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鹤琛沉默了片刻，闷头灌下一杯酒，张口就说：“我有一个朋友……”
“等等等，你哪个朋友？”
霍鹤琛语气不耐：“反正是你不认识的，你到底想不想听？”
程诚忙说：“听啊，你说，你说。”
“我朋友找了个白月光替身，相处过程中他发现他好像慢慢沦陷了，可气的是，他原来被替身了。”
三言两语间倾吐出霍鹤琛心中的不快。
程诚憋着笑听霍鹤琛“无中生友”，将几句话直接翻译成了霍鹤琛与舒诺之间的事。
瞠目结舌道：“舒诺把你当替身！？”
程诚的眼里闪过赞许的神色：“她胆子还真是大呢，居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霍鹤琛没听见程诚附和自己，也不装了，不满的朝程诚看去：“你什么意思？你这是在夸她？”
“怎么？我夸一下她，你就吃醋啦？”
“你滚蛋！”
程诚哈哈大笑几声，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正色道：“她把你当谁替身？该不会是……”
顿了顿，他吐出了一个怎么也不愿相信的答案：“你哥哥吧？”
霍鹤琛点了点头，靠在沙发背椅上，声音低沉的说道：“是，是他。就是那个我怎么也比不上的霍云锡。”
程诚的眼眸深沉的看向霍鹤琛，面上有几分一言难尽：“她眼光怎么那样？居然看nmzl上你哥那种衣冠禽兽了？”
他话头一转：“不过也是，就你哥那么伪善、又会装的人，成为他的脚下之臣，也不是什么怪事。”
霍鹤琛的脸色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神秘莫测，他手轻晃着酒杯，听着程诚的话，嘴角轻勾。
“你在这里嚼舌根，不怕半夜鬼敲门吗？”
程诚的后脊背一凉，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他不屑道：“我身正不怕影子歪，说就说了，我又没有编排他，说的都是事实。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当初……”
霍鹤琛警告的眼神看向程诚，堵住了他的话：“死者为大，以后这种话少说。”
程诚瘪了瘪嘴，眼神委屈：“好好好，你们兄弟情深，我就是个局外人，好吧？”
霍鹤琛将程诚的酒杯满上，与他的酒杯轻碰：“我没那个意思。”
程诚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我知道。”
而后，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对啊，既然舒诺跟你哥哥有关系，那怎么以前一点消息都没传出来呢？”
霍鹤琛的眼眸渐沉，想起舒诺日记里写的那一段霍云锡回国后就要给她答复的话，不禁冷笑出声。
“可能就是惯会给人希望，但迟迟不给人回应，让她没名分的待在身边吧。”
程诚默然，觉得以霍云锡的为人来看，霍鹤琛说的不无道理。
“那舒诺对霍云锡是？”
“情深根种，言辞中尽显溢美之词。”
霍鹤琛话中的酸意，让程诚都不住扬了扬眉。
他“噗嗤”一下笑出声，手搭上霍鹤琛的肩膀：“我看啊，你是真的无法自拔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