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她抬手抚额,蓦地想起那件外套,忙说道:
“对了,你的外套还在我那,现在就拿给你。”
“嗯。”黎珩勾唇笑了笑,视线一直落在她脸上。
“我等你。”
随渺对上那双湛沉的眸子,一时间差点忘了要说什么。
急匆匆回屋取外套,又从冰箱拿了份冷藏好的焦糖慕斯,只想着速战速决。
外套上还残留着淡淡的栀子香。
随渺望着他,道:“这份蛋糕我自己做的,算是你帮我照顾它们的谢礼。”
黎珩没急着接,不慌不忙地拢了下微敞的衬衣。
随渺目光莫名落在他的胸肌,如精挑细琢般,紧实利落。
身材还挺好的。
黎珩佯装不知,伸手接过蛋糕时,指尖不经意间蹭过她的指骨。
瞧见后者身形一顿,他缓缓勾唇:“不用客气,是我该做的。”
随渺深吸一口气,二话没说绕过他身边,直接把两小只赶回家。
临走前,摩卡还不忘看一眼黑漆漆的电视屏幕。
黑豆似的眼睛在随渺和黎珩之间流连。
不过三秒,灰溜溜跑回她身边,喉咙里发出委屈的声音。
黎珩眸光不经意掠过随渺,蹲下来揉着摩卡的脑袋,嗓音低沉。
“不听妈妈的话,下次就不让你来玩。”
-
夜色渐深,卧室寂静无声。
随渺睡得很沉。
空气中飘来淡淡的薰衣草香气,恍惚间,感觉到有人捏着她的指骨。
脸颊贴着温热的胸膛,强有力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地冲击耳廓。
她睁开眼,瞧见男人喉结上那颗浅褐色的痣,大脑宕机数秒。
眼前的男人鼻梁高挺,轮廓立体,眉眼蓄着暗色。
是黎珩。
此刻,不着寸缕的男人被她压在身下。
随渺对上他幽邃的目光,男人眸底的情绪直白浓烈。
“醒了?”
低哑的声音落入耳畔,随渺呆滞地眨眨眼。
看着面前的男人,只感觉浑身血液涌入头顶。
她启唇:“你怎么在我——”
话还没说完,黎珩俯身吻住柔软的唇瓣。
唇齿热情厮磨,难舍难分。
周围的景象变得模糊,所有的声音都被心跳声淹没。
……
随渺倏然从梦中惊醒,睁眼望着天花板。
她抚着胸口坐起来,身侧却空无一人。
压根就没有男人睡过的痕迹。
意识到自己做了个春梦,随渺羞愤地拿起枕头捂住脑袋。
“不能想了!绝对是工作压力太大了,才会做这种梦,对吧?”
她试图忘掉,一遍又一遍说服自己。
可那股强烈而真实的感觉在她脑海中挥散不去。
幸好这时,消息提示音响起。
随渺迅速拿起手机,是沈若蓁。
沈若蓁:【宝贝,我受伤了!!】
-
“要不是画展开展,每天只睡两个小时,我也不至于眼神不好,从楼梯滚下去……”
随渺扫了眼她绑着石膏的两条腿,以及脖子上戴着的颈托。
还好两只手还能动。
“别想了,你就当给自己放假。”她安慰道。
沈若蓁呜咽说:“可是我抢到了温栗演唱会的门票,想跟你一起去看的!”
偌大的卧室里,随渺隐约听到她心碎的声音。
温栗是她们俩最喜欢的歌手。
沈若蓁的朋友恰好是演唱会的主办方,特地送了两张内场第一排的门票。
随渺拍拍她的脑袋,安慰道:“他又不是只开这一场,下次我们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