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安昌吃了点东西,还是守在黎萱草身边,乍一看跟个流浪汉似的。
此情此景让下人们纳闷,将军怎么会有这么大转变?
禹安昌才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反正他就是一分一秒也不想离开萱草。
他真的怕,一转身,萱草就不在了。
就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因为萱草太脆弱了,就像个温室最娇贵的兰花,他很怕周遭一点变化就引起她的身体变化。
“萱草……”
禹安昌颤颤的伸出手,触摸到属于她的温热,以前这是多么寻常的动作,从没想过差点失去这种温度,从没想过想留下这种温度会成为奢望。
“你快好起来,我知道错了,我真的好后悔……我知道说这些也没用,只求你给我机会弥补……你就是要我的命,我也给你,快醒来惩罚我,好吗?”
对了,祖母治疗出问题的真相,要立刻公布出去,为萱草平反。
禹安旻静静地看着老太君和大哥的心都扑在黎萱草身上,顾不上关心他,都没发现他的耳朵残缺了。
其实就连他自己也不关心,甚至觉得放下了心里的一块石头。
他不配啊!
禹安旻的断耳接驳并不成功,毕竟在人的胃里走了一遭,取出来的时候断耳状态并不好,很勉强。
接上去三天,那节耳朵还是没有温度,死白死白的,明显血流不通,坏死了。
院判只能再次给他截掉。
这便意味着他走不了官场之路。
是他活该,在他开始有了坏心思的时候……
老天给禹安旻的报应来得这么快,他却觉得还不够,因为黎萱草还没醒来。
他的区区一节断耳怎么跟她的命比?
禹安旻来到地牢,这里关押着三个畜生不如的东西。
一连三天,云洛儿、郑琴、张嬷嬷都只喝了点水,已经饿得精神恍惚。
云洛儿仗着有云家撑腰,刚开始的害怕过后,便开始大吵大闹要出去。
“你们搞清楚,我可不是什么可以随便欺负的小门小户!我是云家嫡出的千金,不比你们禹家差!识相的就赶紧放我出去……”
看守的侍卫像是木头,无动于衷,甚至连水也不给她,很快云洛儿就没力气喊了。
郑琴和张嬷嬷都说是被云洛儿威逼利诱,才配合她陷害黎萱草的。
看到禹安旻来了,郑琴抬起昏沉的头,央求道:“旻少爷,我也是听您的才那么对黎萱草,您不能过河拆桥啊……”
她做的都是为了讨好禹安旻,他不能这么对她啊!
“你是无辜的?”禹安旻觉得她真是太丑恶了,“你啊,心肝都黑透了!”
明明是为了自己的私欲,居然还在甩锅,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
郑琴呆住了,就听到他一字一顿的说道:“你不配当大夫,不能让你再用那双手害人了。来人,把她的手指掰断。”
侍卫们对这种指令没有一丝讶异,也没有犹疑。
一个轻易的按住郑琴,一个“咔咔咔”像是掰断黄瓜那么简单,郑琴的惨叫声凄厉得能冲破墙。
十根手指很利落被掰断,哭着瘫在地上,身上大汗淋漓像是从水里捞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