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开门,我们回来了”
嘶!
是鑫子的声音。
扑通!
我脸色一白,直接吓跪了。
幻觉,这都是幻觉。
砰砰砰!
门被敲得很大声。
我呼吸急促,抬手抽了自己一巴掌,试图让自己从幻觉中清醒过来。
妈的!
好疼。
这特么不是幻觉。
难道是鑫子她们真的回来了?
我犹豫着要不要去开门。
忽听一道清冷的嗓音响起,“她们不是人。”
啊?
不是人?
“谁tຊ?谁说话。”
我猛地回头。
一头扎进了一具微冷的怀抱里。
淡淡的,一股说不出来的香味钻进我鼻孔。
好挺好闻的,瞬间让我忘记了刚才的恐惧。
“嘶!”
冥府阴王两根手指捏着我后衣领将我拎开。
冷着脸坐到书桌前,两条大长腿交叠,手里把玩着我的人偶手办。
清冷的眉眼淡淡扫过我,没有再说话。
完全没有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扑通!
从遇见阴王开始,骨气已经弃我而去。
我无比自然地跪到他跟前。
熟练地抱上大腿,“呜呜呜!阴王大人救我啊!小人若有个三长两短,谁供奉您老人家啊!谁给您老人家端茶倒水,养老送…”
呃?
“…您老人家最是心善,英明神武,英姿不凡…”
“聒噪”
“啊?”
阴王横我一眼,“你何时出去买香?”
啊?
买香?
“天亮就去,我发誓。”
我表情认真。
阴王没理我,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门外突然就恢复了安静。
他化成一股青烟消失不见。
隐隐传来他淡淡的声音,“好生待在房内,只要你不开门,没有什么东西能伤害你。”
“谢谢阴王”
我喜出望外。
等等!
好像哪里不对?
鑫子跟张潼怎么变成鬼了?
很快,在件事就有了答案。
我刷到一则新闻。
距离我们学校不远发生了一起重大交通事故。
两名T大建筑学院的女学生当场死亡。
看到这新闻,我直接惊出了一身冷汗。
叩叩叩
宿舍门被敲响了,吓了我一激灵。
我感觉我自己现在都成惊弓之鸟了,一点点风吹草动都能吓到我。
“小夏开门”
简单的四个字。
仿佛我的记忆又被拉回昨天晚上。
我吓得没敢动。
叩叩
叩叩
“盛夏开门,我是裴乐”
敲门声不停,直到外面的人不耐烦起来,打了电话过来。
手机上显示是裴乐。
我的另一名舍友。
“喂…”
我小心地点了接听,超小声地喂了声。
“盛夏你干什么呢?我敲了半天门,你干嘛不给我开门,快点打开门,一堆行李,我都要累死了。”
是裴乐那假小子的大嗓门。
跟着门板我都听到了门外她的怒吼。
我这才起床过去打开了门
门外假小子裴乐一头利落短发,简单的卫衣外面套了宽大羽绒服。
身后背着大包,推着行李箱,瞧见门开了,收起手机就要朝我发火。
可见我蓬头垢面的憔悴样,又闭上了嘴巴。
没忍心骂我,疑惑道:“你怎么成这德行了,昨天晚上做贼去了?”
我摇摇头,一言难尽。
我几乎后半夜都没有睡觉,是抱着手办坐到了天亮,就怕在陷入幻觉中。
待裴乐把行李运进来,我关上门紧张兮兮地告诉她,“昨天晚上我见鬼了。”
啪!
裴乐大咧咧地一巴掌拍在我背上,差点把我拍趴下。
我一个踉跄扶住了上下铺的扶手。
“说什么胡话呢?你不是不信鬼神吗?”
话落,她突然“啊!”的怪叫一声。
猛地回头看向身后。
“谁?谁拍我?”
裴乐当场变了脸色。
望着身后空无一人的空气。
表情恐惧,“刚刚,有、有人拍我肩膀…”
我无辜地眨眨眼,“可能是鑫子跟张潼吧!”
其实我知道,刚刚拍她的不是鬼。
是阴王大人。
看不出来,这高冷的阴王大人还有背后吓唬人的习惯。
嘿嘿!
还怪可爱的。
“你开什么玩笑,我眼睛不瞎,如果是鑫子跟张潼,我会看不见她们?”
“你没刷到吗?鑫子跟张潼好像在返校途中出事了?”
到现在我都没缓过来。
怎么都无法相信同居一年的室友,就这样噶了。
“你可别吓我”裴乐脸色白了白。
“我吓你干什么?是她们昨天晚上吓了我一宿”
如果不是有阴王在。
说不定我也噶了。
裴乐现在看见的都是变成阿飘的我了。
我拿出手机,划开刷到的新闻。
新闻已经更新了。
很确定噶的就是我那俩炮灰室友。
同时我们学校论坛上,有目击者发出了鑫子跟张潼车祸照片。
下面一片唏嘘声。
裴乐夺过我的手机,手指都在颤抖。
“这、这是真的?鑫子跟张潼真的…”
“应该是真的,没人敢用这样的事情开玩笑。”我沉声道。
默默拿过手机,收了起来。
蓦地。
裴乐猛地抓住我手臂。
吓了我一激灵,“你干嘛?吓我一跳。”
经过昨天晚上的幻觉一事。
我现在神经脆弱得禁不起吓。
裴乐开不管我有没有被吓到,白着脸问:“盛夏,你告诉我,你是不是能看见她们啊?刚刚真是她们在拍我?”
我:!
呵呵!
我扯着嘴角随口安抚了裴乐两句,“不是,我逗你玩的,其实是我拍的。”
闻言,裴乐也没深究,直接白我一眼,“你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真服你了。”
裴乐也是个心大的。
就信了我的话。
很快把这事抛之脑后。
但她又觉刚才在我跟前落了面子,别扭地警告我不许说出去。
她可是无神论者。
这要传出去多打她的脸。
我胡乱应了她一声。
去洗漱了下,拿着外套跟裴乐说了声,“我出去买点东西,你要不要捎东西?”
“我不带东西,你去吧!”
出了宿舍。
我遇到了张潼跟鑫子的父母。
她们拿着烧纸在我们宿舍楼下边烧纸边喊,“鑫子回家了”
“张潼啊!回家了”
一路烧,一路喊
一直进去了我们宿舍楼。
看样子是要进去我们宿舍。
看到这里,我心里虽然为室友的死伤心,但更多的是瘆人。
我赶紧低着头跑开了。
然后给宿舍的裴乐打了电话,同她说了一声。
让她避避,其实她比我胆子还小,我担心她晚上做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