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青凑近过来,她看着纸上内容:“……阿叔回应你情书的内容,他也是喜欢你啊,溪溪!”
窗外的风吹进来,吹得信纸簌簌作响。
司徒溪拿着信的手轻微发颤,整个人定格在此。
顾青青将一切看在眼里,目光扫过整间书房,开始在书房四处翻找起来。
过了一会,顾青青从书桌旁柜子中将整个抽屉搬了出来。
顾青青将抽屉里的物品一样一样拿了出来。
司徒溪察看过去,就瞧见其中被她毁坏了的画卷,还有她为顾书衍二十五岁生辰时所制作的发束,还有她六年前强行为顾书衍量腰去做的腰封……
这些东西在不断唤起她心里的声音。
而顾青青看着手里数不清的曾经的物品,目光落到柜子中仅剩的饰盒上。
然后将其拿起打开,取出琉璃戒就往司徒溪的无名指上套!
结果,尺寸正正好好,严丝合缝!
看着这一幕,顾青青坐在地上:“溪溪,这……”
她未尽的话意,司徒溪已经明白了。
戒指冰凉的触感却似烛火灼进心里,司徒溪只觉得嗓子发紧,说不出话来。
“青青。”
顾青青疑惑:“怎么了?”
司徒溪摩挲着指上的戒指:“这件事我想自己处理,你先回去吧。”
顾青青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只说:“好。”
然后转身离去。
书房里,司徒溪将指间的戒指慢慢取下,然后将书房的一切恢复原样。
做完这一切,她坐到一旁回想起先前与母亲的交谈。
那是顾书衍躲她的第四年,司徒溪茫然地对母亲说出了自己对顾书衍的感情。
“娘,我想放弃了,付出这么久,我甚至不知道他喜不喜欢我。”
那时司徒母抱着她心疼地劝道:“溪溪……是该放弃了。”
“你和顾书衍之间差的不仅是感情,是两家人,还有青青,还有我和你父亲,还有他的父母……”
“隔在你们之间的东西太多了,相爱不如不爱,这样最起码你们还能见面,还能像朋友一样和睦相处。”
那时的她不懂母亲的意思,可现在却明白了。
原来从一开始,从她跟着叫阿叔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注定他们之间没有了可能!
可她却又实在不甘心,明明她和顾书衍是彼此喜欢……
司徒溪带着股执拗,望着窗外沉声道:“我要再试一次,我要再问他一次,就这一次!我绝不后悔。”
话落,司徒溪便静静待在书房里等着顾书衍回来。
窗外雨不断落下,司徒溪的心也跟着不断起伏。
这一等,就等到了黑夜。
顾书衍开门进来,看到坐在书房的司徒溪一愣。
而司徒溪瞧见他,带着无法回头的决心一步步上前。
她语言十分坚定:“顾书衍,我能问你一件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