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姿棟根本就不想叙旧,但是妹喜这么一说,她又感觉不能拒绝。
她只能在心中,暗骂妹喜。
白鸣珂听见这话,眉头拧在一起,显然他也不喜欢妹喜的这个提议,他直接就说,“不了。”
“比起老同学叙旧,”白鸣珂看着她,低哑的声音中暗含着别样的意味,“我更想和老板娘单独吃饭。”
听见这话,姿棟惊讶地抬起头,视线在妹喜和白鸣珂两人中间扫射,白鸣珂……这是看上她了?
妹喜浅笑着,看着白鸣珂,“好啊。”
喻姿棟先走了,妹喜问白鸣珂有没有想去的饭店。
白鸣珂话中有话,“老板娘还挺在意这顿饭的。”
两人这时已经站在了电梯门口,妹喜按下电梯前的按钮,“是啊。”
白鸣珂倒是没想到她这么坦然,随即漫不经心地回答上一个问题,“随便。”
妹喜在网上搜了一下,选了离美术馆最近且最贵的一家店。
像这种店,人基本不多。
妹喜开了个包厢,包厢有大圆桌和小的四方桌。
妹喜率先坐在四方桌旁,白鸣珂也跟着在她对面坐下。
妹喜将菜单移到他面前,并且示意服务员去他那边。
白鸣珂随意翻了两下,看上去兴致不大,“你们这最有名的是什么?”
服务员一连报了几道菜。
“就这些吧。”又看着妹喜,“老板娘?”
“就这些吧。”
等待上菜的途中,白鸣珂率先开口了,“说吧。你想从我这知道些什么?”
“跟聪明人打交道,就是舒服。”妹喜先恭维了他一句,接着眼中的平静瞬间消失,眼中带着审问,“你和喻姐什么关系?”
“你以为在审犯人嘛。”白鸣珂懒散地靠着椅背,姿势随意,但是眼中却透着一股锐气。
很明显,他不喜欢妹喜的态度。
妹喜知道,但她仍没有缓和态度。
前倾着身体,盯着白鸣珂,她问,“喻姐看上去很怕你,你对她做过什么?”
白鸣珂从靠背上起身,微前倾着身体,两人的距离逐渐缩短,有点暧昧,但是两人的眼中,全是对于对方的审视,不带任何情绪。
白鸣珂盯着她,“这问题,你换个问法。你想问,喻姿棟在我手里,有什么把柄?”
白鸣珂看见她的眼中,快速闪过一丝惊讶和骇然,他勾起唇角,“老板娘,你对她,似乎没有你表现的那么好啊。”
这话一出,妹喜咬了下牙,这人,刚刚是在匡她!
“我对她好,和我想调查她,并不冲突。调查即将嫁过来的人,这对于我们这种家庭,很常见。”
白鸣珂似笑非笑地往后靠,给出评价,“嘴真硬。”
妹喜不理会他的话,“你要什么,才能够把你知道的说出来。”
“你。”白鸣珂仍然是那副懒散的样子,但是那双眸子,就像锁定猎物一样锐利。
妹喜坐直,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似笑非笑,“你出生在德、国,学的还是艺术。你不缺钱。今天那场展览,第三层,是优秀的青年雕塑家。你不缺名。既不缺钱也不缺名,你突然从国外跑到靖南,到底是因为什么?”
接着又说,“我对你的事情,不敢兴趣。但我可以保证,你要是想在靖南找人还是害人,我都能帮你。”
“我说了,我对你感兴趣。”
“你都没见过我,你对我感兴趣?”妹喜嘲讽。
“你怎么知道,在酒吧之前,我没见过你?”
妹喜微愣,但看着白鸣珂那副样子,像是随口一说,而且世界那么大,哪能说见就见到。
这人,肯定又是在匡她!
妹喜知道从白鸣珂身上是得不到有用的消息了,她站起身,准备往门口走。
身后悠悠传来白鸣珂的声音,“就这么走了?我可是你现在唯一能够找到喻姿棟把柄的人了。”
妹喜转头,看着他,白鸣珂侧靠着凳子,很随性,但是他却能够立刻猜出她现在的情况,“你要是能够查到她的消息,你就不会来问我了。还请我吃这么一顿饭。”
那从容淡定的模样,很欠。
妹喜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坦然承认,“你说的没错。我查不到喻姐的消息,但是你也别忘了,你现在在靖南,不是在德、国。”
“少惹我。”
说完,就准备走。
左手突然被一股大力拉住,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倒,一阵旋转,人坐在了白鸣珂腿上,背嗑到了桌沿,痛感袭来。
妹喜奋力挣扎,由于椅子和桌子靠的距离太近,白鸣珂控制住妹喜的手臂,长腿一踹,将桌子踹倒在地,碗筷掉落在地,发出一声巨响。
妹喜吓了一跳,白鸣珂就趁着这机会,将她乱动的双腿,卡在了自己的双腿中。
手被按在胸前,就跟被缉捕的犯人一样,双腿也被压住,妹喜知道自己挣脱不了,转头看着白鸣珂,“你想干什么?”
“我还是喜欢你威胁人的样子。”
妹喜被气的再次用力挣扎,越挣扎,白鸣珂钳住她的手用的力越大,手越疼。
妹喜放弃了,胸前气得起伏,对着白鸣珂嘲讽,“那你真挺爱受虐的。精神问题挺严重吧。”
白鸣珂看着她这幅不愿吃亏的样子,笑了,手下用力加重,妹喜疼的眉头都皱在了一起,她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碎了,眼中都漫着泪水。
好汉不吃眼前亏,妹喜忍着疼痛,和他谈判,“你要怎么样才能放开我?”
妹喜看着他的视线,移到她的胸前,瞬间就炸了,奋力挣扎,“你个王八蛋!”
白鸣珂再次控制住她,“你亲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