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瑾年明显愣住了,随即眉头紧拧了起来:“就因为我没及时陪你回来过生日?”
不等我回答,他就叹了口气,解释道:“是听雪她在酒吧被人欺负,我去救她才耽误了时间,我这不是赶回来了嘛,你别多想了。”
“呵呵,我多想?”
我冷笑一声,忍不住道,“你为她和别人打架的事儿,是八点多就上了热搜吧?现在天都快亮了!”
“何况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你们俩前两天才闹了绯闻!”
闻言,徐瑾年不仅没觉得对不起我,还皱了皱眉,不耐烦道:“你也知道那些狗仔最喜欢捕风捉影。”
“初雪是你妹妹,我怎么可能跟她是那种关系?你别小肚鸡肠地瞎想了。”
“前天那次,是听雪一直熬夜工作,导致阑尾炎犯了,她疼的走不动路,所以我才会抱她去医院,我没想到会被人拍下来。”
“如果不是当年钟晚意趁虚而入,顾太太能轮得着她?”
“钟二小姐温柔贤惠,知书达理,钟晚意和她比起来,连提鞋都不配。”
酒宴大厅的真皮沙发处,调侃的言论愈发大胆。
“是啊彦昇,知道你喜欢钟二小姐,说吧,打算什么时候离婚娶她?”
钟晚意的脚步蓦地顿住,透过人群,看向了端坐在沙发上气质最为矜傲的男人。
他眉眼冷峻,面部线条分明利落,骨相优渥到毫无瑕疵,此刻此刻,纯黑色的西装,一点看不出来他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父亲。
听到几个好友的发问,他深沉内敛的眸中冷冽一片,叫人窥探不明。
钟晚意的心瞬间提了起来,眼底闪烁。
她和顾彦昇结婚七年了。
她知道,顾彦昇对她没有感情,他心里喜欢的......一直都是她的妹妹,钟沁儿。
而即便如此,她还是抱着侥幸的心态,希望能从这个冷漠无情的男人嘴里,得到那个她期许的回答。
顾彦昇向后靠了靠,面部表情冷淡,他骨节分明的手拨动着手里的佛珠手串,冷冷开口:“不确定。”
钟晚意脚下一软,从头凉到脚。
不确定?
是不确定什么时候和她离婚,还是不确定什么时候娶钟沁儿?
她口中发涩,心里对这个男人的奢望荡然无存。
也许是从未得到过甜头,所以在知道顾彦昇的真实想法后,她竟然流不出一滴眼泪,只是觉得五脏六腑都搅成了一团,难受的透不过气。
他不爱她,他恨她拆散了他和钟沁儿,厌她心机深重爬上他的床,就连顾家的人,也不认可她。
这个对她厌恶至极的男人,甚至可以为了钟沁儿去死!
但他不知道的是,七年前,就是钟沁儿找到了她,以养母威胁她,让她爬上顾彦昇的床,替她嫁进了顾家。
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钟沁儿不想嫁给一个植物人!
顾彦昇是为了救她才成为植物人的。
可钟沁儿不在意。
即使顾家在京城权势滔天,顾彦昇又是顾家唯一的继承人,她也不愿意搭上自己后半辈子的幸福。
但就在新婚夜,那个在床上躺了两年的男人,醒了。
顾彦昇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和她离婚。
钟晚意永远不会忘记,顾彦昇看她时那满脸厌恶的表情。
婚没离成。
因为她怀孕了。
这七年,她处处谨小慎微,费力讨好,可到头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