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贺南枫
简介:"不是哪个男人都像你一样是没感情的工作机器,我们凡人还是需要爱情滋润的。"长久以来贺南枫的工作状态,给闻北造成的错觉就是这个样子。就算被姑娘追求得再猛烈,再热情,贺南枫也不会有什么情绪变化。这个人理性的像一台精密的仪器,和他的强迫症一样可怕。贺南枫听了这话,难得的笑了笑。眼神的方向依旧没变。闻北顺着他看的方向,看到一堆男生挤在一张桌上喝酒说笑。直到有人讪讪地走开后,闻北才从刚才人缝里
傍晚的时候,闻北和贺南枫出现在公司附近的一家高档会所。
闻野科技这种高新技术类企业,对人才向来重视。
新员工几乎都是从各重点大学挖来的优秀毕业生,连接风的档次都比其他同等类型企业要高一些。
今晚他们包了一整层会所,闻北的出现也在意料之中。
他待人温和风趣,极受员工们喜爱。
只是这次,一向喜静的贺南枫也来了。
露天会所,空中花园。
日落后,灯光变得昏暗。
贺南枫坐在角落,他换了身黑色运动速干套装,本来是打算去健身的。
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又改变主意和闻北一起过来。
他靠着沙发的靠背,碎发垂落,比起穿着西装时,整个人气质更加慵懒些。
但周身的边界感依然很强。
他位高权重,又一直冷着脸,也没几个新人敢上前打招呼。
闻北捏着酒杯打了一圈招呼后,在他身边坐下,又重新递给了贺南枫一杯香槟。
贺南枫一饮而尽,顺手接过闻北递过来的一支烟,懒洋洋地夹在食指和中指尖。
闻北询问他是否要借火,贺南枫摇头。
"下回能不能多招点妹子进来?"
闻北叼着烟,吞云吐雾:
"今年男女比例又是七比三,我听说技术部都开始和附近幼儿园老师开联谊会了。"
贺南枫看向靠近观景台的那桌,眯了眯眼,声音带着冷感:
"我们只负责提供岗位,又不是慈善机构,还要解决姻缘问题。"
闻北叹了口气,耸肩说:
"不是哪个男人都像你一样是没感情的工作机器,我们凡人还是需要爱情滋润的。"
长久以来贺南枫的工作状态,给闻北造成的错觉就是这个样子。
就算被姑娘追求得再猛烈,再热情,贺南枫也不会有什么情绪变化。
这个人理性的像一台精密的仪器,和他的强迫症一样可怕。
贺南枫听了这话,难得的笑了笑。
眼神的方向依旧没变。
闻北顺着他看的方向,看到一堆男生挤在一张桌上喝酒说笑。
直到有人讪讪地走开后,闻北才从刚才人缝里窥见一个熟悉的侧影。
他十分后悔没搞清楚状况,就说出上一句话。
怪不得贺南枫这么反常,会参加公司新人的接风宴。
原来她妈的他今天就是冲着苏星艺过来的。
-
这次的新人接风宴,闻野科技的人事布置的十分用心。
不止灯光五彩斑斓,很有青春活力。
还邀请了b市现在最火的网红乐队来活跃气氛。
苏星艺到的很早。
主要是新奇,她两辈子没上过班,不知道同事的概念。
除开在学校,她很少能见到这么多同龄人。
精心打扮是肯定的,低调内敛的墨绿色裙子和几近素颜的淡妆。
进来的时候,她特地找了一个靠窗的偏僻位置,要了杯樱桃果酒。
很快旁边又过来一个原画师同事,是个个子不高的猫脸妹子,叫简真。
可爱到像漫画里走出来的萝莉。
"我跟你说,我刚才就在技术部那一桌坐了十分钟,扫了最起码有20个新人的微信,这帮搞技术的工科男就这么难找对象吗?"
苏星艺用手撑着下巴听简真说话,眉眼笑得弯弯,墨绿色裙子衬得她从内到外,通透的白。
两个人说了什么八卦,又笑成一团,苏星艺转头看了眼台上乐队的表演。
视线停留的那一瞬,她看到入口处,贺南枫一身运动装扮走了进来。
他的目光没看她。
面色冰冷,看起来有点不好惹的意味。
本来有几个新人想和他打招呼,走到附近和他点了点头,又被他的气场吓走。
明明贺南枫才刚满25周岁,比起现场有些硕士博士毕业的学生还要小上几岁。
但莫名地给人一种不敢靠近的禁欲冷感。
苏星艺眨眨眼,她有点想去找贺南枫。
很快有搭讪意思的男生看到两个落单的女生,就围了过去闲聊。
这不就是新人联谊接风的意义么?
