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宋音书
简介:到最后,连动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男人也破天荒地没有半夜离开,而是一直紧紧搂着她,睡到了午后。摄政王回了京却没有上朝,朝野上下难免人心惶惶。狻猊因是侍卫,没资格擅自进后宫,便一趟又一趟地催着李德顺去叫人。李德顺哪里敢扰了主子清梦?只好一趟又一趟地在内室门口转悠。内室门终于被打开时,李德顺就差没腿一软跪倒在高大挺拔的男人跟前了。“哎呦我的主子爷,您老可算是醒了……狻猊大人催得奴才耳根子都快着火了。”
男人平日里嚣张跋扈,眉宇间常年挂着身在高位睥睨万物的轻视与不屑。
此刻安安静静地闭着眼睛,睫毛的阴影投射在高挺的鼻梁上,竟无端染上了几分素日罕见的温柔乖顺。
宋音书就这么一言不发地看着他,心口忽然剧烈跳动了起来。
此刻的男人毫不设防,若是她拔下金簪,定能一击将其毙命。
只要他死了,就再也没人可以制衡宋家,也再也没有人会助纣为虐,任由尹毓秀残害她。
虽然……通过这段时日以来的了解,她也发现了,他跟尹毓秀并无私情。
但前世种种,包括今世她的入宫,她的一切苦难,都源于这个男人。
他甚至还……强占了她的身子。
念及此,她的眸光越来越暗,左手也不知不觉间抚上了自己发间的金簪。
正当她颤抖着手握紧发簪之际,男人略带慵懒的声线忽然飘了过来:
“看了这么久,还看不够?”
宋音书浑身一抖,顷刻功夫,后脊已经汗湿了一大片。
他竟然,压根就没睡着!
她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来回应他,但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就差一点点。
她的杀心,就一览无遗了。
男人良久得不到她的回答,不免有几分诧异,回过身去看她,却被温香软玉扑了个满怀。
宋音书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压根不敢跟男人有任何对峙,万般无奈之下,只好扑过去吻住了男人微凉的薄唇。
男人只震惊了片刻,便将人一把拉入池水之中。
巨大的水花溅了满地,而两人如胶似漆,早已不知天地为何物。
宋音书最初还保持着清醒,盘算着等结束这个缠绵悱恻的深吻后就果断爬出池子,但男人过分炙热的气息犹如烈火一般,疯狂地席卷而来,顷刻之间便将她吞没殆尽。
“想我吗?”男人咬着她的耳珠,眸底一片猩红。
宋音书好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呼吸,水光潋滟的双眸斜斜瞄向他:“想你的话……是有什么奖赏吗?”
暗哑的低笑声传来,男人伸手扣住她的后颈,迫使她正视自己,呼吸早已紊乱到不行:“你真是……越发像只狐狸精了。”
宋音书被他紧紧箍着,滋味并不好受,偏偏她力气又比不过男人,水下的皮肤早已不知是被温泉水,还是被别的什么,浸润得火红一片,酥麻感从尾骨处向上攀升,叫她难耐地哼唧出声。
“摄政王……你别这么勒着我……我快喘不上气了……”
“上回教你的,应该叫本王什么来着?”
宋音书被热气熏得迷糊,脑中更是空白一片,用尽力气也没想得出来男人要她叫什么。
“怎么不说话?”男人恶意地摆弄着她,听得她渐渐哭出声来。
“唔……我真的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男人嘴角微扬,将她从水里捞了出来,也顾不得擦干身体,就着方才的姿势就将人一路往内室床榻处抱过去。
“没关系,本王有的是手段让你记起来。”
宋音书疯狂摇摆着螓首,忍受着男人每走一步带来的异样不适。
终于脑中白光一闪,几乎尖叫着喊了出来:“……御辞哥哥!”
男人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心满意足地将她放置在柔软的床榻上。
“小太后的记性总是这么时好时坏的,真叫人伤脑筋。”
宋音书早已累得双目失神,不经意间往男人身下一瞥,又羞红了脸:“你怎么……怎么还……”
萧御辞俯下身,将吻落在她的眉心,手指紧紧箍住她的细腰,不疾不徐地说了一句:“不急。”
宋音书听他这么说,便觉得眼前一黑,下意识想要躲开他的触碰,却被拉得更近了几分。
“素了十多日了,总得叫本王尽兴不是?”
宋音书眼神逐渐迷离。
一个夜晚不知绽放了多少次。
到最后,连动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男人也破天荒地没有半夜离开,而是一直紧紧搂着她,睡到了午后。
摄政王回了京却没有上朝,朝野上下难免人心惶惶。
狻猊因是侍卫,没资格擅自进后宫,便一趟又一趟地催着李德顺去叫人。
李德顺哪里敢扰了主子清梦?只好一趟又一趟地在内室门口转悠。
内室门终于被打开时,李德顺就差没腿一软跪倒在高大挺拔的男人跟前了。
“哎呦我的主子爷,您老可算是醒了……狻猊大人催得奴才耳根子都快着火了。”
萧御辞披着玄色异兽纹鹤氅,眉眼慵懒地俯视李德顺:“慌什么?先去弄点吃的来,宋太后饿了。”
李德顺不敢违令,甩着佛尘就退了下去。
萧御辞又将视线移至一旁候着的惜夏身上,吩咐道:“进去伺候你家太后梳妆吧。”
惜夏不敢抬头看他,只应了一声便匆匆走进了内室。
宋音书正在费力穿着中衣,见惜夏进来,脸色浮起了一阵红晕:“床榻有些乱,待会可能得全换了。”
“娘娘放心,奴婢省得。”
惜夏虽然见怪不怪,但到底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脸皮还是有点薄,只匆匆瞥了一眼那惨不忍睹的床榻,便去帮宋音书梳头。
宋音书梳着头的间隙,萧御辞早已穿戴整齐,就半倚在临窗的罗汉榻上,盯着她看。
宋音书被他盯得不自在,趁惜夏从妆奁里挑首饰的空档瞪了他一眼:“摄政王如今是没有政务要处理了?都这个时辰了,还赖在哀家这做什么?”
萧御辞却没理会她的嘲讽,只直勾勾盯着惜夏挑选出来的足金步摇,面色不悦地问:“本王送的簪子呢?怎么不戴?”
宋音书沉默片刻,到底还是从妆奁最底层取出了他送的那只玉簪,示意惜夏为自己戴上。
惜夏惊叹不已地看着铜镜里的宋音书道:“这支簪子好似会发光似的,称得娘娘肤色如雪,好看极了。”
萧御辞颇为得意地挑了挑眉。
李德顺此时正巧摆好了膳点,便凑到萧御辞跟前问:“摄政王也在这用膳吗?”
萧御辞掀眸望向宋音书,故意问:“不知宋太后可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