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凛身体恢复的很快,一周以后,他就被接到了慕小雅的豪宅里。
“慕小姐,这样怕是不方便吧?”
蒋凛在院的这几天,多多少少也知道了她的一些信息,名字职业年龄之类的,她的具体身份还不是太了解。
他总感觉慕小雅不是一般人。
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他只能暂时接受她的帮助。
“这有什么不方便的?怕我对你图谋不轨啊?”
蒋凛尴尬一笑:“慕小姐说笑了。”
慕小雅瘪嘴一笑,一双吊起的狐狸眼盯着他,她是越看越喜欢。
“楼上楼下都能洗澡,你该好好的洗洗了,这是我给你准备好的新睡衣。”
蒋凛上前接过衣服:“谢谢。”
“还是这么客气,去洗吧,一会我爸爸和妈妈要来。”
蒋凛没再多作言语,转身去了楼上的浴室,他怕楼下不方便。
好久没沐浴的他,足足在里面洗了快一个小时的时间。
当他穿着深蓝色睡衣走下楼时,就看到慕小雅身穿红色性感睡衣半躺在客厅的沙发上。
蒋凛有些不好意思的移开了视线。
慕小雅听到声响起身回头:“洗完了?”
“嗯。”
慕小雅举止自然的走到他的身边,双手不自觉的覆在了他那健硕的胸肌上。
蒋凛赶紧后退了几步,有些局促不安。
“怎么,怕我?”
慕小雅有些不悦的看着他。
蒋凛:“有点。”
慕小雅听了笑出了声,这男人还真是可爱的要命。
这时门外传来了声音:“小雅,笑的这么开心?”
“爸爸,妈妈。”
说话的正是本市市长慕泽华。
身边站着的是他妻子秦乐。
“瞧你穿的像什么样子,一会出去吃饭,去房间换衣服。”
随后秦乐看向蒋凛:“他就是叶助理说的那个被你救下的男人?”
蒋凛不自在的扯了扯衣角:“阿姨叔叔好。”
“嗯。”
秦乐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声。
慕泽华倒是对他挺感兴趣。
“你是哪里人,做什么的,为什么会落海?”
蒋凛毫不犹豫的答道:“蓝城人,家里是卖海鲜的,那天下海捕捞,不小心就掉了下去,幸好被令千金给救了。”
慕泽华丝毫没有怀疑他的真实身份,信以为真的点了点头。
身为警察的蒋凛,在陌生人面前,一定不能轻易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
“你也去换身行头吧,总不能穿着睡衣去吃饭吧?”
慕泽华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
“好。”
蒋凛转身上楼去换了进门身上穿的衣服。
慕小雅看着他的衣服,皱起眉头:“一会去商场给你整上几身。”
蒋凛赶忙不好意思的摆手:“不用了,明天ʝʂɠ我就准备回蓝城了。”
慕小雅惊呼:“你明天想走??!”
“是啊,麻烦你这么久了,我也该回去了。”
慕小雅霸道一吼:“不准你走!”
秦乐听了狠狠上前拽了她一下:“瞧你没出息的样子,哪有点大小姐的派头。”
“什么狗屁大小姐,我就是不让他走!”
她这大小姐的脾气一下就被激了起来。
慕泽华宠溺的看了一眼:“你这孩子,就是被我们给宠坏了。”
随后他看向蒋凛:“她就这脾气,你别介意。”
蒋凛礼貌一笑:“没事。”
-
局长办公室里,明阳再次接通了上边打来的电话。
电话内容是至今没找到蒋凛的任何线索,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好吧,我知道了。”
明阳放下电话,深吸了口气。
他始终不相信蒋凛真的死掉了。
落东不止一次的打探着消息,都被他搪塞了过去。
这一次他的心彻底乱了。
如果一味的瞒下去,对蒋凛的家人确实不太公平,她们有权知道真相。
他决定今天晚上亲自去趟蒋凛的家中。
晚上七点,明阳车停在了天悦小区门口,提着买好的礼品直接去了蒋凛的家。
门铃一响,刚来不久的南希起身去开门。
“你是?”
南希并没有见过他。
“奥,我是蒋凛的上司,你是南希吧?”
南希惊奇:“你认识我?”
明阳不止一次的听蒋凛和落东提起过她,结合他们的描述,他猜想是她。
“谁啊?”
周蓝系着围裙从厨房走了过去。
“是我。”
“哎呀明局长,你怎么来了?快请进快请进。”
南希这才知道他是公安局的局长。
“明局长,喝茶。”
她笑着把泡好的茶放在了桌上。
明阳:“谢谢。”
他不禁又打量了两眼南希。
长相漂亮可人,性格看上去也挺好。
“我今天来呢,是想给你们说件事情。”
他双手紧紧握着茶杯的边缘,实在是很难开口。
“明局长,是不是有蒋凛的消息了?”
周蓝看出了他的不安和窘迫。
她的心里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明阳终于开了口,把蒋凛失踪落海的消息说了出来。
听到消息的周蓝一阵眩晕,脸色瞬间惨白,没了一丝的血色。
南希嘴角抽动的看着他:“你是说蒋凛他,死了?”
泪随音落,她的声音开始哽咽不已。
明阳悲痛的两手交握:“这个不好直接下定论,毕竟没有找到他本人,也许事情还会有转机。”
周蓝像是被抽了魂一样的呆坐在那,一言不发。
“阿姨,您别吓我。”
南希哭着轻拥住她。
明阳看着她们临近崩溃的状态,有些后悔把实情告诉她们。
他诚心宽慰道:“你们也别太难过,也许他被好心人给救了也说不定,再说蒋凛是受过严格训练的,知道怎么自救。”
目前这种局面,他也只能往好的方面想。
“我当初就该反抗到底,不让他报考警校的。”
周蓝的眼泪滴滴落在了南希的肩头。
“阿姨……”
南希难受的叫着她,这一刻,她的心像是被刀子生生的在心上划了一刀,很隐忍的疼。
明阳走到楼下,靠在车前,抽了好久的烟才离去。
南希那晚留了下来,她怕周蓝一人在家承受不住。
半夜,她便听到了客厅里传来的哭泣声。
她没有起身去劝慰,只有把心里的痛给释放出来,才不会把身体憋坏。
南希躺在床上,无声的眼泪瞬间湿透了枕巾。
她不知道要多久才能从这噩梦中醒来。
南希轻咬着被角,不让自己发出任何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