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哨,是一种声音频率只有狗能听到的特殊哨子。
在某些场合中,某些人发出的讯号只能被特定的人或人群所接收并理解。
当那个人被激怒,而旁观者不知情的情况下,反而成了加害者。
足以让崩溃的情绪,再度崩溃。
“让他死太简单了,让他生不如死,才解恨。”
隔天,上午九点。
夏暖准时到丽水公园,傅父早已等候多时。
他眼中泛着兴奋的红光,再看见夏暖单独前来时,又迅速沉了下去。
“她人呢?”
夏暖没有回答,只是看了看周围。
周末上午的公园,不少人聚集在这里,足够了。
她收回目光,缓缓走到傅父身边,无害地笑了。
“我只说让你磕头谢罪,没说,会带她来看你啊。”
傅父一愣,掌心骤然握紧。
“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会带她来见你。”
夏暖耻笑一声:“你是不是忘了那天电话里我是怎么骂你的了?”
“垃圾、蠢货、癞蛤蟆……”
她一字一句帮他回忆那天的脏话。
傅父脸色被气得通红,捂着胸口不断喘着粗气:“你……你……”
夏暖依旧在笑着:“所以你怎么还会蠢到,相信我会带你来见我妈妈?”
“难道是我说得不够直白吗?还是你忘了?没关系,我帮你想想那天我说了什么。”
她凑近傅父,轻声说道:“我说,你这辈子,下辈子,都别想再见到我妈妈……”
傅父胸口一抽,眼神霎时变了,扬起手重重地一巴掌落在夏暖脸上。
夏暖惊叫一声,顺势倒在一旁的草坪上。
这一声,引来了不少人的注视。
傅父却浑然不觉,只觉眼前一片红,抬手把她拉起来,还要打。
夏暖尖叫一声:“救命啊——”
下一瞬,一旁等着的傅唐却一把踹开他的轮椅,将夏暖抱在怀里。
他看着夏暖红肿的脸,只觉一股火焰从心口升起。
夏暖及时拉住了他的手腕,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
傅父却不甘心,从轮椅上爬下来,一把握住夏暖的脚腕。
咬牙切齿,面色扭曲,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魔。
夏暖仿佛被吓到般,不断傅唐怀里缩。
“不要过来……救命啊!”
现场围观的群众终于反应过来,几个人一下把抓狂的傅父制服了。
有学生报了警,几分钟后便将人带去了警局。
警车上。
傅唐接过警察送来的冰袋,傅在夏暖的脸上。
即心疼又生气。
他气夏暖用自己的身体为饵,可警察就坐在前座,饶是难受也说不出口。
脸色比墨水还黑。
夏暖看着他的眼神,轻轻握了握他的手,脸上露出一个放心的笑意。
傅唐抿唇,别过脸去。
警局。
夏暖抽泣着将傅父的病历递给警察。
“我爸爸他有精神病,经常打人,家里人不同意他去精神病院,可是他天天打我……”
她捂着脸哭道:“我真的好害怕有天被他打死,能不能请你们把他强制送去精神病院……”
警察看着手中的病历,又看了眼一旁恢复冷静的傅父,对视了一眼。
“我们不能保证,需要等查清原委后才能做决定,夏小姐,你先回去等消息吧。”
“好的,谢谢。”
夏暖擦干泪往外走去。
到门口,她回头看了一眼正死死瞪着她的傅父,状似不经意走到垃圾桶旁丢纸巾。
傅父却骤然一顿,他看着夏暖丢下的纸巾中包裹的东西,眼神瞬间红了。
随后,疯了似的驾驶着轮椅便往夏暖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