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着她唇的力度很重。
靳俞白像是将刚才所有的火都发泄了在这个灼热的吻上。
吻到后面,两人都失控了。
靳俞白沉沉的呼吸滚过她白皙的锁骨,一路往下。
绵绵的手紧张地环住他的脖颈……
可倏地,一声不合时宜的声响在密闭的车厢内响起来。
那声音是从绵绵的肚子传来的。
绵绵耳朵臊红,搭在靳俞白后背上的手指无措地蜷缩了下,她清楚地感觉到靳俞白手上的动作一顿。
担心影响到他的心情,绵绵咬着唇,小心翼翼地开口,“我不饿的……”
可话刚说出口,她的肚子又传来一声清晰无比的咕咕声。
绵绵心一颤,慌乱不已地低眼去看伏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靳俞白眼眸漆黑,眼底的热意散去,此刻像是染上霜雪一般冷,他从她身上起来,黑色衬衫扣子大开,精壮的胸膛在半明半昧的光线下显得禁欲感十足,他眼尾收拢着,喉间溢出一声低冷的话,“滚。”
绵绵知道自己坏了他的兴致,有些难过地低下眼睫,她颤着指尖,穿好衣服,识相地准备离开。
可她的手刚碰上车门,身后又传来靳俞白压着戾气的声音,“站住。”
她只好又站住。
靳俞白已经扣好衬衫纽扣,盯着她那副笨笨的样子,眸底寒意深了几分,声音有点不耐烦,“我让你滚下去了?”
绵绵愣愣的,有些不知所措,她下车也不是,不下车也不是,只好停在原地,等他的吩咐。
靳俞白目光盯着她温顺的眉目,眉眼间的烦躁消退几分,他冷声开口,“会开车吗?”
原来是想要她当司机。
绵绵呼吸僵了下,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不会。”
靳俞白眉头皱起,“你怎么什么都不会?”
绵绵之前有想过考驾照,可家里的债欠的太多,妈妈又生病了,她没有闲钱学车。
但这些话她不能说。
绵绵知道,靳俞白没有听她说话的耐心。
好在靳俞白确实不关心她为什么没有考驾照的事情,他咬着根烟,低头在手机屏幕上点了几下。
电话拨了出去。
绵绵听到他吩咐助理的声音,“过来开车。”
他找到了开车的人,绵绵也不好意思再在这里碍他的眼,手又摸向车门。
靳俞白注意到她的动作,眉头拧地更紧,“赶着去见情夫?”
绵绵心一跳,刚才的事情让她失控到忘记要解释的事情,他一提,她才想起来。
“没有情夫!”绵绵着急地转身,一个没注意,头重重磕上车顶。
脑壳处传来的疼痛让绵绵眼眶骤红,她吃痛地捂住头,坐回后座上。
靳俞白漆黑的瞳孔落在她深红的眼圈上,嗤了一声,“笨手笨脚,宋宴看上你哪里。”
绵绵泪汪汪地看他,她想说自己和宋宴不是那种关系,可脑袋太疼,她说不出话。
靳俞白没看她,都能猜到她泪眼汪汪的样子。
他视线落在手机屏幕上,语气凉薄,“别在我面前装可怜。”
绵绵红着眼,没吭声。
她缓了一会儿,才觉得自己能说话了,小心地开口,“我和宋宴不是那种关系。”
靳俞白刚才检查过她的身体,自然知道她没有背着自己乱来,可两人那点氛围,是个人都能看出来。
不清白。
宋宴单身了这么多年,他可没见过他对哪个女生这样过。
他掀起薄薄的眼皮,冷冷地扫了她一眼,眼眸漆黑锋利,“之前和他谈过?”
他瞳孔漆黑一片,看她时有说不出的寒意。
绵绵心一颤,连忙摇头,“没有。”
她又用那套绞尽脑汁编出来的说辞,“他是我妈妈以前的学生,我们之间来往不深。”
绵绵说的诚恳,车内气压却骤然低了几分。
靳俞白眉间涌起冰冷的戾气,漆黑的瞳孔直勾勾地盯着她,“我有洁癖。”
绵绵有些疑惑地抬眼,却撞上他深邃幽暗的眸子,他的眼神似是淬了冰一般,直直地扎进她的心底。
“以前谈过几个?”靳俞白倏然开口,嗓音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