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莫不是有什么臭病?
她眯了眯眼,在心中说道:“小七,给我兑换一瓶读心术。”
小七:【好的大佬。】
三秒钟过后,沈墨染再抬头看向众人时,仿佛身处在鹦鹉市场中,各种各样的声音叽叽喳喳,从四面八方传来,吵的人头都大了。
婢女小厮们大概都是在看热闹,有些暗暗在心中奚落她,安梓烟看着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实则心中得意非常。
“夜白……你……你就再给姐姐一次机会吧,她……她才来京城不久,想必也是因为不懂京城的规矩。”
女人声音柔软的说着,可心里恨不得赶紧将沈墨染关进地牢。
地牢里黑漆漆的,还有死老鼠,每天各种各样的犯人被带进去,能不能活着出来,又是一说。
在这种环境下待两天,不死也得疯。
读到心声的沈墨染翻了个白眼,她十岁就开始奔波于各个手术室中,能怕这些?真是笑死人了。
“夜白……倘若你真的把姐姐关进地牢,皇后娘娘那里又应该如何交代呢?”,安梓烟看似是在劝告,实则是在暗暗拱火。
原本接受沈墨染成为正妻,就是萧夜白被威胁后的结果,现如今这女人还动不动的出言威胁,甚至还从皇后身边带回来两个婢女,这两婢女不安分守己不说,还动不动用皇后的身份和萧夜白顶嘴,这谁能忍得了?
而此时,就是她表演善解人意的大好时机,如何得到一个男人的心,沈墨染这女人,还得好好练练。
而这边的沈墨染也终于明白,原来是这样……难怪每次一提到皇后,萧夜白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
不过……
得到男人的心?
抱歉,她沈墨染不需要。
萧夜白冷着张脸,始终没有说话,沈墨染试图去读他的心声,可是空空如也,什么也听不到。
不是,这男人就没什么感受?
“夜王殿下,王妃是皇上做主嫁过来的,你先玩要把她送到地牢,是否有些不妥?若是皇后娘娘知道,不仅会生气,更会伤心!”
“就是,这件事如果难以评判,不如进宫面见皇后娘娘,看看娘娘怎么说,再确定王妃是否用了巫蛊之术!”
春意秋绵再次一唱一和起来,沈墨染朝着她们二人看了一眼,有些无语。
因为这二人并非是真的想要帮她,完全是想要把事情闹大,让她和萧夜白二人之间的矛盾扩大罢了。
整整一个院子的人,没有一个是真心的,不愧是王府,不愧是皇家。
眼看着二人的声音越来越大,萧夜白的怒气也到达了顶峰,此时,小七的声音飘忽响起。
【宿主大大,系统这边检测到,你接受去地牢后,可能会遇到奇遇,在奇遇过程中,可能会获得特殊技能,也可能会获得钱财银两。】
奇遇?
沈墨染的嘴角抽了抽,这系统……
还真是与时俱进,连奇遇都整出来了。
不过也行,反正没什么事情,就当是陪他们玩玩了。
就在春意和秋绵准备进行第三波挑拨时,沈墨染大步向前,“萧夜白,我去地牢。”
此话一出,春意秋绵双双一愣,互相对视一眼后,面上均有些疑惑。
“不过并非是因为我用了巫蛊之术才去地牢,我希望你能够睁大眼睛好好看看现实,然后再动动你那个锈掉的脑子。”
她双手环胸,朝着地上的东西指了指,“第一,这些东西,是在什么地方发现的,既然我用了巫蛊之术,为什么不好好把它们藏起来?第二,是谁说我用巫蛊之术的,他又是怎么发现的,你们这群人,是怎么被引过来的?”
“第三,倘若我真的用了巫蛊之术,我蛊了谁?又为什么蛊?”,说完这句,她抬头朝着安梓烟看了一眼,将人正要演出来的戏给逼了回去,“安侧妃,你可别说我是想要给你下蛊,我若是真的想要你怎么样,前几日我就不该救你,应该让你烂脸而死。”
这些话说完,她十分坦荡的挺着胸脯,朝着两侧的小厮看了过去,“都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我送到地牢去,不然等会儿你们这个阴晴不定的王爷说不定连着你们一起罚。”
听到这话,小厮们下意识朝着萧夜白看了一眼,然后急忙垂头,将人带着出了院子。
地牢就在王府后侧,推开门,将人从一个密道押下去,整条密道都是黑漆漆的,等走到尽头时,才略微出现了些光亮。
尖叫声和惨叫声从其中传来,沈墨染是医生,所以对血腥味极其敏感,老远就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她轻轻皱眉,用手指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铁门打开,一个像是侍卫头子的人出声道:“这次又送来的什么人?”
小厮轻轻咳嗽一声,没有说话,到最后才出声道:“你自己看吧。”
此话一出,侍卫正好探头出来,沈墨染双手环胸,腰板直挺,也跟着抬头,和侍卫对上了目光。
对方明显愣了愣,而她则是阴阳怪气的扬起一只手,“嗨。”
侍卫一顿,冷着脸将门打开,却用余光瞥着旁边的女人。
这不是那个丑八怪废物王妃呢么?怎么又被关到地牢里来了?不得不说,王爷还真是无情,让一个女人三番两次的到这种地方来,谁能受得了?
不过这王妃也是没脑子,动不动就招惹王爷生气,算了,他还是管好自己吧。
沈墨染饶有兴趣的听着他的心声,她敏锐的察觉到“三番两次”这个词语,没忍住皱了皱眉。
怎么,原主经常被那个臭男人给关到地牢里来?
她轻轻“啧”了一声,还真是恋爱脑没救了,人家在想着怎么把她杀死,而她呢,却在想着如何得到一个男人的心。
侍卫将她带到最后一间牢房,里面阴恻恻的,看起来有些昏暗。
空气中弥漫着灰尘和血液的味道,她咳嗽两声,用手无了语自己的鼻子。
牢房里只有一张床,床上铺的是干枯的稻草,其他再也没了什么东西。
沈墨染深吸口气,这种地方让一个女人来住,还是一个体弱多病的女人,萧夜白真不是个东西!
她扭头巡视一圈,目光落到了中间的一个牢房上,那牢房有一个小小的窗户,很高,但是还是有些亮光从其中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