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刘薄荷
简介:我说:“有些人深藏不露的。就跟我一样。”妈妈桑笑了一笑,意味深长的看着我说:“你的确是深藏不露了点。”笑了两声又说,“既然这么缺钱,怎么不出来卖啊?”我明知顾问:“卖什么啊?”妈妈桑说:“女人还有什么好卖的?其实你懂的,你长得白,身材也好,行情一定好,这年头男人就喜欢肤白貌美腿长的,你这样的刚好符合市场潮流。不会太丰满又不会太瘦,皮肤够白还有些清纯,穿上学生装一定吸引大把男人,到时候你要多少钱没有
“刘薄荷,你赚那么多钱是要做什么?”
我当然不会跟妈妈桑说实话。
我撒了个谎说:“我家里欠了债,需要钱。”
妈妈桑不相信的说:“同事这么久,我可从没听你说过你的家里人。”
我说:“有些人深藏不露的。就跟我一样。”
妈妈桑笑了一笑,意味深长的看着我说:“你的确是深藏不露了点。”笑了两声又说,“既然这么缺钱,怎么不出来卖啊?”
我明知顾问:“卖什么啊?”
妈妈桑说:“女人还有什么好卖的?其实你懂的,你长得白,身材也好,行情一定好,这年头男人就喜欢肤白貌美腿长的,你这样的刚好符合市场潮流。不会太丰满又不会太瘦,皮肤够白还有些清纯,穿上学生装一定吸引大把男人,到时候你要多少钱没有啊?”
我说:“妈咪,我谢谢你了,不过我其实没你说的那么好,我就怕砸了您的招牌。”
“怕什么?”妈妈桑说,“昨晚周少都包了你24个小时,说明你对他还是有点魅力的,你要是在我这出了台,也不用去伺候别人,但凡能伺候得了他一个,我就谢谢你全家了!这生意也算是互利互赢,我赚一笔,你赚一笔,我再赚这一笔就退休,以后你也衣食无忧了。”
我虚假的朝妈妈桑笑了两声后说:“妈咪,你不了解周晋毅,他昨天之所以包下我24个小时,不是因为他喜欢我,只是因为他想整死我,他是要报复我,我与他有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
“要的就是你们的这份血海深仇!”妈妈桑一拍大腿道,“你不懂,像周少这种见惯了小绵羊女人的男人,你要是巴巴的跑上去奉承他,事事都合他心意,他还不喜欢你,他不仅不喜欢你,他还看不起你,所以就是要你这种有点二的,经常给他惹点麻烦的,他反而还觉得你有点意思……总而言之,我看人不会错的。刘薄荷,你好好考虑一下。”
我嘴上说:“好的妈咪,我会考虑的。”
等我拿着2万块走出夜色酒吧,我立即在心里说:妈的,谁也别想我会屈服在,周晋毅这个凯子的淫威之下!
虽然我穷得只能回出租屋吃方便,可是周晋毅这种凯子的屈辱,我是坚决不能接受的!
不过如果这个屈辱的代价,是建立在2000万报酬的基础上,其实我也是完全可以接受的。
因为如果我有了2000万,我就可以了却我的一件心头大事。
有了2000万,我就可以把我的女儿从她爸爸与奶奶手中接回来。
死了也瞑目了。
我回出租屋吃了碗方便面后,便带着从妈咪那里得来的2万块,以及之前在周晋毅那里赚来的4900块,一起去了趟银行,把钱全部存在了我的银行卡里。
这张银行卡里截止目前总共有10万块,这是我这几年里,除去生活费存到的所有钱。
我不得不承认,自从那日遇见周晋毅之后,我的财路显得比较通畅,赚钱似乎也开始变得容易了些,短短几个星期,我就在他身上赚到了将近3万块。
这在以前我几乎是不敢想象的。
如果日后周晋毅还愿意这样被我榨钱,不管我需要受多大的屈辱,其实我都特别愿意被他折磨。
可现在的主要问题在于,周晋毅说他已经看穿了我这副德行,不会再上我的当,所以他连欠我的100块也不愿意给我,以后又怎么还会继续被我榨钱?
我叹了口气,回家抱着我的银行卡有些忧伤的睡着了。
夜晚7点,我才迟迟打了个电话,向啤酒公司经理请了个假。
啤酒经理说她现在很忙,忙到暂时没时间搭理我,她让我先好自为之,月底等着被炒。
可我觉得被炒也比被砍要好得多,保安哥说了,那两个被我害得剃光了头发的小姑娘,都扬言说要砍死我。
这年头的女孩子把容貌看得比生命还要重要,我绝对相信她们会为了那把头发把我砍了。
我想我还是暂时躲过这几天比较好,等姑娘们先冷静下来了再出场。
至于啤酒公司经理威胁说,要把我炒了的这件事,其实我一点都不担心。
每次我请假她都威胁说要把我炒了,可是我十分清楚她手底下员工的情况,这年头随着生活水平不断提高,哪个清白人家的姑娘,会愿意出来做啤酒妹,会愿意被男人随意调侃,只为赚取那少得可怜的提成?
