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大姐愣住,“苏来弟,那可是鸡肉!怎么可能是铁蛋送给你的,他一个小屁孩能做得了主,你快给我,留着等你爸回来吃,人家肯定是……”
眼看一小碗鸡肉被收走,苏来弟嗷嗷乱叫,“是我的,就是我的!”
“妈,你个大骗子,还说今天要给我吃肉。”
安大姐把食堂带回来的四不像荤菜塞过去,“来,这才是你的。”
带着走一路半点胃口都没有,甚至想到花出去的钱,受到的气,还有点犯恶心。
可是,苏来弟手里这份鸡肉让人忍不住流口水。
这种好东西,要等在外累了一天的苏国华回来再吃,她们这些不做事的不能偷吃好东西。
苏来弟犯了倔劲,“本来就是给我!t?上次铁蛋被人告状挨打,就是我去跟他说谁在背后偷偷告他的状。”
安大姐的手即刻扬起,脸上憋着气。
“我不是让你远着那两个小霸王!你还敢不听,我是不是让你来了这里就好好学习,将来能出人头地。”
“啊?!”
猛地拍起桌子。
苏来弟一抖,哭腔道:“我也不想管啊,他们太欺负人了,本来就是他们抢了铁蛋的鸟蛋,还要偷偷去告状,铁蛋屁股都被打开花了。”
安大姐强硬地把鸡肉收起来,“这一次就算,还有下次你给我等着屁股开花。”
苏来弟眼睁睁看着鸡肉被拿走,嘴巴里还残留有香味,更想哭,身子一抽一抽。
杜桃刚把鸡肉带回家,就听到大门口附近传来说话声,然后是搬东西的声音。
她忍不住笑出声,活该!
“妈妈,妈妈!”
笑笑虎虎望着鸡肉流口水,迫不及待的推她。
“好的,我马上。”
杜桃回神,把从张家借回来的小碗摆上,她们家也算有了真正的餐具。
之前都是你先吃,他再吃,然后我才能吃。
虎虎抄起肉往嘴里塞,马上又重新吐到碗里,捂着脸颊哭诉,“疼!”
杜桃放下碗筷,把他拉过来检查,发现只是嘴里面长了一个包,弹一下他的脑门。
“让你不喜欢喝水,又想吃糖又吃零嘴,上火了吧。”
虎虎捂着脸颊逃脱开,嘴里还喊着,“我不要喝水!”
然后用没长泡的另一边吃起来,只不过奇慢无比。
人家都没觉得难受杜桃就懒得多说,反正谁疼了谁知道,现在她可没有那种伤在儿身,疼在娘身的伟大精神。
林建业天黑后到家。
今天一整个大操练,有这一层因素他也不再遵守医嘱,放开手干。
他的精彩表现让大家都觉得可惜至极。
唉,伤病磨人。
不过,结束之后林建业还觉得不错,甚至感觉发泄过后状态变得更好了,不让他放开来就仿佛有一口气堵在心里,所以林建业进门时心情就异常好。
林建业把几个看不出模样的菜色摆到桌子上,心虚道:“你们不会还等着我吧?”
他自己揽下来打晚饭的活,今天去晚只有这点剩货。
他自己认为的是,如果一日三餐都不能做决定还怎么做一家之主。
笑笑摸着小肚子,“吃了鸡肉,饱饱的。”
虎虎笑话他脏兮兮的亲爸,“从外面滚泥回来,打屁股,也没有香香的鸡肉!”
笑笑虎虎因为衣服的事,反正屁股上挨了一两下。
眼看有人比自己还脏,眼里的幸灾乐祸藏不住,而笑笑就比较能憋得住,只是捂嘴偷笑。
林建业被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笑话,拿大手蹂躏了一把虎虎的脑袋,“敢这么说你老子,找打啊小子。”
虎虎难受的躲开,“好疼。”
杜桃端着碗回来看见,用筷子把他的手敲掉,“吃饭!”
带着霸道香味的鸡肉被端上桌,自诩吃饱肚子的两个人又开始鬼叫。
笑笑虎虎:“是鸡肉!鸡肉!妈妈,你去把铁蛋家的偷回来了吗?”
杜桃笑出声,把人从林建业两边扒开让某人能够好好吃饭。
“什么偷不偷,就是带回家那一份。”
虎虎拒绝假话,“就是偷的,鸡腿被吃掉就没有鸡肉了!”
笑笑跟着点头。
杜桃点一下他的脑门,“一只鸡除了鸡腿当然还有其他。”
“啊。”那边,有一个小鬼对着林建业筷子张开嘴。
“我的呢,我的!”虎虎火烧屁股一样也把嘴伸过去。
投喂+1,投喂+2。
林建业看向杜桃,眼神询问。
杜桃摆摆手,求放过,真吃不下了。
难得两个孩子围着林建业打转,杜桃看她们玩得开心,去厨房看烧的水。
“笑笑虎虎,洗澡!”
两个被香喷喷鸡肉勾住魂的家伙假装没听到。
林建业停下筷子,乐道:“你先洗吧,一时半会儿过不去。”
笑笑虎虎小脑袋在底下转来转去,“爸爸,爸爸,吃。”
杜桃洗回来,笑笑虎虎挺着鼓鼓囊囊的小肚子,坐在凳子上难受。
某人心虚起来,端着碗筷就出去,“我洗碗。”
杜桃半路截停,掐他脖子,“你啊你,看一看今晚还怎么睡。”
因为突然的靠近,一股独特香皂味袭来。
林建业动动鼻子,皱眉道:“你身上是什么东西?”
杜桃因着他不一样的语气,把袖子举起来闻一闻,“香皂啊。昨天晚上就跟你说了,从家里带来的,你自己说过不用。”
林建业想起来,但还是感觉这种味道太霸道,配合上香味的来源,有点勾魂。
某人心有余而力不足,腰疼。
林建业往前几步走,“娘们用的东西我才不需要。”
杜桃把两个吃撑后有点昏昏沉沉的孩子赶到院子,让走着消食。
等林建业洗完碗,杜桃看着情况消食还需要一会儿,于是让某人先去洗。
林建业绕了一个弯,假装没听到就往房间去。
“林建业!你还洗不洗!”
这家伙装聋呢。
林建业坐在凳子上脱鞋,“不洗,娘们才天天洗澡,身上没点味怎么叫男子汉!”
杜桃骂道:“行啊,今晚上你自己睡。”
唉,这就合了林建业心意。
他从前辈们的经验中偷学得来,不洗干净上不了床,他真怕了跟杜桃一个被窝,感觉好像放了定时炸弹在旁边。
保不准哪个时候,轰一声,炸掉。
林建业听着外面没在喊人,嘀咕着,“不上就不上,小命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