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星终于将长发吹干,睡衣套上的瞬间,浴室传来动静。
应该是牧燃洗完了澡。
岑星动作一僵,慌忙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但她忘了关灯,牧燃裹着浴巾进入卧室被她看了正着。
毫无疑问,牧燃的身材那是相当有看头。
每一寸漂亮紧实的肌肉不是健身房里刻意练出来的状态,而是身经百战锤炼而成的美感。
八块腹肌壁垒分明,线条流畅清晰,开阔的肩背看着坚实可靠,性感的人鱼线没入腰腹,再往下……拢起了一块。
岑星默默拉高被子,收回了视线。
她慢吞吞转了个方向,她怕牧燃忽然扔掉浴巾爬上来。
牧燃侧头瞥了她一眼,转身去衣帽间套上了衣服。
他从另一头掀开被子,岑星见他有穿衣服,不由松了口气。
“要不要关灯?”牧燃问。
岑星忙不迭点头:“关。”
牧燃顺手关掉灯,卧室陷入一片昏暗,只留下床头一侧背景夜灯。
岑星往外让了点,牧燃躺下之后,卧室陷入一片寂静中。
牧燃侧眸,不着痕迹往她那儿动了动。
他刚要说话,岑星忽然掀开被子下了床。
“……”
牧燃一脸问号,脑子里闪过很多想法。
她不愿意?她紧张?她要跑?
所有想法终被一声叹息掩盖,他起身掀了被子追了过去。
实在是好奇岑星到底干嘛去了。
只是这一瞧不打紧,他老婆正站在酒柜前端着小酒杯往嘴里灌。
一饮而尽,也不知道第几杯了。
“岑星。”
牧燃又急又气,上前抓住瓶身阻止了她。
“o(* ̄︶ ̄*)o呵呵。”岑星朝他露了个笑。
牧燃对着空气嗅了两下,空气中有一股浓郁的酱香味,随后又靠近她鼻间轻嗅,这一闻脸都黑了。
他揽着她的腰问:“白酒?喝的哪种?”
“茅台。”岑星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从背后将酒拿出来,语气不自觉带着紧张和委屈,“我紧张。”
牧燃顿时哭笑不得,掐抱住她的腰说:“我难不成会吃了你?”
“难说。”岑星没骨头似地靠在他身上,“你可不就会吃了我。”
茅台香气富有层次,岑星嘴巴一张一合间,牧燃嗅到了一丝花香。
牧燃平日虽然不饮酒,但耐不住优雅细腻的酒香令人上头。
怀中的人柔弱无骨,这么一点香味瞬间点燃了他如火的欲望。
牧燃忍了片刻,双手掐住她的腰将人抱起来放在餐桌上。
岑星从不喝白酒,但陈清姿会喝白的,所以她备了好几种白酒在家,没想到今晚被她捷足先登了。
透明的小酒杯她一下干了两杯,不过十来分钟,竟有了天旋地转的架势。
她有些坐不住,扒着牧燃的胸口依偎了过去。
牧燃眸中晦暗,托着她的后颈让她仰头看向自己。
岑星双眸漆黑明亮,带着未经人事的纯真朦胧,让人想要揉碎。
牧燃俯身,和她抵着额头,轻声nmzl问:“我很凶?很吓人?”
岑星刚开始没听清,牧燃又问了声才勉强找回自己的舌头说:“嗯~对我不凶,不吓人。”
牧燃那颗心肝彻底泡进了水中。
他轻吻了岑星的鼻尖,又从鼻尖抵着她的唇:“我今晚要是不做些什么,是不是对不起你喝的茅台?”
男性气息扑面而来,岑星脑子迷糊,还不等她说话,湿热的吻已经铺天盖地而来。
“唔……”
口中香气醇厚连绵,带着一丝独有的甘甜味。
牧燃心想:不愧是茅台,真让人上头。
岑星白皙软嫩的胳膊抬手搂住牧燃的脖颈,试着回应了起来。
一股酥麻从牧燃背脊窜上脑门,他亲吻的力道又加重了两分。
从他背后看,甚至看不到岑星,只能看见她双手交叉搭在牧燃脑后。
牧燃亲吻的力道有些重,岑星猛地偏头躲开了他轻声细细喘息。
岑星感觉自己被烤干了似的,她眯着眼睛想要喝水,牧燃的湿吻又落了下来。
岑星轻轻喘了声,接个吻而已,好似跑了八百米。
牧燃及时退开了点,却依旧抵着她的唇:“去房间?”
