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择舟站在原地,眉眼一沉。
怎么也没想到是薄慎言出事了。
陆择舟压下心底的嫉妒,低哑开口:“他出什么事了?”
姜晚雪说:“刚才我和薄慎言通了电话,这次他跟着组织去美国,一个野人民族治疗疫情,可突然出了事,那些族人将他们困在那里,说要他们所有一辈子留在那里。”
“刚刚是他偷偷拿电话打给我的,突然电话就中断了,如果他出了什么事情,我这辈子心都不会安乐的。”
说话间,姜晚雪都有些颤抖了。
陆择舟越听心就越沉,一股黑色的气息缠绕着他的心脏,令人窒息。
她就那么担心薄慎言吗?
不是都拒绝了?
可他只能压抑着:“这件事情我可以和那个国家联络一下。”
姜晚雪攥紧手,浑身冰冷:“这次他们去的地方不在国家管辖范围内,所以如果要交涉的话……”
这才是她害怕的地方。
如果不是自己拒绝了他,或许他就不会跟随这次的任务,就不会落到这个境地。
姜晚雪将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只要一想到就被愧疚淹没。
陆择舟将她抱进怀中:“别担心,他会没事的。”
姜晚雪靠在他的胸膛里。
她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陆择舟在她无助的时候,帮助自己了。
陆择舟抱着她,放在腰间的手却青筋暴起,目光冷沉,看起来在竭力克制愤怒和嫉妒。
她那么担心薄慎言,是因为喜欢他吧……
陆择舟迟疑的想着,只是想想,也觉得心脏发疼。
两人心思各异。
安抚好姜晚雪,陆择舟就召集人开会商量对策。
姜晚雪很担心。
四十八小时后,陆择舟就告诉了姜晚雪消息:“他回来了。”
姜晚雪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他在哪?”
“明德医院。”
话音落下,姜晚雪就不见了踪影。
留在原地的陆择舟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蓦然一空。
明德医院。
姜晚雪在医院见到薄慎言的时候,他躺在ICU病床上。
“怎么会这样?”
陆择舟跟了过来:“当地人对他们很好,只是也染上了疫病,幸好他们医疗团队研发了特效药,他打了针,要看他能不能挺过接下来的24小时。”
闻言,姜晚雪心底依旧愧疚,担忧的盯着病房里昏迷不醒的人。
慎言,拜托你一定要撑过去。
没完没注意到身边的陆择舟看她时,眼神越来越纠结。
这几天,陆择舟送她去医院的时候,她没有拒绝。
终于,这天去的时候,医生告知姜晚雪薄慎言已经醒了,并且转到了普通病房。
姜晚雪一喜,眼眶一红,推门进了病房。
陆择舟站在门外,听着两人说话。
直到听到薄慎言说:“多谢你担心我。”
陆择舟心好像压了千斤顶,不想再听两人护诉衷肠,转身离开。
他来到外面,蓝天白云,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目光没有焦距的望着远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知站了多久,最终还是决定离开。
刚走一步,身后忽然传来姜晚雪的喊声:“小叔。”
陆择舟有些不敢置信,浑身一僵,缓缓回过头。
姜晚雪向他走来:“小叔,你怎么走了?”
陆择舟看着她:“你不应该在照顾他吗?”
姜晚雪只觉得他有些奇怪,可并不明白他的想法:“他的好好休息,所以我打算等他好点再来。”
陆择舟最后一点期待也破碎了,垂在身侧的手攥紧:“那你好好照顾他,祝你们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