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边喝着美味,他一边想事情,脑子溜溜转,【要不是我死得早,我肯定揭穿姜怡琳假嫡女的身份,让她身败名裂。】
【草,我怎么没想到,她是不是知道我知道了她的真实出身,所以才急于杀我灭口的?】
【居然在我爹的寿宴上算计我,这女人比蛇蝎都毒!】
【这辈子,我要想办法阻止笨女人犯傻,宁愿不嫁言酌,也不要和姜怡琳这种毒蛇对上。】
姜嬴:so what?
时髦嘞,还有真假千金的戏码。
所以,她是真千金,姜怡琳是假千金?
原身虽然有点小聪明,知道扒着言酌不放,但到底不是高门大户熏陶出来的,心智弱,手段弱,斗不过从小耳濡目染的大女主不说,最后连儿子都一块儿陪葬了。
这不气人?
姜嬴气得直接一下子坐了起来,恨不得马上冲去姜国公府,将假千金拉下马。
正是这时,有人推门而入,姜嬴以为是陈妈,一抬眼,冷不丁看到的,却是身披狐裘大氅,五官立体明朗,一双眸子冷冽幽凉的高大男人!
“啊——”姜嬴控制不住土拨鼠尖叫,下意识扯了一片衣角将重要部位盖住。
却不知她这一声喊,本来什么都没看清的言酌,反而下意识多看了几眼。
刹那间,整个人都僵硬了。
就算知道姜嬴是在喂奶,可那白生生明晃晃,尖端还坠着乳白色奶香的……
“咳……”言酌不由紧抿唇瓣,转身以拳抵唇沙哑的咳了一声。
姜嬴既气恼,又尴尬。
冷冰冰的出声,“你你你,进屋不会敲门的吗?”
跟在言酌身后的丫鬟似玉,闻言一双灵动双眸瞪得无比大。
姑娘生孩子生胆儿肥了吧?居然敢怪罪言公子不敲门!
言公子的身份她虽然不知道,但他容貌如此出众,气度如此不凡,肯定非富即贵。
这样的公子哥儿,不哄着宠着就不错了,哪敢吼。
姑娘以前也不敢这样儿啊,哪次见着人,不是娇滴滴黏糊糊?喊人的调儿一转八个弯,甜得能把人腻歪死。
这回是怎么了?生孩子遭罪了和言公子置气吗?
言酌被这一声吼,着实也愣了一下,眉宇不自觉的往下压。
屋子里的温度都好像因为他这个表情而下降了几度。
似玉吞咽了一口口水,怕两人吵起来,忙道,“姑娘,太好了,母子平安!”
“您不知道,我娘担心死了,还以为您难产坚持不过来呢。没想到……嘻嘻,您真厉害。”
“喔!这就是小公子吧?让奴婢瞧瞧是和言公子像一点,还是和姑娘更像一点。”
小丫头叽叽喳喳,在落针可闻的空旷屋里,就像有千军万马。
姜嬴头疼,怀里的猴儿子也停止了吃饭,好奇的歪着头打量门口那两人。
【哟,我那破爹总算来了!】
【明明腿这么长,走得却这么慢,咋地,也是想我死了更好?】
【我偏不死,老家伙,等我长大了好好治治你眼盲心瞎的臭毛病!】
姜嬴听着这样熟悉的大逆不道心声,心跳如擂鼓。
眼睛一瞬不瞬的紧紧盯着男人的表情,想确定他是否能听见孩子的心声?
半晌,男人没有任何可疑的反应,还是那么两袖清冷的站在原地。
姜嬴放心了。
起身将吃饱的猴儿子塞进聒噪的丫鬟怀中,“正好,抱他去小床上睡吧。”把人支开。
她有话要对言酌说。
对于言酌,原身也不仅仅是攀高枝,更有爱慕。
舔狗式爱情。
不过那是原身,不是她,所以姜嬴是没有任何想给言酌当妾室的心的。
不只言酌,谁的妾室她也不可能当。
生了儿子也不行。
“爷……对不起,以前是我太孟浪了,算计了您,但孩子是无辜的,您千万不要把对我的厌恶转嫁到孩子身上。”
姜嬴一开口,便是以退为进。
她想着,自己现在还在坐月子呢,并不是立马和言酌划清界限的好时机。
要摆脱言酌,至少也得等坐完月子以后。
所以,现在讨巧卖乖一下,求个暂时的相安无事吧。
言酌鼻翼动了动,闻到了屋子里的血腥味。
虽然已经距离生产不少时间了,但味道还这么重,足以说明当时的凶险。
何况眼前之人一张小脸煞白、气若游丝。
他一时没太狠得下心。
“我让人请奶娘来。”言酌转身,声音闷沉,仿佛捏着鼻子发的。
紧接着人离开屋子,没再回来。
姜嬴松懈不少,坐了会儿,去隔间看了孩子。
小屁孩儿吃饱喝足,睡得贼香,嘴角还挂着一滴舍不得吞掉的奶汁。
姜嬴失笑,伸手替他擦了擦,心想就算是大灵魂,在这体弱的身体里头,也照样只能吃了睡,睡了吃吧?
身上黏黏糊糊的不舒服,姜嬴想洗澡,似玉不让,“不行的姑娘,坐月子需得坐足一个月以上,不能见风碰水,不然会留下后遗症的。”
姜嬴心说我一个医学生,这还不比你懂?
不过也没必要和她拉扯,等一会儿都没人了,她tຊ进空间里用灵泉水洗一样的。
想了想,问了句,“爷走了吗?”
似玉动作微顿,碾磨着唇瓣道,“没。不过姑娘也不要泄气,言公子挑剔,本来就不怎么在外面过夜,这次听闻姑娘生产有凶险,立马就赶过来了,足以见得言公子对您还是很重视的。您如今又生了个哥儿,不管怎么样,肯定更得重视,说不定还能进府当个贵妾呢。”
姜嬴,“……”
我谢谢你啊!
贵妾说白了还是小三,这样的福气她消受不起!
“我知道了,你去伺候言公子吧,我这儿不需要你了。”
确定屋子里没有人了,姜嬴美滋滋的进空间洗澡,还服用了疏通奶汁的药,没办法,真的太多了,被猴儿子吃空才一会儿,又觉得涨。
必须尽快把这个水龙头装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