人事专门制造的解决女朋友的机会,更何况是苏星艺这种单身极品。
和这些男生的聊天,苏星艺的兴致并不高。
又不想扰了大家的气氛,她一边喝着旁人经过来的酒,一边漫步尽心地回答他们的问题。
贺南枫也是一样。
周围的几个高管都在和闻北侃侃而谈。
而他不知道看到了什么,频频出神,连脸色也变得越发难看起来。
营销部的总监是个人精,顺着贺南枫的眼神看过去。
装作若无其事地瞄了很久,他才幡然醒悟。
发现了有意思的事情,他年纪比旁边的人几乎都要大上一轮多,所以和贺南枫讲话也放松点。
他带着打趣的语气问:
"宋总,怎么?对那个新人原画师有兴趣?"
那边一共坐了两个女生,他不确定到底是谁。
闻北挑眉笑着看贺南枫,没有接话。
营销部总监抿了两口酒,问得更加直白了:
"是那个穿绿色裙子个儿高的,还是那个猫脸个儿矮的?"
贺南枫收回眼神摇头,仰头将杯中的酒喝完。
营销部总监故意看了下表,补充自己发现的细节:
"从你刚才和闻总坐在这里到现在,一共将近半小时的时间,你几乎都在看那个方向。"
说起来也不怪贺南枫。
公司男女比例本来就失衡,这俩女生长得都漂亮,不过是不同类型的。
尤其是那个穿墨绿色裙子的那个,黯色的灯光都掩盖不住她的明眸皓齿。
唯一的可惜就是,那两个女生被男生们围的太死,完全看不到他们老大灼热的视线。
旁边的几个高管也觉得稀奇,频频打量贺南枫的脸色。
贺南枫矢口否认:"你们看错了,我没兴趣。"
尤其是面对周围人像发现新大陆的神情,他很快敛去自己失神的情绪,再无一点破绽可言。
推杯换盏间,对于大多数人而言,这也不过是一个八卦小插曲。
不知道是谁提出来的,要玩游戏活跃气氛。
和理工科男生玩卡牌游戏等于自寻死路,四五轮下来,即便有人帮她挡酒,苏星艺已经被动的喝了不少。
她酒量不错,脸上泛出霞光。
等到进入微醺状态时,她才撑着桌子,装作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我去趟洗手间,你们先玩。"
周围有男生提议送她过去。
苏星艺摆手拒绝。
晚风吹过她墨绿色的裙子,掀又落下,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
那一瞬被贺南枫无意看到,又开始觉得神经刺痛。
等到苏星艺垂眸时,才发现贺南枫一直在看自己。
她眼尾上挑,笑意淡淡。
没了平时的娇憨,带着几分醉意渲染。
全是勾引。
贺南枫丝毫不为所动。
那张俊朗的脸上还带着异于常人的冷静。
直到转角处的人的倩影消失,坐在闻北身边的贺南枫也依然没有起身。
他反而低头滑着手机。
苏星艺的微信早在几分钟前就已经发了过来:
"贺南枫,你还我的珍珠耳环都被弄坏了,我戴不上去了。"
"你过来帮我戴耳环。"
这理由真的有够无聊。
他可不像围在她身边的那群新人,像舔狗一样嘘寒问暖,为了加个微信假意奉承。
隔了好久,贺南枫才艰难地摁下发送键,问出那两个字:
"在哪?"
苏星艺发了个生气的表情:
"怎么那么久才回我?我在顶楼拐角六个八的包间化妆间补妆。"
贺南枫冷笑声。
她还要去补妆。
是嫌自己这一晚上还不够花枝招展,群星簇拥吗?
