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逢打开宿舍门之前,是断断没有想过,会发生接下来的这码子事的。
她僵在原地,感受着从陈砚初掌心不断传过来炙热的温度,脑子都仿佛一起被烧穿了,再没法思考。
又因为姜逢第一时间没有回应他,这就直接导致他们之间的氛围瞬间凝固住了。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都不说话,站在门口也都不敢轻举妄动。
而此刻,走廊里某处突然传出开门的声音。
姜逢更是瞬间便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猛地一拉,就将陈砚初拉进了房间里。
姜逢本是觉得两个人站在门口,彼此凝视的画面过于暧昧,会引人瞩目。
可进了房间后,两人待在同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却显得更加暧昧了。
姜逢和陈砚初挨得实在过于近,身体贴着身体。
她不适地推了推他,可他如石头一样沉的身体摆在那,竟无法推动一分一毫。
为难之下,她小声地说:“陈砚初,你能先放开我吗?”
陈砚初这才像是猛地惊醒,松开了手,又往后退了好几步。
姜逢的呼吸这才舒畅起来。
她刻意当做没事的样子,绕过陈砚初往里头走,可还没走到客厅,就被他追着问:“姜逢,你是怎么想的?”
姜逢从未觉得陈砚初话多起来的时候,会如此烦人。
明明只是从玄关处到客厅,几米的距离而已,他一直叨叨叨问个不停。
等到坐到沙发上,姜逢慢条斯理地拿出水壶,喝了口水清了清嗓子后,才看向他。
陈砚初立即稳稳地坐在了沙发的另一边,目不转睛地回望。
姜逢莫名觉得此刻的他有些乖,明明这个词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见陈砚初真的心如火烤,眼睛里的着急都要冒出实质来了,她总算是开了口:“你刚才说的,都是真心话?”
陈砚初猛地点头,诚恳地说:“绝不敢欺骗。”
姜逢皱眉,又问道:“那三年前,你为何和别人牵扯不清?又为何对我那样冷冰冰?还将我送你的月饼给别人吃?”
一连三个问题,打得陈砚初措手不及,却捡着最危急的那个回应道:“我没和别人牵扯不清啊?我那时愚笨,真以为自己对你只有责任,无关爱情。所以违心地做了许多不想做的事情,惹得你难过是我不好。”
姜逢眯起眼睛,径直追问道:“没和别人牵扯不清?那乐琴是?”
陈砚初举起右手,对天发誓:“我陈砚初对乐琴同志,绝无私情。”
姜逢倒是信他的誓言,他这人从不说假话,绝情的话都是当面说。
可她满肚子的问题都要一一问过,才肯罢休。
“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要把我送你的月饼给别人吃?莫非真觉得我做得难吃?”
陈砚初迟疑地看了看姜逢,才缓慢地说:“你做的酥皮月饼,馅里有枣泥,我对枣泥过敏。”
姜逢尴尬地僵住了,良久,她半埋怨地说道:“那你怎么不和我说呢?”
陈砚初怔愣了一下,如实回答:“第一次收到你的月饼时,陈首长就千叮咛万嘱咐,说这是你亲手做的,要我多说些好话。我如实照做,你确实比往日都要高兴几分,这叫我还怎么说得出口?”
姜逢神色黯淡了下去,无奈地说:“可你不说,岂不是就瞒了我一辈子?”
害得她真以为,他是不喜欢她,才连带着不喜欢她做的月饼。
陈砚初也想到了这点,可现在话都讲开了,他几乎是急切地凑过来,迫不及待地想要一个答案。
可房门却突然被人用力地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