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助理接通,许杰那边便是劈头盖脸的一顿骂,小助理晦气的把手机拿远了些,等她平复下心情后,才将手机拿回来,开了免提。
许杰:“告诉宋晚,想要资源的话,就得听话,金主找好了,上京的,让她忙完这两天联系我,约个时间见个面。”
电话被挂断,小助理问:“去吗?”
以往许杰提的这些要求,宋晚理都不会理,但听见上京两个字,宋晚迟疑了。
一个念头从她脑中出现,能不能勾搭住陆景寒,就看这回了。
“去。”
“啊?你认真的呀,昭姐。”宋晚的一反常态,让小助理震惊,可看她坚定的神情不像是玩笑,她试探的问:“不攻略太子爷了吗?”
宋晚垂头瞥了一眼自己的脚伤,说:“到时候就知道了,告诉许杰,我脚扭了,需要静养几天,时间约在下周六晚上八点,上京漫酌。”
“漫酌?”小助理心里咯噔一声,“那不是昭姐你最讨厌的地方吗。”
宋晚视线望向窗外,霓虹灯倒映在江面上,纷流异彩,目光上移,却看不到天上的星星。
她敛起眸子,“讨厌的事不就该在讨厌的地方做吗?”
周六夜晚十点。
宋晚准时到达漫酌。
包间的位置许杰订的,宋晚路过时,发现隔壁包间门开着,她不经意的往里扫了一眼。
隔着一段距离,她的目光锁定在满身矜骄的男人。
陆景寒的包间就在她隔壁,宋晚心底窃喜,真巧!
许杰也注意到宋晚的目光,勾起讽刺的笑意:“还痴心妄想呢,沈逸舟就是玩玩你,给不了你什么的,老老实实的听我话,往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许杰以为宋晚是在看沈逸舟,里面有没有沈逸舟,宋晚也没注意。
宋晚心情不错,面对许杰的嘲弄一笑置之,甚至还应承了句:“自然是得听许姐的。”
宋晚如此听话,让许杰有些意外,她没往深了想,宋晚越听话,对她越有利。
进了包间,酒精混杂着烟味飘了过来,是宋晚讨厌的味道。
许杰则是一脸谄媚:“钱总,久等了。”
被叫钱总的人就是许杰为宋晚找的金主,身材壮硕,一脸凶相,像黑社会老大,年纪四十出头,在大些,都快赶上宋晚父亲了。
宋晚听过他的名号,前两年有个嫩模跟了他,后来说是抑郁症自杀了。
许杰是真不在意她死活,跟了他,她早晚要被玩死。
宋晚倒吸一口冷气,拍了拍小助理的手,小助理秒懂,不等许杰看过来,立马出了包厢。
许杰皱了下眉,怕宋晚起什么幺蛾子,问:“张晗干嘛去了。”
宋晚笑了笑,随便找个借口:“手机落在车上了,她去帮我拿。”
钱总听见宋晚的声音,视线幽幽的探了过来,咧开嘴,露出一颗金牙,笑的猥琐,他盯着宋晚,冲许杰说:“你的人?”
许杰把小助理出走的事,抛之脑后,连忙给钱总讨好的介绍:“这是我们公司的艺人宋晚。”
“宋晚。”钱总叼着雪茄,直白的视线像是要把她剥光:“多大了?”
许杰瞪她一眼,示意她说话,宋晚冷冰冰的回:“二十三。”
“还挺嫩,过来让我瞧瞧。”
小助理是个冲劲的,二话不说,直接闯进去,但是被韩特助抓了个正着,没成功,被拎了出去。
张晗剧组里见过韩特助,语气慌促的说:“我是宋晚的小助理,宋晚出事了,在隔壁,能不能请江先生帮帮忙。”
张晗急的眼泪都要出来了,韩特助暼她一眼,冷淡的说:“我进去问问,你别闯进来,否则江少不高兴的话,有你好果子吃。”
张晗一个劲的点头,推着他,示意他快点通报。
过了一会,韩特助一个人出来,对上张晗期待的那双眼,他顿时觉得有些说不出口,但他还是说了,“江少说了,什么宋晚,不认识。”
小助理哭了,眼泪掉了两滴,怪可怜的。
她最后瞄了韩特助一眼,知道他也没办法,她抹抹眼泪,跑了回去。
宋晚看小助理垂眉丧眼的回来,心底大概已经明白了。
今夜逃不过了。
钱总见宋晚走过来,要把宋晚往怀里扯,宋晚抗拒的向后退,男人力气大,直接将宋晚扯了过去。
烟草夹杂着酒气的恶臭传了过来,让人反胃。
“许杰,这次的妞挺辣啊,不会是个雏儿吧。”
钱总肥腻的手搭上宋晚细腻的皮肤捏了一把,“年轻就是好啊,嫩的出水。”
宋晚先是抗拒的扭着身子,可她越抗拒,男人越兴奋。
索性,宋晚不动了,由着他弄。
钱总越发的觉得没劲,放了她。
宋晚一挣脱,退出了两步,她走到小助理身边,悄然间,小助理往她手里塞了个酒瓶。
宋晚冷笑了声,知道今天逃不掉,不如放手一搏。
她攥紧了瓶颈,朝着钱总款步姗姗的走过去,许杰出来为宋晚的扫兴的行为打圆场,没注意到宋晚的小动作。
许杰见宋晚过来,以为她想开了,还冲钱总说:“瞧,不是过来了吗,钱总,宋晚是愿意的。”
宋晚顺从的笑着,又乖又甜,却不达眼底。
她靠的越近,手上的力道捏的越紧。
钱总的表情越发的满意:“跟了我,往后好处——操!”
“嘭!”
酒瓶炸裂在空气中,钱总的脑袋开了瓢。
宋晚挑衅的目光飘向一旁震惊住的许杰,被许杰捏死,不如玩火自焚。
钱总生了气,脸上横肉一抖,抓起酒瓶,就往宋晚身上撇过去。
宋晚闪身躲过,却被钱总带来的保镖按住,她被按在桌板上。
宋晚的脸紧紧贴着冰凉的桌面,她像一条待宰的鱼,随时等待凌迟处死。
“妈的,臭表子,老子弄不死你。”
耳畔响起钱总恶狠狠的声音,宋晚认命的闭上眼睛,闭眼前,她看见钱总又拿起了一只酒瓶,就要砸下来。
几秒过去,宋晚没等来酒瓶在她头上碎裂的爆开,而是听到一道沉冷的声音:“钱总,别来无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