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骆瓶儿耗尽了所有的耐心,听到接通那一刻:“时瑟眠,今天下午你墨司砚回家,你必须回来。”
即使她再克制,这会声音里也有些难听。
时瑟眠脸上笑意更深:“我老公来了,我怎么能不回去呢,时间。”
骆瓶儿听到她的称呼,莫名的有种不安,不过不管这会时瑟眠叫的多好听,以后在墨司砚身边还不知道如何呢:“下午六点。”
她的话音刚刚落下,通话瞬间被挂断。
骆瓶儿看着手机感觉气不打一处来,怎么会有这么没礼貌的人。
温柔的眼底划过一丝憎恨,等墨司砚死了,她必定要那个女人也惨死,才对得起她这些天受的气。
龙鸣拍照片的确能发现一个人的美,即使拍个毕业照,他也能发现每个人不同的美。
原本寝室里几个小姑娘听到他夸奖时瑟眠和苏染染还有点不高兴。
可看到自己的照片,瞬间觉得能蹭上这样的摄影师,是一件非常荣幸的事情。
照片拍完已经到中午了。
龙鸣拍完就去修片了,走的时候还专门拿了一个名片给时瑟眠:“什么时候要拍照片,找我。”
罗轻看到这一幕,心里羡慕的很。
这龙鸣知不知道,时瑟眠的名声很差!
竟然给这种烂人名片。
不过她也是在心里想想,这话她不敢说出来。
一个小姑娘提议:“马上就要毕业了,这几年我们也很难全部聚在一块,不如一块吃个饭吧?”
说着把目光看向时瑟眠和苏染染:“就是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时间?”
时瑟眠没什么事情,耸耸肩:“我无所谓。”
苏染染看看时间:“我吃个饭的时间还是有的,走吧,我请客。”
“既然你请客的话,那我们可要好好宰一顿大明星啦。”罗轻神采奕奕的:“不如我们去月星楼?”
月星楼价格不菲,随便吃一顿,也要上万,这还是不怎么点酒水的情况。
罗轻的话一说,刚刚提议聚会的宋小迟脸上有点犯难:“月星楼太贵了,要不然我们就换个别的店吧。”
罗轻笑的坦荡:“没事,对于我们贵对于大明星不贵,苏染染,你不会不想请我们吧?不想的话也没关系,我们随便找个小店吃就行。”
时瑟眠听的心里想笑。
这人一脸坦荡的说这些话,倒是挺好笑。
苏染染笑一声:“我什么都没说呢,话都让你说了。”
说完看向其他几个人:“走吧,月星楼,我请客。”
瞬间一阵欢呼。
苏染染的工作人员开保姆车来的,几个人都坐在她的车上。
一路到了月星楼。
月星楼说是楼,其实后面假山溪水,亭台楼阁都有,吃饭的座位都围绕着湖泊,非常的雅致。
因为苏染染的身份,要了一个有一定隐蔽性的包厢,不过另一面可以通过窗景看到完美的湖光山色。
几个人眼睛四处看。
罗轻四处看看,还隐晦的看一眼时瑟眠,苏染染毕竟是当红小花,不吃惊她能理解。
可时瑟眠怎么也这么淡定。
明明以前还不如她呢。
时瑟眠还不知道自己一直被罗轻当做攀比的对象,她正低头看手机,一上午没见墨司砚,她有点想他了。
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在她为数不多的表情包里,挑出来一个可爱的,犹豫几下发过去。
“眠眠,这里这么美,你都不看看嘛?”罗轻笑道:“毕竟我们也不经常来这,你别不好意思看。”
时瑟眠心里有些烦这个罗轻,抬眸凉凉的看她一眼。
罗轻就坐在她对面,看到时瑟眠的目光,莫名的浑身一冷,之前那个懦弱的人,这会怎么会有这么强大的气场?
罗轻浑身僵住,挤出来一个笑容:“我这不是觉得你没来过这种地方吗?用这样的眼神看我做什么?”
时瑟眠没说话,忽然手机上弹出来一条消息:“你在月星楼?”
时瑟眠微微一愣:“你怎么知道的?”
该不会墨司砚这会都开始变态的监视她了吧?上辈子两个人关系不好,她每次出行,墨司砚都怕她跑了,又怕她反感,不敢明目张胆在她身边安排人,然后就想出来暗地里监视她的事情。
后来她发现,对墨司砚更害怕和抵触,一直到她死一抹魂魄莫名的困在他身边,然后才知道他有多爱自己。
时瑟眠正在想那些前世的事情,他的突然回复了消息。
“刚看到个身影像你,包厢。”
时瑟眠以为他要过来,怕罗轻会拍照放出去,赶紧回复道:“我在明月涧,你不要过来,这里都是我寝室的室友。”
墨司砚低眸看到她的消息。
脸色一下沉了下来,坐在他对面的人还以为哪里做的不好,讪讪笑道:“墨少是吃的不合胃口吗?”
墨司砚淡淡道:“不是。”
说完又低头看着手机。
小骗子。
他就这么见不得人!
是怕别人知道他的身份,被嘲笑她嫁给一个疯子吧。
这个念头一出来,痛从心里弥漫在四肢百骸。
唇瓣崩的紧紧地,看上去有点病态,身上都蒙着一层阴郁。
月凌看出来墨司砚的不对,低声喊了一声:“墨少。”
墨司砚尽可能的让自己忽略那弥漫在四肢百骸的痛,低声对月凌说几句话。
月凌脸色有点惊讶,不过很快按照墨司砚的吩咐出去。
另一边,时瑟眠想想墨司砚也在这里,一直冷冷淡淡的人忽然脸上就有了神采。
罗轻刚刚被她吓到了,这会反应过来,自己怎么会被一个这样的人吓到。
一个暴发户家里不受宠的女儿罢了。
转念一想:“我们像没进过大地方的土包子一样,不像眠眠,来月星楼还这么坦然,眠眠,你没少来这吧?”
“不过你上学的时候,平日不是还出去兼职吗?难不成是在这种店里兼职?所以才这么淡然?”
上辈子的时瑟眠一直觉得罗轻是因为想为了前程讨好时瑟绣,才散播一些关于自己的谣言。
这辈子,让她明白。
真的有人会无理由无原因的讨厌一个人,恨一个人。
“罗轻,你是不是妒忌我啊?”时瑟眠淡淡开口。
瞬间整个屋子气氛都不一样了。
罗轻被戳中了心事,脸色难看:“时瑟眠,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妒忌一个暴发户家不受宠的女儿,妒忌你天天出去勤工俭学吗?当服务生?”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两声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