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徐娇娇
简介:二房的人走完,下人们也零零散散地散了,只剩下徐娇娇几人。“她只是说错了话,就没了性命。”徐娇娇觉得自己的眼睛被雪的白刺伤了,不然怎么一闭眼就是猩红。“徐娘子,她不是说错了话,是跟错了主子。若是她一心效忠三小姐,今日不会丧命。”徐娇娇咬紧了下唇,被两人扶着往芙蓉苑去。这是裴显的警告。她也逐渐意识到自己是多么的愚蠢。若不是有裴显护着,她可能早就没了性命。刘多生的背叛这么一想,也变得合情合理起来。她比自己更明白危险,所以弃了自己保全自身。
徐娇娇回到芙蓉苑,春生春禾问了情况后舒了口气,让她用了早饭。
才吃完早饭,院子里就来了人。
“徐娘子,造谣生事的人已经抓到了,请徐娘子过去观刑。”
徐娇娇愕然,竟然这么快的吗?
刑场就摆在大堂到后院前的空地上,严嬷嬷一身威严地站在那里,二房的柳氏脸色沉的难看,而裴雯玉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奴婢问了,造谣的人是三小姐的一个贴身丫鬟。丫鬟说,三小姐在大姑奶奶那小住几日,颇得大姑爷的青眼。大姑奶奶吃醋,叫她回来想办法毁了三小姐的清誉。”
徐娇娇震惊地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她们是亲姐妹啊!
“按照国公府的规矩,这种背主的奴才,直接杖毙!”严嬷嬷宣布结果,两个壮汉押着那哭喊不止的丫鬟,将人绑在刑凳上,堵住嘴开始行刑。
徐娇娇眼皮子一跳一跳的,很想后退,但春生和春禾扶着她。
“徐娘子,世子让您观完刑再走。”
是了,她们是裴显的人。不管她乐不乐意看,总是要待在这里的。
结实的木板“啪啪”落在皮肉上,徐娇娇甚至听到了脊骨断裂的声音。血水很快浸透衣料,落在积雪上,衬得鲜血更加明艳。
柳氏最先离开,而后是裴雯玉。
二房的人走完,下人们也零零散散地散了,只剩下徐娇娇几人。
“她只是说错了话,就没了性命。”徐娇娇觉得自己的眼睛被雪的白刺伤了,不然怎么一闭眼就是猩红。
“徐娘子,她不是说错了话,是跟错了主子。若是她一心效忠三小姐,今日不会丧命。”
徐娇娇咬紧了下唇,被两人扶着往芙蓉苑去。
这是裴显的警告。
她也逐渐意识到自己是多么的愚蠢。
若不是有裴显护着,她可能早就没了性命。刘多生的背叛这么一想,也变得合情合理起来。她比自己更明白危险,所以弃了自己保全自身。
裴显说的对,自己让人去漠北找婚书,这个人都不一定能活着出京城。
是她小看了裴钰和乐安县主的势力,是她高看了自己。
在京城,在国公府,她什么都不是。她现在能有仆从伺候,完全是因为裴显将她当根葱。
“徐娘子,喝杯茶静下心,不要再想了。”
徐娇娇看着一脸淡然的春禾春生,十分不理解:“你们不害怕吗?”
“我们没有做背叛主子的事情,为什么要害怕?”
“......”
“可你们本来不用害怕的啊!”徐娇娇觉得自己像个野人,完全不能理解她们的想法。
“我们都是奴籍,奴婢的性命都由主子定夺。我和春禾能遇到世子这样好的主子,已经是三生有幸。”
“......”
徐娇娇在屋子里想了一上午,都想不通她们对裴显的感恩戴德是哪里来的。
是的,因为裴显护着她,所以她苟着一条小命到现在。可当初也是他,自己才没跑掉。
沉下心来仔细想想,就算没有裴显,自己当着能跑掉吗?
徐娇娇叹了口气,从篮子里捡起自己新绣的荷包,恩是恩,怨是怨。为了自己在国公府的安稳日子,自己也该向裴显表明一个态度。
到未眠居的时候,裴显已经歇下。徐娇娇说明了来意后,剪霜笑道:“既然这样,那就刚好用这个荷包配点安神的香料!”
徐娇娇不会安神香的配比,剪霜趁此给她和裴锦棠上了一课。被迫上课的二人组抱在一块儿,手把手认香料,研磨,搞了一下午,装了好几个香囊出来。
“徐娘子,我们世子看上去人很冷,但他心很好的。”剪霜忽然开口道,“日子长,以后你就知道了。”
徐娇娇应是。
国公府的日子不愁吃喝,不愁穿戴,但窒息。
裴锦棠看了看剪霜,又看了看徐娇娇。
“那我以后是要喊婶婶姐姐吗?”
“随你!”徐娇娇揉了揉她的脑袋,笑道。
徐娇娇走后没多久,裴显醒了。他的睡眠一向很浅,也是因为发烧才晕睡了一阵。
裁冬给他端了碗药膳汤,然后在他床前系安神香囊。
“下午徐娘子过来,剪霜那老小子带着她和小小姐做的安神香囊,我给您系在床头,希望您能睡个好觉!”说完,还拿起最大最鼓囊的那个道:“这个香囊还是徐娘子自己做的呢,好不好看?”
难看死了。
墨绿色的蜀锦光泽顺滑,上面绣了一只白色的大鹅,扑棱着翅膀。关键是这鹅还奇痩无比,旁边零碎绣了些柿子、桂花点缀空白。
这么不和谐的画面,她是怎么拿得出手的?
“她最近在学女红?想学就去针绣房好好学,绣的什么东西。”
裁冬也是噗嗤一笑,世子没让扔了,就说明他不生气。
“丑是丑了点,心意重要嘛!徐娘子性子自由了点,和后宅里的人不一样。那些规矩啊束缚不住她的。”
“您直接说,直接让我把人放回漠北去得了。”
裁冬听到他用了“您”字,阴阳怪气的很。
“老奴也想不明白,您心里想的什么,非要为难一个小娘子。”
“我为难她哪里了?”
带回府上后,哪处不是他给她撑腰?连沈万千都有“谢礼”呢,自己就落下埋怨。
“老奴真不明白您!”
裁冬端着空碗离开,裴显头疼得很。上次受伤后,断断续续地低烧到现在。
“让徐娇娇过来。”
片刻后,徐娇娇哆哆嗦嗦地走了进来,一张脸上挂着讨好的假笑。
“大伯哥,您有什么吩咐?”
屋子里暖和,裴显披了件外衣,坐着主屋上。
“给你个任务。”
徐娇娇顿觉大难临头。
“后日钱尚书设宴,你带棠棠去赴宴。”
徐娇娇脖子往后一缩,她一下什么都不懂的人,去赴宴?不怕她丢人现眼吗!
“若是乐安去了,你给她点教训吃吃。”
啊?
“为啥啊?”她为什么要上去送命?
“她敢派人刺杀我,我让她丢点面子而已。”裴显捻着佛珠,眉眼说不出的妖气。“看在佛祖的份上,饶她一命。”
“......”
徐娇娇甚至不知道,这个任务是为了羞辱楚慈生,还是为了羞辱她。
不过上次他受伤竟然是楚慈生派人刺杀,真是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