着李婆子身上打了一道符,李婆子的眼神一下子就变得茫然了。
跟山上那几只鬼一样,阮仙仙抹掉了她们今晚的记忆。
又是一个顺移符,这次阮仙仙带着两人回到了阮家院子里。
而她不知道的是,她前一秒刚走,后一秒李家就出来了个拄着拐杖,眼窝凹陷,满脸褶皱的老婆子,老婆子满眼愤怒,她来晚了一步,没碰到那人!
“是谁把你打成了这样!陈兰她们尸体上的符是何人烧的!?”
李婆子什么也不记得了,回应老婆子的只有不知所措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