“嗯。”
岑星被他亲到嗓子黏糊,根本都不知道牧燃要干什么。
牧燃托着她的腰,单手就将人抱了起来。
岑星面红耳赤,头晕目眩埋在他颈间。
牧燃用了自己的沐浴露,是一种浅淡的花香,岑星小猫似地嗅了嗅。
牧燃脚步急切,握着门把的力度大到可怕,房门悄无声息被推开,岑星也被悄无声息抵在了床|上。
又是一阵缺氧过后,岑星觉得颈间一片酥麻。
牧燃灼|热滚|烫的呼吸不断在此流连,救命!岑星缩着肩膀笑了起来。
怎么跟珍珠一样爱舔|人。
直到耳垂被咬,她死死拽住了枕头。
牧燃笨拙地掀开了她的衣服下摆,灯影幢幢间,他俩好似也随着光影晃动。
地板上传来窸窸窣窣声,不知什么时候衣物堆了一地。
一只粗糙的手捻开了岑星攥起的拳头,顺着指缝滑了进去,和她十指相扣。
岑星觉得自己手指都在疼。
牧燃力气太大了,却不知道,牧燃喜欢了她好多年。
这一刻不过是爱欲骤然得到释放,好似喷薄而出的火焰,烧灼着她,想让她跟他一起沉沦。
混着酒气的吻让整个房间的温度都在升高。
牧燃吃了不少,感觉自己也醉了。
“放松……”牧燃诱哄,温柔地含着她的唇亲了亲,“一会儿就好。”
岑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反握住他的手,白嫩的指尖陷入了他的手背,在他手背上留下了一排月牙形状的指印。
这点疼对于牧燃来说就跟蚂蚁叮了一样。
牧燃趁机反击,攻城略地。
“唔呜呜……”
岑星的眼泪瞬间落入枕头里,那块布料形成一片氤氲。
牧燃轻轻吻去她的泪水,又心肝宝贝哄了哄。
但心肝宝贝不太买账,因为太疼了。
岑星呜呜哭着要他滚,原本深沉的酒意顿时清醒了七分。
牧燃耐心地哄着怀里的猫儿,岑星渐渐学会了打滚撒娇。
屋外夜色深沉,屋里却像迎来了狂风暴雨。
岑星觉得自己用汗水洗了个澡,她翻了个身趴在床上平息情|潮。
后背一片滚烫,她一惊,回眸说:“不行了……”
牧燃抵着她唇:“可以的。”
岑星又呜呜哭了起来。
禽兽!
禽兽体力耐力绝佳,偏偏还受不得她哭腔勾引。
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火上浇油,令他上头。
岑星累到手都抬不起,无力地垂在一旁,她虚无的视线中,好似台灯都在晃动。
卧室昏暗,两道身影交缠不休。
情欲弥漫,漫到了后半夜。
翌日上午十点,牧燃悠悠转醒。
手下细腻光滑,他揉捏了两下才惊觉是岑星的肩膀。
因他这两下,岑星皱眉嘀咕了声,牧燃顿时大气不敢出。
他抬手摸到床头的手机,一看时间瞪直了双眼。
他大学读的军校,后又入武警消防部队,再到消防中队,除了受伤在床,从来没有早上睡到这个点的时候。
牧燃抬手失笑地盖住自己的眼睛,美色误他,但他甘之如饴。
见岑星还在睡,他轻轻抽出自己发麻的胳膊,随后起身去了厨房。
今天说好要去岑家吃午饭,临走之前还得让她吃点东西垫肚子。
牧燃做了个三明治,热了两杯牛奶。
他转身去卧室打算叫醒岑星,却看见岑星已经醒了,坐在床头懵懵的样子。
“醒了?”牧燃来到她身边坐下,“我做了早餐,起来吃点?”
岑星哦了声,脸上酡红,不知道的还以为又喝酒了。
牧燃知道她害羞,什么也没说,只道:“那你先去浴室洗个澡?”
岑星点了点头:“好。”
牧燃见她没动,知道被子之下是不着寸缕的她,起身离开卧室,顺便将垃圾带了出去。
岑星觉得脸色热意更盛,因为牧燃处理的那袋垃圾里有他们昨晚用掉的纸巾和安全套。
岑星见他走了才进了浴室。
再出来时,卧室的窗帘和窗户已经被牧燃打开了。
屋内还残留着丝丝黏腻的酒味。
岑星没有断片,昨晚发生的一切她记得清清楚楚。
她总觉得牧燃这些年像憋着了似的,一朝解放,所有的力气和汗水都往她身上使。
两次过后,她一度觉得自己要晕。
偏偏自己身体素质还不错,硬生生又承受了时间久到离谱的第三次。
那会儿她早就醒酒了,但被他弄得瘫软无力,好似又深醉了一般。
岑星轻拍了下自己的脸颊,她到底在想什么啊?
在复盘吗?
房门外传来牧燃叫她吃饭的声音,岑星连忙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只是到达餐桌边时又愣了愣,脑子里都是她昨晚坐在这里和牧燃接吻的画面。
餐桌上的茅台和透明的酒杯仿佛在提醒她酒壮怂人胆,将自己送出去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