-
这家会所苏星艺一直是高级vip。
顶楼的套房化妆间她可以随意使用,侍应生有她的嘱咐,也不会轻易放人进来。
所以,约在这种地方戴耳环,苏星艺到底想做什么。
贺南枫隐约有预感。
他还是忍不住过来了。她的消息像是有引力,勾着他靠近,无法拒绝。
贺南枫进来的时候,苏星艺才发现。
他仪态是真的很好,平时的矜贵并不靠西装衬托。
连普普通通的运动装也可以穿得既有少年气,又引诱人。
偏偏他的神情偏冷,禁欲得仿佛不肯下凡尘。
贺南枫这次并没有刻意拉开二人的距离。
他反而缓缓靠近坐在化妆台前的苏星艺。
她刚补完口红,脸上因为微醺,和豆沙粉的唇色快要趋近一致。
左边小巧的耳垂上空空如也,是真的没有戴耳环。
贺南枫将她手边的珍珠耳环拿起,将倒钩轻轻挂在她耳垂上:
"是你喝醉了,不是耳环坏掉了。"
男性的气息浓烈又富有侵略性。
他似乎是故意在她耳边说这句话。
吹着气的时候,即便有酒精麻痹,还是在她背后掀起一片无法控制的战栗。
苏星艺订做的高奢裙子有很多条。
这条算是保守款式。
除了露出她白皙漂亮的脖颈,连锁骨都遮盖住。
贺南枫却在她身后看了很久。
苏星艺从化妆镜里看到他低头定定地打量着珍珠耳环,神情认真。
好像在研究什么。
然后,贺南枫伸出一根手指,从珍珠吊坠抚到耳垂。
最后故意用指关节在她颈后的那块软肉处摩挲停留。
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时不时蹭到她的肌肤。
暧昧浓稠地令人窒息。
今天贺南枫有点反常哎。
怎么好像有点儿主动了?
淡淡地香槟酒气从身后飘了过来,不是自己身上的果酒香气。
苏星艺这才意识到,贺南枫也喝酒了。
"痒..."苏星艺抓住贺南枫的指尖,往旁边偏头想躲开。
贺南枫立刻抽开自己的手指,但他的眼神并没有离开。
依然在凝视她:
"知道痒了?"
苏星艺感觉到他视线热得灼人,偏头疑惑地看着贺南枫。
男人这才往后退了两步,饶有兴趣地浅笑着反问:
"中午在办公室戳我耳尖的时候,知道我有多痒么?"
本来是乖乖被钓被撩的小狗,突然反其道,变主动。
苏星艺愣了好几秒,忘记回答。
贺南枫也不需要她回答:
“既然什么别的事,我先回去了。”
他转身要离开。
只有两个人的包厢,他怕会发生错误的事。
“可是我都喝醉了哎,你不送我回家吗?”
苏星艺起身,摇摇晃晃跟在贺南枫身后。
因为步子迈得有点大,歪了两步,一头撞到贺南枫坚实的背上。
“唔——好痛。”
没等苏星艺捂着脑袋把话说完,贺南枫已经转过来,撩起她额前的碎发想要查看。
他没有说话。
但他的沉默往往意味着纵容。
苏星艺仰着下巴,抬头看他。
眼尾是好看的粉色,耳边的发丝落在肩颈。
连呼吸里都带着不自觉地暧昧。
她借着酒意,软着脚步,一步一步往他怀里栽:
“嘿嘿...我骗你的,一点也不痛。”
她也料定了贺南枫不会放任不管。
她每往前走一步,贺南枫不得不往墙角退半步。
最终被逼到墙角动弹不得,伸手护住苏星艺。
他站在灯光昏暗处,神情难辨。
苏星艺比贺南枫矮了一大截,却用双手撑着墙,将他桎梏住。
头好晕。
这个年轻的贺南枫好讨厌,她都追了这么久。
他怎么还是不肯下凡尘。
连个微信都不主动发一句。
她歪头用脑袋蹭了蹭贺南枫的胸膛。
然后突然静下。
贺南枫想起这个小骗子刚刚还被一群男人环绕簇拥。
现在享受完别的男人的爱慕追捧后,又约他“私会”。
那他算什么?
见不得人的偷情郎?
贺南枫扶住苏星艺的肩膀,想把她拉出自己的怀抱。
“别动。”苏星艺突然抱住他的腰。
贺南枫双手立刻如坠千斤,静止不动。
怀里的小狐狸委委屈屈地问:
“让我听一听,你到底有没有心。”
她说完抱的更紧了。
夏天的衣服穿的少。
尤其是贺南枫,贴身的速干衣本就丝滑透气,对外界触感极佳。
苏星艺就这么毫无防备地抱了过来。
他根本无法自控。
几乎只用了一秒,就想起那日她生病了。
他借着月色,将她剥得干干净净。
几乎全身上下,都吻了个遍。
所有的细节,她身上的每一寸,长什么样子,他都记得。
她又喝醉了。
还是那么能招人。
上次只用一个轻吻就骗他冷静全失。
现在又用这招招惹他。
贺南枫心里烦躁得不像话。
红着耳根却强装镇定。
他再次用即将决堤的理智厉声警告:
“苏星艺,你再敢动我一下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