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推,非但没有让乔盼夏冷静下来,她的神情反而愈发疯狂起来。
她满眼不可思议地望着纪夜,眼眸里仿佛装着无尽委屈,但纪夜的表情却始终无比冷淡。
他穿越回到这个节点,乔盼夏还是那个乔盼夏,却没有之后的记忆了。
纪夜冷静地想着。
否则,她绝不敢再上前招惹他。
或许这就是不知者无畏,乔盼夏被这一推,非但没有收敛,反而转过头看向阮清予。
“阮清予,你还真是个贱人,你就这么喜欢抢别人的东西吗?”乔盼夏眉目阴翳,上前扬起手就要打在阮清予的脸上,“以前抢走了我的父母,现在连我喜欢的人也要抢走,你这个贱人!你怎么不去死!”
乔盼夏的尖叫极具穿透力,阮清予根本躲闪不及,她下意识闭上眼,下一秒,纪夜却牢牢握住了乔盼夏的手腕。
纪夜的眉眼比乔盼夏还要阴沉,他几乎毫不留情地甩手将乔盼夏推开:“乔盼夏,你想死吗!?”
重新再来一次,他不会再放任乔盼夏伤害他的嫣嫣。
“纪夜,你不是说不会和她结婚,不会和她在一起吗?”
大概是见发疯没了用,乔盼夏的双眼迅速红起来,哽咽着望向纪夜。
“你都是骗我的对不对?都是骗我的!!”乔盼夏的情绪再次失控,她表情扭曲地再次冲向阮清予,“都怪你!都是你这个贱人!是你迷惑了我的阿夜!啊啊啊啊!”
然而这次,纪夜不再手下留情。
他抬手将乔盼夏用力推倒在地,弯腰在人来人往的校园里,将她摁在地上,而后拨打了报警电话。
“乔盼夏,不是所有人都是你的父母,会随便纵容你和惯着你。”
纪夜没有丝毫怜香惜玉,冷冷地说着。
而阮清予居高临下看着她,心中也升起无限怒火。
她是温和,不愿与人争抢的性格。
但并不代表,有人骑到了她的头上,她也会无脑忍耐。
“乔盼夏,你口口声声说我抢走了你的东西,我抢走了你什么!?”
阮清予双手紧握成拳,隐忍地说着。
“我也是爸爸妈妈的孩子,他们也是我的爸爸妈妈,而你流落在外,也并不是我造成的!”
“而阿夜,我与他本就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我们有二十年的感情,我们早就有婚约在身,你才是那个后来者!你才是那个破坏感情的人!”
阮清予说着,红了眼眶,身体也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她不明白,明明她才是受害者啊。
乔盼夏回归后,将她视若珍宝二十年的爸爸妈妈,在她住院出院的时候,甚至没来看过她一眼。
甚至她住了二十多年的房间,也被人占为己有。
她甚至没有得到任何通知。
阮清予想,她从未想过和乔盼夏争夺什么,倘若她需要,她甚至愿意让爸爸妈妈多爱她一点。
可乔盼夏,却想让她完全一无所有。
阮清予一声一声温和却有力量的质问,却没让乔盼夏冷静哪怕一点。
她还是梗着脖子疯狂吼。
“如果不是你,宋家不会那么快放弃寻找我,如果我被早早的找回来,那么和纪夜有婚约的人,就应该是我!是你,抢走了我的东西,抢走了我的一切!”
此话一出,阮清予感到大脑处,熟悉的刺痛感再次传来。
她扶着额头,表情痛苦。
这话太熟悉……
她分明是第一次听,却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无比熟悉,觉得不该是乔盼夏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