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季唐棠
简介:这是对新娘子的不信任,是侮辱!也是对蜀王世子的侮辱。这是亲娘能做出的事吗?看热闹的百姓都安静下来,眼神闪烁,神情晦涩,窃窃私语地指指点点。有人还露出愤愤不平的神情,“蜀王世子为了百姓剿匪,身受重伤昏迷,怎么可以这般对他未过门的新婚妻子!”“没有这样的先例!这叫什么规矩!来冲喜已经够可怜的了,还受这等侮辱。”三角眼肥婆冷着脸掀起轿帘,走上花轿,阴测测地道:“季姑娘,脱下裤子,让我给你验身吧!”
都是在新婚第二天早上验元帕来验证新娘子的贞操,哪里有新人还没下花轿就要验身的?
这是对新娘子的不信任,是侮辱!也是对蜀王世子的侮辱。这是亲娘能做出的事吗?
看热闹的百姓都安静下来,眼神闪烁,神情晦涩,窃窃私语地指指点点。
有人还露出愤愤不平的神情,“蜀王世子为了百姓剿匪,身受重伤昏迷,怎么可以这般对他未过门的新婚妻子!”
“没有这样的先例!这叫什么规矩!来冲喜已经够可怜的了,还受这等侮辱。”
三角眼肥婆冷着脸掀起轿帘,走上花轿,阴测测地道:“季姑娘,脱下裤子,让我给你验身吧!”
唐棠利眸一眯,脱裤子,怎么验?
这种验身方法何其屈辱不说,若是到时候这婆子手指一动,怕是清白也成了不清白了!
难道想以她没有清白为理由,让她给那个蜀王世子殉葬?
大红的喜轿与外面只隔着一层绣着百子千孙图案的帘子,什么声音外面的人都能听得见。
百姓们听到三角眼肥婆让新娘子脱裤子检查,都屏住了呼吸,脑补着轿子里情景,很多人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有更甚者猥琐地笑了起来。
三角眼肥婆见唐棠盖着盖头一动不动,不耐烦地催促道:“季二姑娘,这是王妃的命令!快点儿配合,误了吉时,耽误了给世子爷冲喜可不是你能担当的起的!你这般不愿意,难道已经不清白了?”
唐棠将轿帘掀了起来,让外面的人能看清轿子里的情景。
许多人‘呼啦’一下子都涌到窗子前,挤挤挨挨地抻着脖子往轿子里看。
唐棠大声道:“你要我脱裤子验身,是故意羞辱我吗?难道这也是蜀王妃的意思?”
“季二姑娘,你怎能如此误会本王妃?”一个不到四十岁的中年美人儿从蜀王府内从容不迫地走出来,仪态万千,温婉高雅。
她美眸含泪,苦口婆心地劝说道:“本王妃听到一些流言蜚语,若是你不干净了,不但无法冲喜,怕是还带来晦气!当然要在进门前验身。为了世子的性命着想,只得委屈你了!”
看热闹的百姓们一听,微微点头,觉得确实有道理,没什么比世子的生命更重要的了。
唐棠冷笑一声,道:“在上花轿以前怎么不验身,偏偏到了门口要下轿子了才验?究竟有何用意?”
“对呀,对呀!”百姓们又觉得唐棠说的对了。
三角眼肥婆立刻赔罪道:“王妃恕罪!是老奴考虑不周!没嘱咐下头的人办此事!”
蜀王妃端着温婉贤淑的架子,威严地道:“一会儿自去领罚!赶紧验身,别误了吉时!”
她眸中算计的狠色一闪而过,季家为了蜀锦贡品设计,献上一个女儿,坏了她的筹谋。
再说了,这个狐媚子勾着霖儿,却嫁给世子,如此不安分的商户女,不配进蜀王府的大门!
自己儿子是什么样的人,她最清楚,肯定上手了。别说蜀锦贡品生意,整个季家都将身败名裂、全家抄斩!
看热闹的百姓蜂拥一样往前涌,恨不得钻轿子看去。
唐棠清清冷冷地道:“那也不用这么难堪的方式吧?不知蜀王妃可听说过守宫砂?”
说着,掀起喜服的袖子,将一截皓腕伸出了窗子。阳光下,如玉肌肤上那一粒嫣红分外显眼。
季太太许是觉得应该留一手儿备用,当初送她去庄子上时,让人在她手腕上点了守宫砂。
百姓们都看清楚了,一阵骚动,唐棠缓缓将手收回。
蜀王妃眸光微闪,继而欢喜道:“大善!没想到你长在乡野还会点守宫砂,快下轿进门拜堂吧!”
三角眼肥婆讪讪地退出轿子,也描补道:“是啊,守宫砂可是大户人家姑娘用的,谁想到一个村姑也点守宫砂呢。”
唐棠道:“富商季家还不算大户吗?”
百姓们纷纷点头,看向蜀王妃的目光里就带着异样了。
一只男人的手伸进来要抓唐棠的手,声音磁性温柔,“嫂子,下轿吧。”
这声音听起来让人很不适,唐棠躲开他的手,沉声道:“让开,我自己可以。”
云沐霖将手收回,顺势给她打着轿帘子,“嫂子,请!”
唐棠自己提着裙子走下了轿子,从盖头下看着路,利落地跨火盆、跳马鞍,大步进了蜀王府。
太利落迅速了,其余人惊讶地愣了一瞬,然后小跑着追了上来。
云沐霖抱着代表新郎的大公鸡跟唐棠拜堂,他也跟着大公鸡鞠躬行礼,仿佛他在拜堂似的。
唐棠盖着厚厚的盖头,并不知这情况,不然早就一脚踹过去了。
入了喜房,云沐霖抱着大公鸡用称杆挑开盖头,露出一张惊为天人的脸,众人都不由屏住了呼吸。
云沐霖都看痴了,她穿喜服的样子比平时更美艳几分!
太美了!他的女人太美了!
走出洞房的时候,他回头深深看了一眼唐棠,眸中跳跃着不怀好意的炽热火苗。
屋里有垂危的病人,没有人闹洞房,呼啦啦都离开了。
唐棠扫了一眼室内,到处一片红色,很是喜庆。就是,床边的桌子上放着两套寿衣,床上躺着一个无声无息的男人,让整个场景诡异起来。
唐棠伸手翻了一下那寿衣,一套男式一套女式,不用说,女式的是为自己准备的。
她坐在床边,将手指放在男人的鼻下,感受到似有若无的气息,长长松了一口气。
还没死,但呼吸很微弱,离死也不远了。