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
沈欢和邓君茹在花园里散步,许是下午下了点小雨的缘故,园内晚风徐徐。
邓君茹爱花,把花园摆弄的很好,这里的名贵植物繁多,每一棵都长得极好。
“今天言沉说的话伤心了吗?”
邓君茹看着身旁安安静静地姑娘,以为她在为晚饭时儿子说的话伤心。
“没有,我什么都不懂,他拒绝是对的!再说我也不喜欢按部就班的工作!”
沈欢纤纤细手抚上朱丽叶玫瑰的叶瓣,被誉为最昂贵的玫瑰花之一,外观典雅,随着微风摇曳生姿。
“欢欢!”邓君茹为难地看着一脸清冷的女孩,发现她回来比三年前身上的清冷更甚。
初见沈欢,敏感胆小的女孩躲在家里的衣柜里,干净得不含一丝杂质地美眸,小心翼翼地看着她。
她身上的那份不属于那个年龄的孤冷刺痛着邓君茹,心里不自觉地对她好一点,再好一点。
“放过自己吧!”邓君茹不想沈欢再受到伤害,希望她不再拘泥于过去,放过自己往前看。
爱情这东西,染上了,便会落得粉身碎骨的下场。
顾言沉的父亲口口声声说爱她,结婚后,说变就变,绯闻不断,外面的女人时不时找上门来。
曾经的海誓山盟不过镜花水月,说的人早就忘了,听的人记在心里。
当初口口声声说爱自己的人还不是背叛了,更何况那个不爱你的人。
邓君茹不希望沈欢走上和自己一样的路,尽管那个人是自己的儿子。
“姨,我会的!”清冷空洞的目光遥看远方,不知是在告知邓君茹还是在告诉自己。
邓君茹在担心自己,这些年来她对自己视如己出,俨然把自己当成了她的女儿。
“你看这些花,漂亮吧!”
四周寂静,唯有蝉鸣悦耳,邓君茹结束了这沉闷的话题,转而把话题往花园里引。
沈欢闻言,扫视周遭,微微转身道:“漂亮!这些花被姨养的很好!”
她说的话丝毫没有恭维的意思,确实这些花被养的很好,特意做了防护,有些花喜热,得时刻保温着。
“你小时种的那颗葡萄树今年挂了很多果!”邓君茹年近五十,保养的极好,笑起来丝豪不见岁月的痕迹。
说起这葡萄树,沈欢记得这是她在大路捡的,舍不得它死了,顾言t?沉就在院子里挖了个坑就种下。
一晃多年,这颗果树长势倒是茂盛,就是不见结果。
没想到今年倒是出奇,挂起了果。
天色渐晚,二人打道回府时碰上了要走的顾言沉。
只见男人身着白色衬衫,手里拿着外套,领带不知什么时候松动了,随性十足。
沈欢目光不知觉地落在男人的身上,尽管她告诉自己忍住心中的悸动,但不得不说顾言沉面相在男性中属于上上乘。
“今晚不留下来?”邓君茹见儿子要走,诧异道。
“明早要出差,回那边住!”顾言沉面色软和回答母亲的话。
“妈,你先进去,我跟沈欢有话说!”
顾言沉赤裸裸的目光打量着在一旁低眉顺目的沈欢,恨不得里里外外把她审视一遍。
邓君茹进去后,偌大的前院就剩沈欢和顾言沉,她不知道顾言沉要和她说什么。
赤裸裸的目光让沈欢内心备受煎熬,面上不动声色等着他说话。
“我不管你给爷爷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他同意你进公司,但我劝你安分守己,别痴心妄想。”
阴恻恻的警告被男人漫不经心地道来,话语中的含义不言而喻。
沈欢面色难堪,指尖颤了颤,嘴角牵强道:“如果我说没有你信吗?”
委屈吗?被人平白无故污蔑定是委屈的,更何况眼前的这个人还是顾言沉。
在他眼里,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早就对她归了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那类人。
“你觉得呢?”男人轻扯嘴角,一抹薄凉的笑意直击沈欢心脏。
男人话语平常,平常地如问你吃了吗?沈欢极力稳住心神,话语淡漠:“无论你怎么想,今天这事我没有提过!”
他信不信无关紧要,没有便是没有,她沈欢可不背这锅。
“妈和爷爷都向着你,但你别忘了,我才是姓顾的!”
顾言沉压低音量警告沈欢,希望她不要仗着顾清和邓君茹的疼爱,胡作非为。
“我没有忘!”
沈欢眼神空洞地盯着脚尖,顾言沉是谁?姓顾,顾家新的掌权人,京城说一不二的人物。
生来便是天之骄子,手段更是令人闻风丧胆,跟他作对几乎没有好下场。
顾言沉走后,沈欢绷着的身子突然松懈下来,仿佛濒死之人重获新生,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顾言沉认为顾清安排她进公司是她煽动的,他有这想法不奇怪。
毕竟三年前,她误信别人,仗着顾爷爷的威,做了不可挽回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