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余初夏
简介:直到温佳凝有事要离开,梁时叙才赶紧回了趟家收拾东西。看着被遗落在角落里的一个藏蓝色礼物盒,他后知后觉想起那条项链。回想起余初夏说过的话,再联想到她一直流着的鼻血。梁时叙心底莫名有些不安。鬼使神差的,他带着项链去了检测机构检验。可听到检验员的话,梁时叙呆住。“这款项链含有致癌的放射性物质,不宜做装饰品佩戴。”“没有避孕的功效吗?”梁时叙不死心的追问。检验员直接否定:“没有,长时间佩戴,只会致人死亡。”
陵园。
天空下着小雨,风也在呜咽。
余初夏站在坟堆前,看着墓碑上的照片。
奶奶和蔼的笑容近在眼前,却再也没有了温度。
悲哀与伤疼再一次蔓延了余初夏全身,让她的泪水夺眶而出。
“奶奶……对不起……”
她哽咽着,在坟前跪下磕头。
“没能带您颐养天年,却害得您早早离去……都是我的错……”
心里的绞痛一阵又一阵的涌了上来,让她近乎窒息。
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了余初夏身后。
她回头一看,发现是一群身穿制服的警察。
“余初夏小姐,你名下的百盛律师事务所涉嫌偷漏税行为,现证据确凿,我们将对你予以逮捕。”
警察亮出证据,拿出冰冷的镣铐将她的双手拷了起来。
余初夏看着他们手里的文件证明,一阵心惊。
白纸黑字,签着她的名字,笔迹也和她的一模一样!
“我没有签过这个协议……”余初夏慌忙解释。
她之前递交了举报证据,为什么现在戴上镣铐的还是自己?
并且自己已经拿了没签字的合约给检验方,为什么他们手中这份文件却有自己的签名?
“这签名是伪造的……”她不知道该如何自证清白。
但证据摆在眼前,警察们选择秉公执法。
“还有其他证据都在派出所,你先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拘留室。
重新回到这个狭小的地方,余初夏浑身都在颤抖。
她审视着这里的一切,也重新审视自己。
兜兜转转,重来一世,很多都发生了变化,但最后的结局还是没有改变。
老天为何要对她如此残忍……
余初夏透过窗户,她看向外面的天空。
黑漆漆的,她什么也看不清,就像她的命。
“嘀嗒”
鼻血再次淌落,顺着嘴角滑落到衣裳上,甚至地板上。2
越来越多。
余初夏有些恍惚,前世今生,一幕幕在她脑海里闪过。
不管她做出怎样的改变,依旧逃不过死亡的命运。
为什么……
她明明只是想活着。
为什么这么简单的愿望,都得不到满足……
生命,在一点点流逝。
余初夏蜷缩在地板上,意识逐渐昏沉。
整个世界都在逐渐模糊,唯有最远处一抹白光越来越亮。
恍惚中,余初夏看到亮光里有个人影朝她走来。
“夏夏丫头……”是奶奶的声音!
余初夏费力想睁开眼再仔细看清楚,但眼皮却越来越重。
她微弱的张了张嘴,但发不出一个字音。
奶奶温暖的大手抱住了她,一遍遍摩挲在她的后背上。
“奶奶带你回家……”
余初夏欣慰的笑了笑。
真好,可以回家了。
她和奶奶,再也不会分开了……
另一边。
梁时叙在律所躲了几天都没有回家。
他一直心烦意乱,不想面对温佳凝,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余初夏。
直到温佳凝有事要离开,梁时叙才赶紧回了趟家收拾东西。
看着被遗落在角落里的一个藏蓝色礼物盒,他后知后觉想起那条项链。
回想起余初夏说过的话,再联想到她一直流着的鼻血。
梁时叙心底莫名有些不安。
鬼使神差的,他带着项链去了检测机构检验。
可听到检验员的话,梁时叙呆住。
“这款项链含有致癌的放射性物质,不宜做装饰品佩戴。”
“没有避孕的功效吗?”梁时叙不死心的追问。
检验员直接否定:“没有,长时间佩戴,只会致人死亡。”
闻言,梁时叙如遭雷击!
他被温佳凝骗了!
他以为这项链是避孕的,所以才放心地让余初夏佩戴这么多年!
这样他不用戴套,她也不用吃药。
但现在才得知,这项链佩戴的后果是会让那个女人身体受损!
梁时叙从未想过要余初夏死。
即使让她做法人,他也只是想让她替温佳凝坐两年牢而已。
他都想好了,两年后等余初夏刑满释放,他就会和她结婚,尽可能地弥补她。
梁时叙刚走出检验机构回到车上,助理的电话打了过来。
“梁总,公司的问题不光涉及税务问题,还有有个人信息贩卖,职务侵占,贪污受贿等多项罪责,现在全都被查出来了!”
“什么?!”梁时叙震惊,“温佳凝呢?”
这些罪名加起来,余初夏必定会被判无期徒刑!
“温小姐手机关机,法人余小姐已经被警察关押进拘留所了……”
听到助理的话,梁时叙心底的惶恐倏地涌上心头。
事情的一切完全脱离了他的掌控,越发无法收尾。
梁时叙立马开车去拘留所。
他要去找余初夏,自己决不能让她一辈子都困在监狱里!
一路上,梁时叙心底的不安越来越沉,压得他快要喘不过气。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流逝,他却抓不住分毫。
窗外风景疾驰,离拘留所越来越近,他的心也跳的越来越快。
“吱——”
一个急刹车,梁时叙将车停在了拘留所外。
他站在大门外,竟生出一种不敢面对的恐惧。
但心底迫切想见到那个女人的念想,让他大步迈了进去。
拘留所。
梁时叙说明来意,工作人员审视着他:“你是余初夏的什么人?”
梁时叙沉声道:“我是她未婚夫。”
工作人员眉头一抬,从文件夹里拿出一张死亡证明递给他。
“余初夏三天前就已经死了,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