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三十三岁,自然经历过不少的风花雪夜与情事,在这方面做起来自然是得心应手,成熟与技巧尽显。
思想上再早熟,可她年纪摆在,始终还是年轻,脸上神色的确一派平静,毫无起伏,睫毛轻颤的频率却着实不一般,身体又硬又沉,比石头还重。
适时,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靳言深大手轻拍景昔后背,随意扯动薄唇,语气温柔醇厚;“宝宝,外人走了我们再继续,现在稍微注意下礼仪……”
闻言,景乔整个人一晃,差点没有给跌坐在地上,一是因为靳言深突如其来的称呼,二是因为林子安。
她紧紧地掐住大腿,平息着气息和脸色,然后抬头看向一直沉默没出声的林子安。
他脸色也不好,没有一丝血色,手背上青筋暴起,眼睛更是一片猩红,狰狞且狂躁,哪里还有往常的少年温润模样?
就那表情与神色,林子安站着,死死盯紧两人看,给人的感觉像是随时会扑上来打个你死我活。
闭眼,再次睁开,景乔看着他,还嫌不够,又刺他;“还死赖着不走?是想继续看我们做下去?还是想要分手费?支票这里是有,不过也得你开口说个数目,是不是?”
为了让林子安死心,什么话最难听,什么话最伤人,她就故意捡着说。
让一个人喜欢自已很难,可如果让一个人讨厌自已,不是件难事。
低头,靳言深深邃的眼眸微微扫过她脸庞,也开口道;“宝宝说的很对,想要支票,开口说个数目,我可以满足你……”
林子安正处于血气方刚又脾气清傲的年纪,最听不得的便是别人的侮辱,尤其是这种侮辱来自自已最喜欢的女孩和顾怀深口中,他更无法忍受!
那团火气在胸口不断乱窜,他终究没忍耐住,几步走过去端起桌上的几杯水,直接对准两人泼过去,随即头也不回的离开。
景乔在前,靳言深在后,几杯水这么毫不留情的泼过来,她首当其冲,脸上,颈间,衣服上全部都是水,更甚至水从头上像河流一样流下。
伸手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她迅速起身,走到一旁,远离男人,顺势还拧了拧衣服,自嘲一笑,喃喃道;“平常都是女人泼男人,今天倒是尝试了一次被男人泼的滋味,还真挺不好受!”
声音是不大,靳言深却听的清楚,眼眸微动,长指将西装上沾染的水珠弹落;“你现在应该哭的一塌糊涂,而不是这种反应……”
“我欺负了别人,为什么要哭?”景乔是在笑,可笑的比哭还难看,末了,她低头,轻声道;“水有些凉,刚才泼的时候应该给他换成开水。”
将他伤的那么重,她只希望他能好受一些。
“心疼愧疚了?”靳言深在微笑,但笑意没有到达眼底,声音倍感清冷。
“没,我感觉有些冷,如果换成热水的话,会正好符合我的身体需要,我这会儿感觉很冷。”景乔抿着唇,身体上疼一些,心才会少疼一些,最好身体能够疼到麻木,什么都不去想。
顿了顿,她又开口;“还有,以后能别用宝宝这个称呼吗?”
“理由呢?”逼近几分,靳言深居高临下的深深睨着她,漫不经心道;“那称呼专属于你前小男友?”
“他从来没有这样叫过我……”景乔避开男人的目光,他看起来挺深沉优雅,情绪也不怎么外露,但身上的气息却霸道强势的很,她紧绷,还是将实话说了出来;“这个称呼,我觉得有些恶心,反胃……”
闻言,靳言深眉头扬起,抽出根烟,吸了口,吞云吐雾间回了她一句;“呵,你觉得这个称呼是让你感觉到自在舒服才叫的?”
景乔无言以对;“……”
“记住,你只有承受的资本,没有反驳的能耐。”他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