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人都明说不要了,自己还巴巴留着东西等,就叫自轻自贱。
却不知道自己凛然高傲的眼神如同一根羽毛,在郁衡的心口轻轻挠了一下,把他的火气一下就挠没了。
啧,这女人眉毛修了之后好像更会撩拨人了,眼角眉梢都透着青涩不自知的风情。
郁衡没了脾气就凶不起来了,只面无表情道:“再给我吹一个。”
陈念念倒也干脆:“行啊,明天你下班后来公园找我。”
哼哼,想要就得自己上门来讨。
感受到她得意情绪的郁衡就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好。”
而陈念念还不知道,老虎不但屁股摸不得,甚至连挑衅的眼神都容忍不了。
她这会儿还觉得扳回了一局,神清气爽着呢。
等晚上陈依人破着嘴角从外面回来,更是精神振奋。
是不是哪位女英雄看不惯她勾搭男人的风骚劲儿,出手把她给削了一顿?
孟玉玲和陈钢则是一脸的震惊关切:“你这是被谁给打了?!”
陈依人摇摇头,用嘶哑的声音道:“没人打我。”
“那你的嘴巴怎么破了?嗓子也哑成这样?!快张开嘴让我看看。”孟玉玲一脸焦急地想上手掰她嘴巴。
陈依人赶紧捂住嘴,眼神闪烁道:“妈,真的没人打我,是晚上跟阿衡吃饭,吃得太辣了。”
看着她眼里春意荡漾的水光,孟玉玲先是一愣,随即有些儿尴尬收回手:“哦哦,这样啊,那以后注意别吃得太辣了。”
她是过来人,对男女之间的那点事自然是懂的。
但陈念念不懂啊,真信了陈依人的说辞,还在心里遗憾她没有挨揍。
于是兴致缺缺地回屋睡觉了。
孟玉玲也把女儿拉回房间,锁上门后一脸严肃地皱着眉道:“你也别太由着郁衡胡来了,看把你的嘴巴和喉咙都弄成什么样了!!”
陈依人红着脸小声解释:“没办法,他太大太久了。”
虽然她的嘴巴和喉咙真的很痛,但她甘之如饴。
因为只是亲了两次,郁衡给了她一张五万块的购物卡。
而且她也痴迷于郁衡在床上的这股霸道强悍劲儿,和被他征服掌控的感觉。
光是想起来,她就双腿发软。
看着她明显沦陷进去的表情,孟玉玲笑着叹口气道:“还好郁衡是个有钱的,不然你可就栽咯。”
陈依人却挑着眉,一脸清醒坚定道:“他要是没钱,我就只陪他玩玩,不会想着跟他结婚。”
男人再帅没钱也白搭!
*
对于她这点心思,郁衡心知肚明,毕竟绝大部分接近他的女人都是为了他的钱、家世和身体。
他也喜欢这种各取所需的男女关系,简单又省心。
像陈念念那样一开始就是冲着他感情来的,反而是少数,但他给不了,所以顶多也就口头上逗逗她。
不然就她今天翻那个媚态十足的白眼时,他能当场把人拖车里给办了,也不至于被勾得心尖发痒还得强忍着。
好在她前脚刚走,后脚陈依人就主动送上门让他泻火。
但没想到身体上的火是泻了,心口的痒意却没消失,轻微又不容忽视。
郁衡光着膀子坐在阳台的躺椅上,吹着夜风抽着烟,深深吸了口烟后吐出一个浓白的烟圈,动作间是浑然天成的霸气潇洒。
突然,他爆了一句粗口:“操!”
妈的!
为什么陈念念那个女人不是奔着他的钱,馋着他身体来的?!
不然他郁大少也不至于这么憋屈却又无可奈何,说出去,都没有人会信。
*
虽说颇有怨言,但第二天郁衡还是如约来到了公园。
陈念念一手拿着糖老虎,一手拿着手机对他微笑tຊ道:“承蒙惠顾,请扫码支付。”
但她手机屏幕上显示的不是收款码,而是微信个人名片二维码。
郁衡挑了挑眉,当他没用微信扫码付过款?
不过看着陈念念一脸若无其事的表情,他也没有拆穿她的小心机,一边拿出手机扫码一边随口问:“多少钱?”
“不要钱,说好是送你的,刚刚纯粹是出于职业习惯。”
陈念念美滋滋地通过他的好友请求,在心里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她今天能光明正大,简单轻松地得到郁衡微信,明天就能让他暗通曲款,把城管执法的路线告诉她!
陈念念正豪情万丈,畅想着美好未来,郁衡也勾唇一笑,然后从兜里掏出了城管证:“城管执法,在公园违法摆摊罚款两百。”
陈念念:“???!!!!”
她一脸不可置信的震惊表情,旁边的小贩却反应飞快地嚎了一嗓子:“城管执法啦,大家快跑啊!!!”
几乎是刚出声的一瞬间,他就推着车子冲了出去,其他小贩也不遑多让。
十秒钟不到的时间,陈念念周围的一圈小贩都跑没了影儿。
她反应过来后也第一时间想跑,但她的推车纹丝不动。
郁衡只用了一只手,就把她的推车死死定在原位,如同从地狱来的恶魔般残忍冷酷道:“两百块,现金还是微信支付?”
陈念念是又惊又怒,想骂狗城管又不敢,只好可怜兮兮地讨好道:“姐夫,上次我是怕糖老虎放太久落了灰,才给我小侄女吃了。而且这次我给你吹的老虎比上次更精巧,连有几根胡须都清晰可见呢。”
郁衡面无表情地“哦”了一声:“两百块,现金还是微信?”
陈念念咬咬牙,又装模作样的摸了摸眼泪卖惨起来:“我今天生意不好,一整天下来也才挣了不到一百块,姐夫您就高抬贵手放过我这一次,行吗?”
这次郁衡没再提两百块了,而是冰冷冷地吐出两个字:“不行。”
陈念念怒了,梗着脖子冲他横眉竖眼道:“郁衡,你这是钓鱼执法,我要去投诉你!!”
郁衡一脸的从容不迫:“行啊,我可以开车带你去局里投诉,不过进了城管局你的推车就得扣下了。”
陈念念顿时就跟被戳破的皮球一样蔫巴下来,认命般垂下了高傲的头颅:“我给现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