啤酒公司经理最多把我调到其他的片区,她不敢炒了我,因为她要是把我炒了,她就招不到人手了。
然而假如我被调到另外一个人烟稀少的片区,其实也跟被炒了差不多。因为倘若如此,我就很难那么轻易接到,悬赏高额的代驾订单了。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我一边思考着日后的计划,一边躺在床上,很难得的睡了一个质量还可以的觉,也做了一个很美的梦。
我在梦里看见我女儿的脸,她就站在绿色的草坪上放风筝,我从身后喊了她一声,她立即转身给了我一个甜甜的笑容,而后她拔起腿,一边朝我狂奔而来,一边喊着我“妈妈妈妈”……
我在梦里就清楚意识到这是个梦。
醒来以后我一点都不失望,我不仅不失望,我还为这个梦感觉到很高兴,我开始笑,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我吃过早餐后,便带上我的银行卡,骑着我的电动车,来到了坐落在市区繁华写字楼的品优律师事务所。
这个律师事务所的负责人姓王,全名王品优。
从三年前开始,我就频繁与这位王律师接触。
而我之所以会找到这位王品优律师,是因为我曾经在报纸上,看到他无偿为一个,遭遇婚姻出轨与不公平对待的女人,赢了一场特别漂亮的官司,并为这个女人取得了她所应得的财产。
其实这年头,遭遇婚姻出轨与不公平对待的女人,数以千万计,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事,没有更惨,只有最惨。
我那时想,既然这个王品优愿意为这个,遭遇在我看来并不是特别惨的女人,无偿打官司,那我的遭遇,简直比这个女人还要坎坷离奇数百倍,他一定也会愿意帮我打官司。
于是我通过层层搜索,终于在三年前,让找到了这个为女人无偿打赢了官司的王品优。
可是当我真正见到这位王律师,发现他简直和报纸上介绍的完全不同,我来了他的事务所三次,他才愿意免费接见我10分钟,并告诉我,如果超过10分钟,就当成是在做法律咨询,每个小时必须以1000元起步计算。
我那时刚刚摆脱心理阴影,从自杀的悲惨世界里走出来,并开始尝试打工,别说1000元,我身上连500元都没有。
可是我又想,既然来了我就不能白来,于是我长话短说,把我那复杂离奇到有些奇葩的遭遇,告诉了王品优。
我果然没有看错王品优这个具有时代意识的年轻律师,虽然他贪得无厌,可是他在简短听完我的讲述后,那双一直没有什么起色的黑眸,像是隐匿在黑暗中的豹子,一下子就亮了。
我抓紧时机趁热打铁对他说:“王律师,你也听到我的遭遇了,我现在是真的没有什么钱,我希望你也可以为我无偿打官司,帮我争取回我的女儿,要是官司打赢了,我的女儿也回到我身边,我脸皮够厚,我愿意每天为您做宣传,不管是要上电视,还是被采访,我都愿意为您的律师事务所做最好的宣传。”
王品优一听我这话,双眼却突然黯了,与此同时他委婉的拒绝了我:“虽然我觉得你的遭遇很值得我同情,但是你也看到了,我这里是个事务所,我们不是救援机构,你不能随随便便一来,就要我无偿为你打官司,律师是人,不是机器,律师也要吃饭的。”
我固执的说:“可是你都愿意为其他女人无偿打官司,为什么不愿意帮我?”
王品优告诉我:“这第一,怪你来晚了一步,这个律师事务所刚起步时没什么名气,需要借助外力来炒作一下,恰好有这么一个我势在必得的官司,刚好这官司还这么具有社会话题性,所以我就免费为她打了。这第二,你的情况和她的情况完全不同,你这官司我现在没有把握,你说孩子生下了你就跑了,好吧,就算你是被人赶跑了,但是,你没有证据证明你当时是被人赶跑了,所以在法律上来说,你就没有承担你应付的抚养责任。第三,你说对方家庭威胁你要给2000万,才肯把孩子还给你,可是你有录音吗?你有证据吗?第四,你说你想通过法律途径,把孩子争取回来,可是你现在一没正当工作二没稳定收入,你拿什么去说服法官,把一个孩子判给你这样一个,完全没有工作能力,连自己也养不活,甚至企图自杀未遂的母亲?最后一个,是你最失败的一点,你给人生了孩子,为什么没和人家打结婚证?我让你可以尝试告他强奸,你还不愿意告,你这是什么心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