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七殿下,一段时间不见,殿下的变化挺大的。”
南枝暗骂了一句老狐狸,嘴上却笑咪咪的说道:“嗨,这不是父皇突然对本皇子上心了不是,底气也就有了,所以……你懂的!”
说完还给观主抛了个媚眼,观主眼见的嘴角抽搐了下。
南枝当作丝毫没看见,她想知道这个观主的事情,毕竟自己好长时间都得在这里,总的有一些把柄在手上的好,要知道自己在这里过的比普通的弟子都不如,她不相信没有这个人的手笔。
“画画啊!去给本皇子倒杯茶来,本皇子打搅观主这么长时间,还未曾好好谢过呢?”
书画乖巧的出去了。
观主疑惑的打量着南枝,他不知道南枝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是狐狸总会露出狐狸尾巴的,一个牙都没有长齐的毛头小子罢了。
让他在意的是这小子身后之人,此人的气势,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看她走路的样子,就知道是有功夫在身的,而且功夫还不弱的样子。
没一会书画就端着托盘,托盘上有两个茶盏。
书画本想直接将茶盏端到观主的面前,被南枝招手示意过去。
这丫头,她端过去了,还有自己啥事啊。
南枝随意的端起一盏茶,看似带着恭敬,然而却非常的随意,将手里的茶盏,递到了观主的面前。
“观主,请!”
观主看了一眼南枝,南枝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南枝夸张的捂着嘴巴,惊讶道:“您不会以为里面有毒吧!”双眼挑衅的意味看着他,最终观主还是伸手接了过去。
就在他的手刚碰到茶盏的时候,南枝的手一松,茶盏瞬间落地,水洒了观主一身。
观主瞬间跳了起来,脸色特别的难看,很明显,这水是这小子故意撒他身上的,南枝赶紧用袖子,帮观主擦拭身上的茶水,一边道歉。
“哎呀呀!对不起,对不起,一时手抖,没拿稳!”
一边tຊ用袖子在观主的身上擦来擦去,一只手甚至还捏着观主的手腕。
观主整个人的心思都在湿透的衣服上,并没有注意到南枝捏了一下他的手腕,微微抬起,像是检查他的手有没有被烫到。
得到了想要的,南枝就停下动作,假装看着自己湿透的袖子。
“哎!本皇子的衣服湿了,书画回去给本皇子换身衣服!”
说完大咧咧的走了出去,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人那不善的眼神。
一路上,南枝都在消化刚才看到的那一幕。
怪不得上次原身这么害怕这个观主,明明一副慈悲的面容,为何会让一个小孩子如此的害怕。
原来是这个观主是杀了自己双胞胎哥哥,自己顶替上去的。
怪不得自己刚才看着,就感觉到有点违和。
她是见过真正的道人,他们都是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看着就觉得很有道行的样子,这人哪怕装的再好,还是让她感觉有些不对劲。
原来如此!
怪不得这里的人,都没有看出来,兄弟两人长得一模一样,外人很难分辨的出来,哪怕是他们的父母,有时候都分辨不出来,何况是其他人?
这人是在学着他的哥哥的样子,有趣!有趣!
只是!
她过的这么凄惨,居然是有人示意过的啊!
自己都这么悲剧了,那些人还不放过她,多少有点不是人了。
秦家是吧,我记住你了。
“殿下刚才是故意的?”
流月看着一路上不知道思考着什么的七皇子,她实在没看懂,七皇子刚才的动作,是要做什么?
“是,也不是!”南枝回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这话让流月更不理解了。
直到几人回到小院里,南枝刚走到门口,就看见徐太医那个家伙正端着一碗药,高兴的看着她。
“殿下回来啦!药刚熬好,快来趁热喝了吧!”
南枝无比后悔,刚才自己直接回来了,早知道自己就去多逛一会了。
南枝无语的时候,徐太医已经端着那碗黑乎乎的药走了过来。
要不是身后有人看着,南枝一定撂挑子就跑。
南枝视死如归的看着,被徐太医塞进手里的药。
强忍着胃里的翻腾,一口气喝了下去,喝完药的南枝整个人脸都要绿了。
“徐太医,你这是放了多少黄连?你是要把本皇子给苦死吗?还有,我不是让书画给您商量,做成药丸的样子吗?”
“药丸?那是何物?如何做?”徐太医不解的看着南枝。
南枝这才想到,古时候好像没有药丸一说。
“算了算了,当本皇子没说过!”
南枝叶不知道如何制成药丸,是把所有的药物碾成粉末,做成的药丸,还是熬制以后,做成的药丸,她也不懂啊!
谁知道,徐太医还不想放过她,拉着她,问药丸是什么样子的,如何做?
南枝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药丸药丸,我看是“要完”还差不多,南枝跑了。
没错,是被徐太医缠的受不了,她跑了!
给书画跟书月两人都震惊在原地,主子这是跑了?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第一次发现主子也有被人缠的没办法的样子,有了些孩子的样子。
流月的嘴角微微翘起,显示出她现在的心情挺好。
徐太医看着南枝跑走的背影,呢喃道:”这!你还没告诉我药丸怎么做呢?怎么就跑了呢?”
“哎呀,我想起我的汤还没炖上呢?晚了就来不及了!”
书画看着尴尬的一幕,赶紧找了借口离开了。
书月连忙装作自己突然想起了什么:“哎呀,主子的衣服还没洗。”
说完也赶紧跑了!
徐太医又将眼神看向流月,流月一个闪身,人就直接消失在了他的面前。
徐太医看着人都走了,又呢喃的说了句:“哦!我去给主子熬中午的药去,黄连好像还不够,一会多加一点。”
南枝不知道的是,因为自己无法给出答案,所以选择了跑路,没有想到这个徐太医还是个记仇的。
也因此她每天的药里,多加了一倍的黄连。
直到中午吃完饭的时候,书月端着徐太医熬好的药过来。
南枝在老远,都闻到了一股苦药的味道。
这还没喝上,南枝的脸色就难看了起来,等她好不容易建设好心理防线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