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华晚溪
简介:“婶子,你是不是还知道些什么?你跟我说清楚一点吧!我不会说出去的!”华晚溪对姜二狗还是比较信任的,反正他早晚都会知道,索性提前告诉他。“二狗,我得到准确消息,今年会有旱灾,等到夏天的时候,周围基本都没有水源了,到时候,我们可能会北上逃荒,你要先做些准备。”姜二狗吓了一跳,“婶子,你说的可是真的?”如果消息属实,那他们岂不是全部都要走?他奶奶的身体,不知道能不能坚持得住。华晚溪坚定地点头:“千真万确!现在还有几个月的时间,做什么都来得及,如果你银子不够,我可以先借给你!”
新年一过,村长就号召全村人都动起来,开始种地,而且全都只能种土豆。
华晚溪家当初只分了一亩地,而且她自己也没种,都是让姜父打理的,也就没去管。
“村长!这土豆虽然产量高,但是不能交税啊!官府只收粮食,到时我们怎么办?”
这是大部分村民都担心的问题,只要脑子不傻的,都不可能全部土地都拿来种土豆。
村长不能大喇喇地将姜文婉的预言说出来,不然到时又要花一段时间去验证,那可就晚了。
既然他自己已经相信了,也已经做好了决定,就会用自己的方式说服村民。
村长带着姜父和族里几个知道内情的老者,一家一家地去不肯听从的人家里游说,花了半个月的时间,终于让所有的村民都同意了,庄稼人也不懂太深奥的道理,反正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村长说什么就做什么吧!
有些小媳妇还跑回自己的娘家说了这个情况,但别人都觉得姜家村的村长老糊涂了,年纪大了净干些蠢事,没人把这事放在心上,更没有人想要效仿。
不过也有的庄稼老把式发现今年的天气不太对,春节一过,温度就开始上升,升得有点快,而且太长时间没有下雨了,春耕开展起来十分困难。
姜家村的人已经渐渐开始相信村长说今年会有旱情的说法,种起土豆来也不埋怨了,只争取早一点能够种上。
姜二狗家里只有他一个劳力,他白天要挖地种土豆,晚上还要帮奶奶做手工皂,短短几天下来,好不容易养起来的肉又消了下去。
华晚溪想把牛借给他让他去犁地,被姜二狗拒绝了,他知道有很多人都想打婶子的牛的主意,婶子都没有答应,他不能开这个头。
“婶子,不用了,我家里地少,再过两天就能种完了!”姜二狗过来交接肥皂的时候,再一次拒绝了华晚溪想要借牛给他的好意。
华晚溪也没有再劝,只不过她隐晦地提醒了一下:“二狗,今年的天气比较异常,你要多存一点粮食和水在家里。”
姜二狗其实也听他奶提到过今年的气温有点异常,但也没有再说别的。最近村长反常地要求所有人种土豆,再加上华晚溪刚才说的话,他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
“婶子,你是不是还知道些什么?你跟我说清楚一点吧!我不会说出去的!”
华晚溪对姜二狗还是比较信任的,反正他早晚都会知道,索性提前告诉他。
“二狗,我得到准确消息,今年会有旱灾,等到夏天的时候,周围基本都没有水源了,到时候,我们可能会北上逃荒,你要先做些准备。”
姜二狗吓了一跳,“婶子,你说的可是真的?”如果消息属实,那他们岂不是全部都要走?他奶奶的身体,不知道能不能坚持得住。
华晚溪坚定地点头:“千真万确!现在还有几个月的时间,做什么都来得及,如果你银子不够,我可以先借给你!”
姜二狗饶是平时装得再淡定也只是个孩子,没经历过这些,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做,“婶子,我回去跟我奶说说,看我奶要准备些什么。”
“好,你快去吧!遇到问题不要着急,可以跟我商量。”
华晚溪怕他剑走偏锋,也怕他奶奶会想不开。原著里,姜二狗的奶奶就是在天灾的时候,为了给孙子省点粮食,也为了不在逃荒路上拖累他,而选择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姜二狗浑浑噩噩地回了家,连碎皂都忘了拿。
他关上房门,看着气色比以前好了很多的奶奶,脚步变得迟疑。
好日子才刚过上没几天,这就又要变天了吗?
“二狗,你回来了?”二狗奶奶听到他的脚步声,但迟迟没听到他的声音,觉得有点奇怪。
“奶奶,我回来了。”
“桶拿来了吗?快拿过来,我等着做呢!”
“桶?啊,我忘记了!我等一下去拿过来!”姜二狗刚才猛然听到如此炸裂的消息,脑袋一片空白,根本就不记得是去干嘛的,就这么回了家。
“二狗,出什么事了?”奶奶很了解自己的孙子,知道孙子心里肯定藏着事,而且还是大事。
姜二狗想起刚才婶子说的话,踌躇着开口:“奶,刚才婶子跟我说,今年夏天有旱灾,我们都要去逃荒!”他一口气说完,仔细盯着奶奶的脸,观察她的反应。
奶奶先是吃了一惊,然后若有所思起来,最后是恍然大悟的表情,怪不得!她就说今年怎么温度升得那么快,往年这个时候还穿着棉衣的,现在穿单衣都不觉得冷。
“二狗,你去把我放铜板的那个罐子拿来。”
“哦。”姜二狗知道奶奶说的罐子,家里的钱都被奶奶放在里面,然后藏在厨房的水缸下面。
姜二狗把罐子抱出来,放在奶奶的手中,轻飘飘的,没什么重量。
她把罐子里的铜板全部倒在了床上,用手摸索着数了起来。
这几年来,家里除了姜二狗隔三差五卖点柴火,基本就没有别的进项,他们连病都不敢生。
还是最近开始帮华晚溪做胰子了之后,才有了稳定的收入,但是时间太短了,到目前为止,再上前几年零零散散攒的,加起来还不到三两!
“太少了,太少了啊!”二狗奶奶摸着罐子,深深地叹着气,要是去逃荒,就这点银子,连粮食都买不了多少,更别提长途跋涉需要提前准备的东西了。
“奶,婶子叫我们早点做准备,多备些粮食和水,要是银子不够,他可以先借给我们!”
姜二狗不忍看到奶奶这个样子,他愿意给婶子当牛做马,只要她能借银子给自己!
“这个小婶子是个好的,只是借了钱,以后要怎么还啊?”要借钱逃荒,几两银子肯定下不来,他们又不是多么浓厚的交情,人家怎么愿意借那么多银子给自己呢?
二狗奶奶又开始抑郁了起来,还是她拖累了孙子啊!
“奶!我可以给婶子做工,我,我还可以卖身为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